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宣以沅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到口的话应声打住。
潘玥竹一脸灿烂笑靥的走进。她们同样都有着迷人笑容,她的笑容是属于阳光般的粲笑,而宣以沅的笑容是如沐春风那样的恬淡温煦,两人虽然都生得一副柔弱的外表,却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固执的个性。
“不欢迎我吗?”她开玩笑地说。
“怎么会,欢迎光临。”
潘玥竹看了一眼店里,见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想了一下才开口“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宣以沅向好友交代一声,然后走进小办公室拿了皮包,便和她一起离开。
两人一起到附近的咖啡店各点了杯咖啡,在角落坐下。
潘玥竹低着头,拿着小汤匙不停地搅拌着咖啡,再将奶球顺着杯沿慢慢地往下倒,看着白色奶油随着咖啡画成一圈又一圈,直到两者完全溶合在一起,成了单一颜色。
“爱情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奶精若是无法完全溶解在咖啡里,就算加了糖,这杯咖啡喝起来仍少了一味。”
“我却只知道逝去的爱情,就像是冷却的咖啡,苦涩的难以入喉。”宣以沅有些意伤的举例。
“你指得是你和炫拓之间的爱吗?”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这么说并不是”
“我已经搬出言家了。”潘玥竹打断她的话。
宣以沅闻言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找回声音“你不是已经接受炫拓的求婚了,为什么要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他?”
“你难道看不出他向我求婚,只为了演戏给你看。”
“你误会他了,他是真的爱你,你一定要相信他对你的爱。”
“一杯热咖啡就算是加入结晶糖,只要经过搅拌便能很快地溶化,但他就像是一杯冰咖啡,需要的是液体果糖,而你才是他所需要的果糖。”
“潘小姐”
“叫我玥竹吧。”潘玥竹毫无芥蒂的笑了笑“昨天我听伯母说,炫拓已经跟着伯父去公司上班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能替他看所有东西的人,我希望你能在他身边帮他。”
“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潘玥竹打断她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愿望都是希望他重新回到以前那个热情、豪爽的他。倘若今天我能帮得了他,就算他心里爱的人是你,我也不会离开他,但是我很清楚,不管我再花多少时间,依然帮不了他。”
“玥竹,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
“抱歉什么?爱情虽然没有先来后到,但是你们两人相爱在先,真要算起来,我还是个第三者。”潘玥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以沅,让我们一起来帮助我们深爱的男人。”
宣以沅将另一只手压在她手上“你对炫拓的爱,真的让我好感动。”
“最后不管他选择了谁,我们都会给予对方最深的祝福。”
“嗯,你说的没错。”宣以沅诚挚的附和。
“你大概是我回到台湾最大的收获。”就算无法拥有炫拓的爱,能拥有她的友情,不也是一种收获。
“你搬出言家后,现在住在哪里?”
“暂时住在饭店。我正在考虑是要回非洲,还是继续留下来。”其实她很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但心里却依然有着不舍。她是傻吧!傻得存留着一丝丝希望。
“我现在一个人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暂时搬来和我住在一起吧!”
“我搬去你那里住,不会打搅到你吗?”她的邀请,潘玥竹真的有些心动。
“走吧!我现在就陪你回饭店收拾行李。”
“谢谢你。”她的好意,解决了她最大的烦恼。
宣以沅先陪着潘玥竹到饭店收拾行李,退了房之后,搭着出租车回到她住的套房。
“我这里并不是很大。你介不介意和别人睡在一张床,如果不习惯的话,我等一下再去买张沙发床。”
“没关系,我长年跟着我爸妈住在非洲,再克难的地方都睡了,何况你还有一张舒服的弹簧床。”
“你不介意就好。”说完,宣以沅转身走进房间。
潘玥竹利用这个时候将小小的套房打量了一下。空间虽不大,但在宣以沅的巧思下布置得很温馨典雅,屋里还飘着淡淡花香,随处摆着几盆绿色植物,感觉很清新、很有大自然的感觉。
不一会儿,宣以沅走了出来“这钥匙你拿去。我已经将衣橱一半空了出来,你可以把衣服挂上,还有柜子上面两格你也可以使用,至于这屋子里的一切东西,你尽管用都没关系。”
“我真的不会太打搅你吗?”潘玥竹仍有些担心。
“其实我每天在公司的时间很长,这里对我来说还真像是个饭店,你肯搬来住,我还求之不得呢。”宣以沅说的是真的。
“谢谢你。”
“你慢慢整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再带你认识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嗯,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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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以沅仰首凝望着四十几层的办公大楼,交往的那一年,她从不曾过问关于他家里的事,觉得不管两人家庭背景如何,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爱情。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他有个很不错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他父亲有自己的公司,但她一直以为只是问中小型企业,没想到她所以为的小企业,竟是显赫有名的大集团。
“洋兆企业集团”包含了建筑、饭店以及电子科技,除了台北总公司,在全球五大洲亦有分公司。这几年更在大陆各大城市盖了无数间大饭店,曾有商业杂志预估,言家的财富至少超过三千亿。
而她的父亲只是个高中老师,她们家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
绿灯亮起,宣以沅穿过斑马线,走进洋兆企业大楼。
“对不起,我叫宣以沅,我想找言炫拓总经理。”宣以沅谦和有礼的询问柜台总机。
“总裁秘书已有交代过,请你直接上三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
“谢谢你。”道完谢后,她搭着电梯直达三十八楼,一踏出电梯,随即有个中年妇女朝她走过来。
“你是宣小姐吧!”
