多争取那些时间,可是现在想想,他匈奴凭什么让朕赔上一个女儿?倒不如从宗室挑一个美貌女子,也许冒顿反而会喜欢一些。”
“可是陛下,”刘敬想不出言语反驳,可是深心里还是觉着这样说牵强,跟在刘邦之后疾步趋行“臣还是觉得——”
“好了,”刘邦不悦挥袖“就这么决定了,刘卿不必再说。”他宽大的玄衣绕过廊角向神仙方向去了,不曾再回一头。
刘敬惘然在风中站了会子,咂了砸嘴,摇头叹气的回转。事既不协,他为人臣子,不好再继续干涉皇家家事,只得承受君命,一路向宫门行去。
椒房殿中,从皇后到宫奴侍婢一片慌忙,打着热水搅着帕子为鲁元长公主脖颈上的伤口止血。太医用过药后,再包扎好伤口,回头禀道“长公主这剑伤割的虽不浅,如今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吕雉沉声问道。
“只是伤了咽和声,只怕未来几个月都不能进固食,也不能说话了。”
吕雉一颗心这才缓缓放回原位,想想女儿无故遭受的罪,不禁对出和亲策的刘敬恨的咬牙切齿,怒道“都怪那厮,哪日本宫做的了主,定要将他千杀万剐。”
“娘子,”苏摩牵了张嫣的手,轻笑道“适才跌的疼了吧?奴婢给你上药。”
张嫣怔了怔,这才感到肘与膝火辣辣的疼,苏摩上药的手势已经很轻,她却还是缩了一缩,若自己尚如此,横剑割颈的鲁元如今是多么的疼痛?
张嫣又惊又悔,恨自己的不经意,仗着知道历史的脉络,混不将和亲放在心上。如今才知道,她虽明了结果,却不清楚过程。结果只是史书上枯燥燥的几句话,其中的过程却是身边人的惊心动魄。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怎么会这么不放在心上?
娘亲。
张嫣双眼逡巡着在殿上寻找着什么,最后落在鲁元适才落到地上的青铜长剑之上。锃亮的长剑沾染着血光被弃置在一边,一时无人顾及,张嫣咬牙弯腰去执它。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那青铜剑入手极沉,张嫣年弱力小,单手拿竟拿不住,只得两只手抱着满怀,摇摇晃晃的从椒房殿出来,一路拖着在长乐复道上行走。西汉一代,宫殿路径俱用空心砖石铺筑,青铜剑拖曳在其上,划出浅浅一道痕迹。
“校尉,这位小娘子在干什么呢?”巡卫长乐宫的军士们远远瞅见她,好奇的问着身边的统领郦疥。
“不知道。”郦疥摇头。
“那要不要去拦下她?”宫中规矩,除帝王皇子侍卫外,不得有人执刀剑行走,以免存心伤害陛下。
“你们丢不丢人?”郦疥斥道“这么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那把剑连拿都拿不起来,你们还怕她御前刺君?”
“诺。”军士们摸摸鼻子,讪讪应道。
郦疥眯着眼远远看了那个幼小的身影一会子,也摸不清这位屡出奇思的小娘子到底这回有什么打算,招来了一个属下,吩咐道“你去跟着张娘子,只要她没有打算伤人,就不要管她。”
顺便在她磕着碰着的时候帮衬一把,免得小女娃娃又要哭鼻子。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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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跳票了。不过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家后面的电表箱,给烧掉了。
据说火苗冒出来一两尺高的时候,我还在前面店里试衣服,回来看家里一片漆黑,心瓦凉瓦凉的。
这年头,家里没有电,怎么过活啊。
没电视,没电脑,甚至连看本书都不行,只好七早八早的爬上床。
因为烧掉的电表不止一家,所以,今天光跑供电局就有好几拨人跑。
今天下午电工才来修理,这不,刚通上电,俺就赶上来更新了。
理论上,为了补偿大家,今天我是打算两更的。
不过已经不敢预告加更时间了,我怕意外。
顺便劝告大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今天早上因为没事干,把刚到的资治通鉴拿出来看,惊喜的发现关于对刘敬的与匈奴和亲的法子,我的看法与司马光居然是一样的。
臣光曰:“建信侯谓冒顿残贼,不可以仁义说,而欲与为婚姻,何前后之相违也!夫骨肉之恩,尊卑之叙,唯仁义之人为能知之;柰何欲以此服冒顿哉!盖上世帝王之御夷狄也,服则怀之以德,叛则震之以威,未闻与为婚姻也。且冒顿视其父如禽兽而猎之,奚有于妇翁!建信侯之术,固已疏矣;况鲁元已为赵后,又可夺乎!
——司马光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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