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吓得失声尖叫。
从未如此歇斯底里过。
“别吵。”江汓快速斜睨我一眼。
就这两个字和这一眼……
我终于意识到,这世界多么凶狠,而江汓的世界一角是地狱。
他平日里的那些好,是地狱里的海市蜃楼,假的,虚幻的。
如果,我不学着勇敢一点混蛋一点,如何走得下去?如何待在他身边安好?
……
车子上山后,每拐一个弯我都觉得五脏六腑快被倾倒出来了。
左弯右拐,别的车在弯道都有适当的减速,多多少少都有。可是江汓的并没有丝毫松懈。
我每一个细胞都紧绷着叫嚣着,紧张到之后,索性闭上眼。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听觉尤其灵敏。
所有的车都没有鸣笛,除了风声和引擎声之外,不再有别的。
左手被人抓住的时候我吓得又是一声尖叫,本能地拼命挣扎。
睁眼,江汓一手握着方向盘,表情严肃,死盯着前面的路,一丝不苟。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我的,紧紧捏住。
忽然,车身一摆,后面一辆车直接撞了过来,撞得车尾偏移了方向。
江汓捏着我的手更加用力,猛地将方向盘一打,车尾甩了出去,车头仍直接往前。
我手心全是密密匝匝的汗,把江汓原本干燥的手也浸了汗。
刚才那撞的一下,撞得我都快飞了魂,每一个器官都随着那声剧烈的碰撞而颤抖。
事实上,后面那辆车仍旧没有成功超车。
直到车子停稳,我挣脱江汓的手,冲下车就撑在山体干呕,但半晌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胃抽得厉害。
江汓递了一瓶拧开盖的水,我犹豫一下,偏了头没接手。
后面的车也陆续到了,我脑子仍在嗡鸣。
江汓没有把水收回去,而是递到我嘴边:“要我喂?”
我瞪他一眼,拿过水往嘴里灌。
“江子,你这车技敢不敢退步一点点!往死了玩儿啊!”宋斯年走过来,臂弯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
江汓走到车后,看了看车尾,那里有一处不浅的凹陷,被刚才那车撞的。
“得嘞江子,这下你画也拿到手了,那两幅画,可价值千万啊!珍品,有钱也不一定买不到,你就玩儿几圈方向盘就弄到手了。值!”
后面的人也都上来,满脸不服气,非说刚才还没过瘾。
江汓回到我身边盯着他们:“还想怎么玩儿?还有什么赌注可以输给我?”
“江总想要什么?”那些人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他们就是想赢一次。
尤其,他们想赢了江汓。
我五脏六腑还没缓过劲儿来,都拧成一团,就听到有人开口了。
“江总对油画情有独钟?我上个月去F国拍来一副后现代作品,可感兴趣?如果我们赢了,画归你,外加一千万红,如果江总败了,把刚才赢的都吐出来!”
这群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甚至开始想念和胖子瘦子他们喝酒的时候。
最想念的,是蒋蔚然。
原以为机车是危险的东西,但现在看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江汓捻了捻手指:“怎么赌?”
“这个嘛……需要我们的女伴儿……让她们站在前面三百米处,不能跑,不能逃!我们开过去,谁最后刹住车离他们的距离短,谁赢!”
哦,就这样?
我手中的瓶子落到地上,水淌了一地。
如果,我站着,眼睁睁看着江汓开车过来,哪怕是出于本能我也会躲,这是人求生的本能。
他为什么会带我来,我宁愿他没有回来。
抱着一线希望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可他根本没看我,只风轻云淡一句:“好!值价的油画,有多少我全要!”
刚经历劫后重生,现在又是一劫么?
宋斯年讶异:“江子,你……”
江汓没理他,弯下腰跟我平视:“怕?”
“怕什么!”我忍着委屈嘴硬。
我知道他不喜欢听到自己的人服软,吐一个怕字,他会觉得我没出息。
其他人的女伴儿各种兴奋,搂着自己男人的脖子撒娇,更有甚者,当众激吻起来。
我垂着头不敢瞎看,只能看着江汓。
他伸手把我搂近,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江汓:“想我赢?”
“嗯,当……当然!”他要是输,刚才赢的就没有意义了。
“那你应该做点什么?”江汓声音很低,就我们能听到。
这个角度和姿势在万人看来,简直暧昧。
“做点什么?”我没太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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