“是的。”
“你好,我是总经理秘书,我叫吕佩珊。”
“你好,我叫宣以沅。”在她们那间小小鲍司里,习惯了大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分大小的相处方式,对于这种有制度的大公司,凡事有条不紊、一板一眼的相处模式,她还有些不习惯“以后请多多指教。”
“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想请问,总经理知道要来担任他特别助理的人是谁吗?”
“你是总裁直接挑选的,总经理应该不太清楚。”吕佩珊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举起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响应后直接推门而入“总经理,你的助理已经来了。”
“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言炫拓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雅花香,眉头不禁起微蹙。
宣以沅看着他眉宇纠结,好想伸手将它抚平。他鼻梁上依然挂着黑色墨镜,英俊的有如偶像明星,不,他比偶像明星还俊帅一百倍。
在她心中,他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旷世男子。
“是谁叫你来的?”
宣以沅对于他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在她打电话给他父亲,请求他答应让她来当他的助理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请问总经理,现在我需要先告诉你那一份文件内容。”
宣以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理会他那气炸的脸,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将内容慢慢地、逐一地念给他听。
他有超强、过人的记忆力,以前在念书时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再上资质聪颖,拥有一百六十的高智商,因此打从小学开始便连连跳级,在二十三岁那年就拿到了企管和水利工程双博士学位。
所以记住这些内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困难之事,且她那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的声音,念起来抑扬顿挫、清清楚楚,让他记起来也简单轻松多了。
一个早上,他已经将几个案子给弄明白,并在她的帮忙下,也很快地解决。
接近中午用餐时间,宣以沅关心地问:“总经理,你是要出去吃,还是我帮你买午餐进来。”
“不必了。”
“我知道了。”说虽这么说,但她可不依他,拿起桌上电话直接叫了份外送披萨。
就这样,不管言炫拓对她的态度多么冷淡,有时更像是小孩子般耍着无赖,她依然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意志力坚强的和他顽抗了一个星期。
不可否认地,宣以沅绝对是个称职的助理,在她的帮助下,单单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公司的所有业务,及近十年的财务状况、每年营收状况等等,他都了如指掌。
而她对他的了解和默契,更是只要他眉一皱、手一动,她便能知悉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一支笔、一杯水等等小事,她亦清清楚楚地知道。
她的细心,让他对她产生了更多依赖,也让对她那从不曾熄灭的爱火,在心里更加地炽烈狂烧烧得他脾气越来越火爆,往往只要一点点小事,就足以让他整座火山爆发。
哐的一声巨响从办公室传出,吓得在外面工作的吕佩珊,飞快冲进办公室一探究竟。
“没事。”宣以沅赶紧先开口。
“啊!你受伤了。”吕佩珊看见她脸颊上一道长长血痕,惊呼一声“我去拿医葯箱过来。”
“没关系。”宣以沅抚过脸上的伤痕。虽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来得痛“你先出去工作。”
吕佩珊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呆若木鸡的总经理,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进公司不到十天的时间,便了解了公司所有的状况,更能找出几件合作案子的缺失,以能力让大家信服。
他对公司里,上至总裁,下至工友、总机,态度是谦卑有礼,唯独对宣以沅,态度恶劣的令人咬牙切齿,简直有如十世仇人。
宣以沅等吕佩珊退出去,不禁在心中叹口气,蹲下身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好之后,她走到他办公桌边道:“总经理,你”“你受不了我这火爆脾气,尽痹粕以滚。”言炫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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