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盯着马车的双眼微微眯起,耷拉下来的眼角露出几分淫意“皇兄放心!本王还等着西蜀国皇宫内的那万千美人呢,岂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女子坏了自己的前程!”
“嗯!果然是皇兄的好皇弟!”梁天啸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这一路上,为了避免曼雨逃跑,他点了曼雨的穴道禁锢住她的武艺。可是,她虽然跑不掉了,但却又有了麻烦。那就是他的好皇弟安逸王在数日未曾碰过女人的情况下,一双狼眼不时地盯着马车暗自打主意,害得梁天啸不得不时刻跟在安逸王身旁,防止他做出过分的举动来。
大礼国女子视贞洁为性命,若是她真被安逸王污了,只怕她会闹自杀。她若是死了,轻则失了威胁永宁王和狗皇帝的人质;重一点的话,只怕会连累他们葬身大漠国。只是视女子童贞为无物的安逸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大礼国女子的心思,梁天啸也不想多费唇舌,只得日夜防着安逸王。
马车之内,曼雨直挺挺地靠坐着。她的武艺被梁天啸制住了,这一路上更是连哑穴都被点住了。如今的她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凭马车晃荡着往前行,真真是难受得不行。眼看着一路上的人烟越来越稀少,曼雨猜想他们大约是快要到大漠国边境了。她若是再不能趁机逃跑的话,只怕就要被那两个难兄难弟捆回西蜀国了!
那日,她脱口而出逃出浩京的办法,只是想尽快离开韩润礼的魔爪。心想着,她又不是第一次与梁天啸对阵,她对他的脾性大致还是有些了解。从浩京到边界就算他们日夜赶路也少不得要半个多月,总能有机会逃走吧!不想,这次梁天啸尽然变得更狡猾了。平日里不但制住了她的武艺,还点了哑穴,每每到了城门口之时才解开她的穴道。让她的逃跑计划全部落了空。
马车晃晃悠悠地碾压着积雪缓缓地往前赶。太阳西沉之前,众人终于来到了大漠国与西蜀和东陵国交界的最后一座大城“月钩城”
这“月钩城”因其独特的地貌和险恶的地形闻名四国。城的北面犹如一个无比宽大的钩子把整个大漠国包裹在其内;城的南面,长长的城墙倚山涧而建,犹如一道天然屏障把西蜀国和东陵国隔绝在外。整个城墙共开有两道闸门,一道较大的可供军队通行。另外一道狭小的闸门便是供普通的行人往来出入。如今已是深冬时节,城外的道路几乎被大雪封住,异常难行,来往“月钩城”的生面孔异常少。
曼雨同梁天啸等人的马车进入“月钩城”时非常顺利。车队一路向着出城的南城门而去。中途安逸王耍过好几次赖停下步子不肯前行,想要在城内寻个暖和的地方歇一歇。但最后还是被梁天啸或半威胁或半诱导地架着往出城的南城门赶去。
一行人在出城的城门口时毫不意外地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梁天啸上前交涉未果后,他爬上了马车。解开了曼雨的哑穴,扶着她下了马车。
“军爷,我是京城皇商左旺青的夫人。小妇人本姓李。是大礼国人氏。前些日子,身在大礼国的母家人因为动乱遭了殃,死的死伤的伤。小妇人乃家中的独女,实在是不忍心年迈的父母病卧在床无人照料,遂央求夫君向官府讨了文书前往探亲。当今皇上仁厚。听了小妇人的遭遇,怜悯小妇人命苦。亲自赐了一道通关令牌让我回乡探望亲人。几位官爷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曼雨说着擦了擦眼角,从怀中掏出了临摹好的御赐通关令牌。
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一下令牌便把令牌交给了一旁的将领。那将领仔细地查验了一番后大步来到曼雨等人面前把通关令牌交还给了曼雨“小娘子,你这令牌确实是皇上钦赐!只是,如今已是深冬时节,大雪早就把路给封住了。即便本将放小娘子你出城,小娘子你们恐怕也到不了大礼国!与其丧身与大雪之中,还不如在城中呆上几日,待雪稍稍小些,路好走些再启程!”
“将军好心劝言,小妇人本不该忤逆!只是家父家母尚在受苦,小妇人实在不敢独自在一边享受。自打嫁了夫君,小妇人多年未曾回乡探望,如今父母遭此大难,小妇人若还顾忌着个人的生死就枉为人女!即便真的命丧大雪之中,小妇人也还是要试上一试!”曼雨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梁天啸。梁天啸立即会意地自怀中掏出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那将领没有伸手去接银子,只是摇着头道“小娘子真是孝心可悯!话本将也已经说过了,你既坚持,那本将也不再阻拦!”那名将领冲城楼上的士兵挥了挥手,闸门便缓缓地开启。
看着闸门外的世界,曼雨同梁天啸等人皆松了口气。梁天啸把曼雨扶回马车后,有些迫不及待地率先一手拉着马车的缰绳,一手牵过尚在闹脾气的安逸王的手臂大步迈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