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充斥着淡淡的幸福,但屋外却又是别有一番心情。
在庭院中的丰臣律也,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梓停留的小屋,在琣进入后,他就已站在此地,似乎有些话想说,却仍旧无言。
玩世不恭的他,之所以能活得潇洒,只因不曾眷恋,一旦有了依恋,谁敢说自己能潇洒依旧?
第一次见到梓时,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子,因为那精致的美不似凡尘间所有,执意想得到他,只因他隐约看见了那双琥珀色底下的抑郁。
这么美的人儿却不开心那片琥珀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他以为这样的人儿,是可以抚平自己的寂寞的
想疼他,想宠他,想怜惜他,结果最后,还是伤了他。
不会再有下次了吧!
“律也”千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唤起了他的理智。“别再执意了,那男人你惹不起,不是因为他的后台,而是因为,他根本无心”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担心的人并不是梓,而是律也,因为她明白没有人会舍得伤害梓,但却没有人可以逃得了梓似魔力般的魅力。
梓从无心伤害任何人,然而〔无心〕却是最大的杀伤力,她就曾切身体会过。
她不恨梓,但怨。
“无心吗?”也许吧!正因为无心,所以不懂得牵绊,琥珀色中虽有着忧郁却没有牵挂,就连在提到琣翊太子时也不曾。
他自命潇洒,比起这样的人儿,却显愚蠢地可笑。
刹那,他突然有些同情东宫太子,同情他的付出,只为了一个不曾有心的人儿。
不懂得爱不懂得恨与其说是人,也许一尊娃娃会更似梓。
可就是这样的梓,让人觉得心疼
“放心吧!嫂嫂,我自有分寸的。”
也罢~!
至少在梓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比自己还在乎他的人在守护着他了,那人应该会好好地呵护他,疼惜他吧!
纵使他并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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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禁宫,琣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命人准备沐浴。
看着琣抱着自己到了浴池,细心地褪下他的衣裳,他也顺从着,任由那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包围自己,只是有一件事还是不得不问,不然他无法心安。
“我好象有听到千姬的声音”被琣抱在怀里,梓有些疑惑地问着正抱着自己的男人。
“丰臣千姬?”虽然知道梓问的是谁,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下。
而梓则是点点头。“嗯”“我到了丰臣府时,丰臣律也本不愿对你放手,是她的阻止才让我得以顺利带你离开。”
“是这样啊”想起千姬,梓似乎有些不开心。
已经四年了吧!
当年那件事,他本以为千姬该是恨透了自己,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如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是他知道,那之后,千姬已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接近。
包括自己
那一晚,琣并没有碰他,只是细心地为他洗去身上每一寸肌肤残留的痕迹,仿佛对待易碎的陶瓷一般,小心翼翼地。
有时,他喜欢琣的爱抚更胜于交欢,因为可以感觉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自己的呵护。
就如同现在一样。
琣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了吧!也就是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将不存在了。
那时候,自己能够潇洒地挥挥衣袖,一如已往吗?
抬头看了眼帮自己净身完毕的琣,他悄悄叹了口气,眼里染上了层黯淡。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温柔地将梓放上寝室的绣垫上,他轻柔地在梓的额角印上一吻,拉上薄被,他起身欲离开。
琣要离开了?丢下他一人离开?
莫名的恐惧包围了梓,使他不自觉地拉住了琣的衣角,有些怯喂的轻呼。“琣”琥珀色的眸子上多了抹脆弱,使他看起来就似需要人呵护的小动物一般,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单纯地不愿他离开。
“怎么啦?!”弯下身,他倒也是任梓抓着。
梓难得的脆弱令他不舍,却也无法否认的,令他感到欣喜。
这是梓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而这是不是同时也表示着,梓已开始懂得依赖自己了?
“不要走好吗?”他怕,怕做恶梦惊醒时发现独自一人,那种孤独的恐惧足以吞噬啃蚀着他原本就不甚坚强的心。“陪我好不好?”
琣笑了,很轻,很淡,很自然。
轻执起梓细嫩的纤手,并在上落下一吻,藉由着手心,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了他,让他心安。
“你好好地睡吧!在你睡醒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呵”像是被琣感染了,梓也满足地笑了。
瞥了眼两人交缠的手指,他这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他有预感,也许今晚他不会再做恶梦了
结果醒来时,琣已不在身边
琣不是承诺过说要陪在自己身边的吗?
眨着还不是很清醒的大眼,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说是在睡梦中,他却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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