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忘了,香墨是夏侯君曜的人。
我的手心涔出冷汗,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转身笑望着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太后娘娘很喜欢本宫前次送去那些小点心。”
香墨脸上笑容浅浅淡淡,似笑非笑的道:“是吗?那娘娘下次要多做些送过去喽,太后她老人家还鲜少夸赞谁手艺好呢?就连对宫里的御厨都是极有限的。”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转身继续走,今天的太阳似乎过分灿烂了些,耀得我睁不开眼,看不清前面的路。茫然得走着。
她也不再开口,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她一定也跟夏侯君曜一样怪我了罢?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疏远,平时都是紧随在侧,现在分明就在赌气,可是我又不能跟她解释什么?
多说无益,越描越黑,还是让时间来说明一切罢!
夏侯君曜,我没有背叛你!
如果他在身旁的话,我真想这么对他说。
嘴硬说不在乎,又何偿能不在乎,被夫君冷落,连见都不肯见,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轻松肆怀罢?
我也是个女人。
回到中宫殿,刚刚坐下,就有陈仲来报,说华淑媛刚才亲自送了一份礼来,说是谢娘娘早上赏赐之恩,等不及,已先行走了。
他将一盘东西呈上来。
我回身在鸾榻上坐下,面无表情,伸手将那方红布揭开,托盘上锦绒布上嵌着一枚硕大的黑珍珠,足有半个拳头大小,散发着神秘温润的光泽。
“这可是无价之宝。”我沉吟着,将它拿起来看了看,重新搁回去,淡淡的道:“交给香墨好生收着。”
香墨福了福身,接过珍珠转进内阁。
陈仲道:“可不就是无价之宝吗?听说这个是皇上赏的,淑媛娘娘舍得将它送来给娘娘您,可见是认真伏低了。”
我黯然冷笑,“伏低?她这是在打本宫的脸呢!”
陈仲一怔,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碧月瞪了他一眼,代为解释道:“华淑媛送黑珍珠来,分明就是来显摆的,连皇后都不曾有的东西,她却有了,这不是打娘娘的脸是什
么?说你笨你还真笨!”
陈仲干笑两声,也不敢强,“是,是,奴才真笨,那娘娘不如给她送回去,好让她知道咱们娘娘才不稀罕她这颗珍珠呢。”
我原本冷着脸,听他这么说,倒一下子笑了起来,“原来觉得你还算聪明,怎么今天净说这些傻话。”
见我笑了,他低下头,喃喃的道:“奴才本来就很笨。”
在他低头的那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股暖流淌过心涧,他哪里是笨,是太过聪明,他们是故意这样说逗我发笑。
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开心的笑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娘,我的世界只有冷漠一片,我常常冷笑,苦笑,装笑,却没有一次是开心的笑,只有今天。
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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