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一个骑着机车却笑容干净的男生出现在我生命里。
他占据了我十六岁的春天和夏天,却在秋天来临之前离开。
那年,我的春天和夏天是薄荷味的,却在秋天来临之前散去,越散越远,渐渐的没了味儿。
我明白,离别是人的一生不可避免的。
趴在床上哭了好久,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离别会让人难受,会痛,会没抓没挠。
如果交的朋友最终都会离别,那我宁死不愿再交任何朋友。
我把那条有荼靡花的项链放在抽屉的盒子里,跟江汓送我的那把钥匙在一块儿。
一夜无眠,到凌晨才半梦半醒。
梦还是那个梦,蓝天大海,十岁生日,沙滩人群。
我,杀了人。
第二天我的眼睛肿得像塞了两个核桃进去。
白姨让我喝温水的时候瞧出点名堂,她见过的人比我多,自然瞒不过她。
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小祖宗哟,来,到白姨怀里来,想哭就哭吧!哭够了,过几天先生回来,你可别再这样的,要他看到了,可不得了。”
“嗯,我知道……呜……呜呜呜……白姨……”我扑在白姨怀里,指着自己的心脏,“可是我这里好难受,我感觉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觉得……我觉得我这里……这里空了一块!”
白姨拍着我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先生都舍不得让你伤心成这样,外人怎么有资格,你记住,以后别为了先生以外的人这么伤心难过,明白么?”
“嗯。”我吸了吸鼻子,“我明白了白姨。”
————
江汓是在七月末回来的,那时候,我房间里的那些荼靡花都枯萎了,我把它们做成了标本放在盒子里保存着。
我清清楚楚记得,他回来那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水果。
最喜欢的花是荼靡花,我最喜欢的水果是提子。
旁边沙发一陷,我所有动作连同呼吸都停了下来。
他的气场我太熟悉,尽管这么久不见。
手里捏着一颗提子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手腕被人捏住,轻轻一扭,提子被人一口吃了,我手指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我记得江汓不太吃水果。
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他:“还……还吃么?我帮你拿。”
“这么想喂我?”江汓勾了勾手指,“还不过来让我抱一下?”
这大概就是久别重逢。
我扑进江汓怀里,什么话都不想说,我知道他会回来,他现在回来了。
在机场等航班,航班晚了点,但终究到了,此刻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江先生,我已经写完好多卷子等你检查了。”我瓮声瓮气的,“你今晚得通宵了!”
我很少用这种软绵绵的声音说话,但今天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语气,连我自己都不适应。
江汓:“我通宵,你煮咖啡陪我?”
“才不要!你干你的活,我睡我的觉!”
“嗯?”江汓想都没想就拒绝,“这么久不见,你不想跟我睡?”
脑子里的画面一下子就跳脱到他离开的前一晚,我被他灌了两杯酒,和他同床共枕了一夜。
但到了晚上,江汓只让我泡了杯咖啡端到书房里,就叫我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他把厚厚一叠卷子放在我面前:“正确率百分之九十七,除去粗心大意丢分的部分,正确率百分之九十八。”
我惊呆了,我昨天让他熬夜只是说说而已,不想他为了这卷子,真一夜没睡。
正呆滞,江汓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走到他面前,一抬下巴,被他吻住,一下即松。
“干……干什么!”我扭头不好意思看他,毕竟这么久没见了。
他严肃脸:“熬夜的报酬!”
“哦,那好吧!”我踮起脚,环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吧唧作响,“再多给点!辛苦了江先生。”
……
到了晚上,江汓说带我出去,奖励我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挺乖挺听话,卷子正确率也高。
这次,是我头一次见到他朋友。
不是他手底下的人,而是他朋友,跟傅瑶那种不一样的朋友。
我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他在外面的玩儿法。
原以为蒋蔚然的喝酒划拳玩游戏就是够疯够野的了,没想到江汓玩儿的不是疯,那简直是狂。
去的时候是阿城开车,我跟江汓坐在后座。
阿城依然不苟言笑又一脸谦卑。
这里是G市,三面环山四面靠水的城市,有江有河也有海。
阿城把车开到山头下,那里好多人都在等着,不远处还停着一排排漂亮的车。
我不懂车,我只知道它们很漂亮,尤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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