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非同小可,伍二冷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你且将你知道的,尽可能的告诉我,这事由我出来去作便好。”汪老八大胆道。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呀。”伍二敷衍道。
“少骗我!上次大平和我打听精铁时,可是说过,他们能进王家做帮工,全靠你兄弟俩鼓励和支持,给白云村通风报信的事,你们可是也有份的!”汪老八目光锐利地道。
伍二一震,汪老八知道的太多,不宜和他深说,便付了茶钱,拉着伍三佯装有事先走了。
汪老八没从他们身上打听到有用的事,极不甘心,越发怀疑伍家兄弟知道什么。
伍家兄弟怕卷入得太多,防着汪老八的纠缠,竟有两日没有出门。
汪老八找不着伍家兄弟,便去槐花村寻找线索,知道熊大平原来有个姘头姓钟,便去钟家打听。
钟寡妇也猜到熊家父子可能已经死了,本不想再提熊家的事,怕惹祸上身,可是汪老八是个极会做事的人,不只一来就给了她二两银子,又长得年轻周正,见她家贫穷,不急着问熊家的事,却是问长问短地关怀她家生活上的事。
钟寡妇原本是个老实的妇人,长得有两分姿色,被熊大平弄到后,渐渐的习得些狂浪之习,没了熊大平做靠山,见汪老八比熊大平更聪明更有手段,出手又大方,两人眉来眼去地没一会就勾搭上,往熊家走去,从后门进了屋里,也不先说正事,两人却先搭上床,一翻快活后,汪老八才赤着身子,搂着她问:“大平父子失踪前,可有和你说过与王家有关的话?”
钟寡妇不敢说,只把脸贴在他怀里。
“你莫怕。我知道大平父子和伍家兄弟合计王家的事,那事大平告诉过我。”
“你想做什么?”钟寡妇问。
“象我们这样的人,不是杀人放火的人,但也不是圣人。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哪里有机会弄银子,往那里去便是对的。现在我怀疑大平父子被王家给害了,所以想找王面儿讨点银子来花。你放心,你一个女人撑着个家不容易,得了好处,我自然会与你许多好处,至少让你一年两年不愁家里的生计。”
钟寡妇仍有迟疑。
汪老八把钱袋的银子全倒出来,一共还有三两,“你要不信,我先将些好处给了你。”
钟寡妇见钱眼开,收起银子,把知道的细细说了。
“果然如此。”汪老八拍拍她的脸,“你等着,过些天,我还来看你的。”
汪老八终于弄到想要的情况,匆匆穿起衣衫,从后门离开熊家。因怕被人发现,钟寡妇没有跟着离开,睡在床上,看着钱袋里的银子,暗暗欢喜不已,本以为熊大平死了,再捞不着什么好处,没想到财从天降,冒出个汪老八给白白送了五两银子来。若是过几日他的事成了,再给她送些银子来,那可真是撞了财神。
“妹子。”
突然外面撞进来一个男人,将她按在床上,一边动手动脚,一边亲她,一边说道:“这回让我拿着了你偷人,而且还是外村的。”
钟寡妇一看是耿乐金,一脚将她蹬开,从容不迫地当她面穿衣服。耿乐金两眼直直地勾在她鼓鼓的胸上,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却保持着高度理智,冷笑道:“你们全计算计王姑娘的银子,哼,要想不被人知,把银子分一半我,再让我……”说着他扑上来将钟寡妇按倒在床上,便要行事。
耿乐金早就想搭上钟寡妇,可是有熊大平在,他斗不过她。而且钟寡妇不喜欢他,熊大平不在后,耿乐金勾了她几次都没成功。
这几日本来在盘算如何将熊家的院子以自己的名义给卖出去,没事就来熊家找房契,偏偏熊大平在世时,把房契藏得极机密,找了许多次都找不到。不想这时过来,竟撞到钟寡妇和汪老八的奸情,并听到他们说的。耿乐金暗暗高兴,汪老八发大财,他怎么都要发笔小财才行。
耿乐金可不是个大方的人,熊大平不在后,钟寡妇想有个靠山,可是每次他都小器得很,不是只给几十个铜子,便是只拿着一段粗布。象这种不大方,长得又肥胖的男人,钟寡妇看着他就恶心,因此不曾与他勾搭。
此时被他所制,钟寡妇好生懊恼,想反正汪老八这五两银已经到手,他要真去说什么,与她无关,那些坏事又不是她做的。便冲他呸了一口,双手狠命将他推开,恶声道:“你要敢对我用强,我便高声喊叫,让你一辈子背着个奸淫之名,在槐花村落不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