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是还爱着你。
叶至勤勾起嘴角,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可是听她一说出来,心中汹涌的那抹狂喜还是腾地升起。
他很高兴。
房尔雅垂下眼,“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叶至勤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心的温度又度到她的手心。
房尔雅心里想着要抽开手,却一方面心里小小的地方像是在提醒自己,任他握着吧,再过一分钟一秒钟再抽回来就好了。
叶至勤问她,“既然还爱着我,就不要轻易分手好不好?”
房尔雅却抽回了手,“不好。”
叶至勤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做错了,不该那么说你。”
“……我改好不好?”
房尔雅冷着脸,“分都分了,就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逼我承认我爱你又怎么样?我也说了,我会让自己不再爱你了。”
叶至勤绷着脸,脸色难看。
这样的神情在房尔雅看来,也有些跟着心疼,“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
“我受不了我伴侣对我的怀疑,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的在信任我了,我知道。”
“可是当你说出我和曲江重温旧情、破镜重圆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信任我,却又这么怀疑我?”
叶至勤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语气却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温柔缱绻,“我都叫你别去见他了,我的话你听在心里了吗?你三番四次去见他,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信任你,可是你又怎么对待我的信任的?”
房尔雅迎上他的眼,“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你说我滥用你的信任,可是面对我时,你怎么就只会想起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你是不是不会好好对我说出来啊?”
叶至勤此时却笑了,笑容扩大,语气却冰冷无比,“我说出来,我说出来有用吗?对你房尔雅而言,不还是想见就见吗?你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我出差第一件事回来看你,就看见你们两个连饭都吃上了?”
“我三令五申叫你别去医院,你倒好,还把自己脚踝烫伤了再回来了?”
“我见你下班,去接你,颠翻了整座城市没见到你,却见你在曲江的车里,两个人还说上悄悄话了?”
“房尔雅,你是干什么?在我面前三贞九烈的模样,转身就扑到别的男人怀里了?”
房尔雅抖着唇,她知道他历数的数项罪行她都吗,没法反驳,她的语气冷冰冰的,“那这样子,分手你应该高兴才对,至勤。”
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我的心软,我三番四次和我男朋友见面,即使我心里不愿意。
叶至勤却把呆站着的房尔雅抱住,他的大衣合身,裹着了小巧的房尔雅,“我不高兴,我没有一天是高兴的。”
房尔雅被他温暖的胸膛熨帖着,那种久违的温暖又回来了,她的眼泪不禁滑落下来,“对不起,我不该去见曲江的,那、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叶至勤没说话,把房尔雅抱的更紧些,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发,那小小的发旋他看着,一如既往的可爱,“别说了,尔雅。”
房尔雅还不作罢,她知道叶至勤讨厌曲江,可是如果现在不解释的话,她以后就真的在他这里就是个‘三贞九烈,却背着男朋友跑去见前男友的坏女人了’,她摇摇头,“你听我解释……”
叶至勤叹了口气,“说那些还有什么用,我不想听你的嘴里在蹦出你前男友的名字。”
他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住了她湿润的唇,从他的那个角度,还能看见唇上泛着水光的唇彩。
她总是这样,涂着蜜桃色的唇彩,闻起来有点蜜桃的香气,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而且,偶尔还会吃东西,面包上也会沾上一点唇彩,她吃完以后会突然顿悟,啊啊啊的乱叫。
有些挫败的神色,苦着脸,说着早知道就不涂唇膏了,待会还要补上去。
又一次,房尔雅补上口红,问身旁的他,“补得好吗?我这没有镜子,要是花偏差了会很丑。”
叶至勤的手指揩了揩她的唇,心里那种汹涌澎湃的情感又回来了,他爱惨了她。
他爱着各个模样的她,带着近乎痴迷的眼神,叶至勤拂了拂房尔雅的发,“不分手了好不好?”
房尔雅被他抱在怀里,眼泪一直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好。
她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叶至勤见房尔雅犹豫着还是没开口,他叹了口气,“我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