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我还未出嫁时,我的本名叫做德川千姬”
“德川”难不成?!
“你想得没有错,我的确是德川家的人,家父正是已逝的德川绪真。”
“你”纵然心里早已有数,但在乍听之下,琣仍不免错愕。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早在皇室一族还未发觉之时,德川家族竟已然悄悄渗入各大政权,德川一族势力扩张的速度与范围铁定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芸姬,千姬,就连梓也是,德川家族究竟有何魅力可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效劳甚至不昔卖命?
“这些还是先别说了,我相信现在的梓很需要你对不起,我没能及早发现律也的企图并阻止他。”打断琣的话,千姬转过了头看着仍在熟睡中的梓。
琣的眼神,唤醒了她遥远的记忆,十2岁那年,也有个男人,也许该说男孩比较适合,曾用这般的眼光看着自己。
梓你大概不知道你有多幸福吧?
只是这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
好小的时候,母亲大人曾告诉她有关巫女的诅咒,因为巫女们注定得不到幸福,所以她们妒嫉怨恨着幸福的人儿,于是她们下了咒语,要她们诅咒的对象得到幸福后,再硬生生地失去。
得到失去再得到再失去
当时的她尚年幼,只晓得对巫女的恐惧,但如今却为了她们添上了抹悲哀的色彩
人们只知苛责巫女,又有谁体会了巫女们的伤悲?
无法得到幸福的巫女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别人捧着幸福却又不珍惜呢?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是受到了巫女的诅咒,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更似传说中的巫女,永远也得不到幸福的巫女。
看了梓几眼,她叹了声。“等他醒后,你就带他离开丰臣府吧!好好地珍惜他,别再让他受伤了”
“梓从不曾需要我的珍惜,或者该说,他从不曾需要过我才是。”轻抚上梓秀丽的脸庞,琣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反驳千姬的话。
“但,你会因此而不在乎他吗?”
“如果我做得到,我就毋须如此了”回忆着与梓相处的点滴,他无法恨梓,唯有选择沉默。
又一个矛盾之人
一抹苦笑,很清很淡地,她扬起了唇。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辩驳的?”淡淡地留下了句似嘲讽的言语,千姬起了身离去。
早该觉悟了是不?
离去时,她不忘拉上了直门,她知道现在的殿下,须要宁静去思考。
只是这疑这惑,解得了吗?
如果解得了,就不会有痴傻二字了吧!
也许正因为有这两个字,人生到了尽头之时,才会有许多值得回味之事,似梦萦余香般,似已淡去,却仍是掩不了的浓郁。
跳下长廊,有些不符女子该有的形象,但独自一人时,她允许自己放纵。
青葱长指轻轻抚上被熏风撩拨微乱的发,她抬起脸庞享受着微风抚上脸颊时特有的抚触。
也许今晚会有场好梦也说不定。她想。
&&&
“梓醒醒”轻轻摇着梓的肩,琣温柔地轻喊,希望沉睡中的睡美人能快些清醒。
而很快的,梓那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后,随即缓缓地张开,露出上等琥珀的光泽。
但即使如此,那双琥珀色的珠子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为什么他好象听到了琣的声音呢?
那声音好温柔,好令人眷恋是琣到了他的梦里吗?还是说是他到了琣的梦中?
“梓”轻拍梓的脸颊,琣又喊了声。
这次,梓总算是张开了眼,而在瞬间地对上了琣的眼。
“真的是你?琣”有些不敢置信地,他伸出了手抚上琣的脸庞,就像琣对自己做的一般,他必须用实质上的感觉来感受琣的存在。“琣,真的是你吗?不是在做梦?”
在闭上眼前,最后看到的该是丰臣律也,怎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琣?他不禁怀疑,该不会那只是场梦罢了,一场恶梦。
“不你的确是做了一场恶梦,但不要紧的,醒来了就好”任梓抚着自己的脸,他无限柔情地望着那深不可测的眼眸。
恶梦?!
梓苦笑着。他的恶梦自十2岁那年就开始了,至今的他仍未清醒,只能可笑地在这挣脱不了的梦境里做着垂死的挣扎。
“那我醒来了吗?”眨眨眼,抚着琣的玉指顺势滑下脸庞,轻点着琣的唇。“告诉我我真醒了吗?”
而面对梓的疑问,琣并未马上回答,他只是无言地将梓的上半身扶正,从后方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将梓纳入自己宽大的怀抱中,让梓的脸庞倚靠着自己,倾听着自己沉稳的心音。
噗咚──噗咚──噗咚──
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的心跳声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让人以为,〔永恒〕是真实存在的。
就似着心音一般,也会永不止息吧?!
“嗯”淡淡地,梓满足地笑了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清醒,自己仍是在梦境之中,但这梦境不同,至少在恶梦中,这是一个得以让他暂且栖息的美梦。
他已多久不曾做过美梦了?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他有过的梦境中最美的一个
也许有朝一日,他们不得不分开时,他会独自一人细细品味着这段梦幻,回味着余韵,直至终老
“走吧!”浅浅地笑着,他朝琣伸出了双手,示意琣拥抱自己。“我们回禁宫里去”
对他的主动,琣先是楞了会,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顺着梓的意,他弯下身一使力,将怀中的梓打横抱起。
“嗯我们回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