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可有什么不同?”伍二背上一寒,觉得有些古怪,紧张地问。
“没什么不同。连衣服我都看过了,又没带什么衣物出去,若是出远门,怎么都会带点衣服的。可是几天不见,去了哪里呢?”钟寡妇侧开身子,指了指屋里,伍家兄弟走进院里。
几人把屋里屋外又搜了一遍,家里物品摆放和往常一样,没少一点东西,也没少一件衣服,这对父子去哪里了呢?
三人坐到桌前商量着这事。钟寡妇不断地哆嗦,“会不会是你们上次买通小贼去王家偷东西作假的事,被人发觉……”
伍二瞪着她,恶狠狠道:“不许提这事。肯定没人知道的。连秦都头都被骗了,那贼现在还关着,我这就是来找熊表叔拿钱,得把那人赎出来了,不然他要乱说可就麻烦!”
“那他两父子能上哪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钟寡妇急得团团转。
“我们进城去打听打听。你在村里再打听打听,还有王家那里也得打听打听,现在熊表叔他们都在王家做工的,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伍二道。
“可是前天小平一整天都在家睡觉的。大平晚上也有回来。这可是村里的人都知道的呀。”钟寡妇道。
伍三瞪她一眼,“先按我哥说的找找吧。”
伍家兄弟离开熊家,进城四处向人打听熊家父子的下落。寻了一天,茶楼财坊酒肆都去过了,问遍了原来认识熊家父子的人,都异口同声说‘熊家父子不是在王家发财吗?’
傍晚时,伍家兄弟又赶往槐花村,钟寡妇在熊家后门焦急地等着他们,见到他们急得要掉泪了。“你们可有消息呀?”
伍三问,“没有呀!认识的都反问,说他们不是在王家干活吗?你这边打听得怎么样?”
钟寡妇道:“都说大前晚小平在王家巡夜,守了通宵,所以前天回家休息,前晚大平下工回来后,昨晨父子俩就没去过白云村。偏巧前晚我儿子生病,前晚我没来熊家,也不知他父子俩上去哪了。大家都说子时,看到熊小平给他爹开门的呢。真是急死人了。”
“他们前晚莫不是上王家了?那事你可有听他们说过什么?”伍二意味深长地看着钟寡妇。
钟寡妇道:“前几晚他们要上王家值夜。我和大平没太见到面,之前听他们说得趁障碍不在家时,把那事给办好……”
伍家兄弟眼睛转一转。明白了熊家父子的意思,莫不是前晚去王家想成事,反被人给办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对钟寡妇道:“你再细细打听一下王家的事。我们再往城里去找人商量一下,看怎么再打听打听一下。”
钟寡妇长期靠着熊大平过日子。本没什么头脑,遇上这样的事,只寄望熊大平的两个表侄子,念在平时的情份上能帮忙找到熊家父子,连忙点应诺。
伍家兄弟再次离开槐花村,回到自己家里。已经是戌时过后,两人关在屋里悄悄议论,商量着这事是管还是不管。商量一阵,觉得自己不愁吃不喝的,若是闲事管得多,惹祸上身,莫名其妙地跟熊家父子一样突然不见了。那可是大麻烦。
“只要再观察几天,若是他父子俩还不出面。肯定是被人害了。我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小贼若说出这事,当时是大平叔去找的他,反正不是我们出的面,这事自然与我们扯不上干系。”伍三道。
伍二却有些懊恼,“这么热心地帮忙,本指望成功后,得到青州城的铺子。现在青州城的铺子也没了,白搭上我们那么多热情,还白白地为白云村做了一回好事!”
伍三道:“别那么想。人家能把大平叔他们消灭得人神不知,要是我们再掺合进去,还不是一样可以这般干净地对付我们?算了。事情是变化的,眼前之急,莫再想王家的财产了。一切待过一阵后再说吧。”
兄弟俩商议毕,本来也不是干正事的人,少了两个同党,干坏事的劲自然变小,对这事的热情陡减下来,继续过每天晃荡、悠游的生活。
又是几天过去,槐花村的村民仍不见熊家父子,纷纷议论此事,是不是熊家父子原来得罪了什么,某晚出去干坏事时,被仇人撞上,将他们灭了口。
白村长见四五天都没看到熊家父子,便往城里去官府备案。官府的人对熊家父子这样的人本无好感,只是登个记,备个案,也不派人去查办此事。
只有钟寡妇暗暗着急,又等了两日见伍家兄弟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府也不过问这事,心一横,这晚将熊家值钱的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
村里的人都知道钟寡妇和熊大平和是姘头,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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