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晚上回村时,特地留意了熊家的情况,大门紧闭,屋里黑沉,都以为他们旧疾复发出去鬼混了,暗中都骂他们不争气,各自回家睡觉不必细说。
且说次日一早,张大叔气呼呼地来到槐花村,拍打熊家的大门,只见门上挂着一把锁,猜这对父子外出一夜未归,气恼之下来到白村长家,将十两银子委托他代交给熊家父子,并说了熊家父子已经被解雇了。
白村长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惋惜不已,“这两父子,几天都没看到人了,不知又鬼混到哪去了。唉,当时,若不是他们对白云村有功,哪轮得到他们去给王家当磨工?”白村长想把儿子白有光弄到王家作功,这下来了机会,笑着向张大叔拱手,“如今王家少了两个磨工,一定影响生产吧?可否把我儿子介绍进去?”
白村长一家倒是实在的人。张大叔想着为熊家父子作保的事,心中就不舒服,只道:“不如你抽空去王家一趟,亲自和面儿说吧。你们门庭清白,你又是村长,本来就包种了王家的地,王家缺人手,面儿应该会信得过你们的。”
“不如,我这就跟你一路去王家一趟。你等我把银子锁好。”白村长不愿错过机会,连忙锁好银子,给儿媳交待几句便跟张大叔走了。
王家少了两个人,白村长要介绍儿子来做磨工,面儿当然愿意,当即就让白村长回家叫他儿子来上工。
一个时辰不到,白村长便高兴地回到槐花村,叫儿子白有光换身整齐的布衣,赶快去王家上工。白有光换上身衣服,高兴地往外跑,白村长想着这是喜事,亲自把他送到村头。
“爹你回去带着大家收晚稻吧。晚上我下了工就回来。”白有光怕爹再送下去,到了村头便催他回去。
“去了王家干活,废话要少说,只管多干活。面儿姑娘可是个心慈实在的人,只要你老实,一个月五两的工钱呀,别说白云村跟着面儿富了,就是槐花村跟着她都富了。”
“嗯。爹,你回去吧。”白有光兴奋地沿着溪岸的路往白云村跑去。
刻钟后,白有光跑到王家大门,抹抹满头的汗,定定神正要从大门进去,两个人影从后边跳出来,抓着他问:“看到我熊表叔没有?”
白有光看是伍家兄弟,撇撇嘴道:“他们不是跟你们鬼混去了吗?”
“呸!你才鬼混!”伍二不乐意地啐他一口,“你要去王家?进去帮我找一找我熊表叔。我们有点事找他。”
白有光白他们一眼,“你们表叔几天都不见人影,害得王家磨面粉都没人。我现在顶他们上工呢。要找你们自己去城里找去。”
哼。白有光正正衣衫,抬着迈进王家。
刘大娃正好从制面房出来,白有光第一次来王家,不知磨房在哪,冲他拱手道:“兄弟,我是白有光,第一天来上工,面儿叫我直接来磨房干活,请问磨房在哪边?”
“你就是白大哥?”刘大娃把他领到磨房。
天赐停下手,“白有光,你过来,我教你干活。”
白有光一边挽衣袖,一边道,“门外。伍家兄弟在找熊家父子呢。”
“熊表叔。”
伍家兄弟已经从门外自己找了进来,趴在磨房的窗户上往里瞅。
天赐走出去,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们,客气地道:“你们表叔上哪去了?昨天一天都没来,今天也不人影!”
伍家兄弟惊诧地看着天赐,伍三失声道:“他们会去哪呀?”
白有光道:“天晓得他们去哪了。大门上挂着锁呢。”
天赐笑着向他们摊一下手,表示的确不知。
“告辞。”伍家兄弟连忙拱手告辞,一路飞跑到槐花村,气喘吁吁停在熊家门前,果然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兄弟俩对视一眼,奇了,他们可是和熊家父子约好,这几天要见个面的。要是他们外出,应该会来找一趟他们的。
“去后门看看。”
兄弟俩绕到后门,却见后门半开,钟寡妇怔怔地站在门口,眉头挂忧地望着后面的菜地。
“婶子,可有看到我表叔?”伍二冲她扬扬手。
钟寡妇几天不见熊家父子,正自发愁,见到他们如遇救星,“你俩可来了。我正愁着几天不见他父子俩呢。你们可有见到他们?”
伍三跺脚道,“我们要有见到,怎会四处找他?屋里没有人吗?”
钟寡妇郁郁道:“屋里没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