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闸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合上,立在“月钩城”南城门外的众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曼雨那颗时刻高悬着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她终于逃出来了,终于逃出了韩润礼的魔掌,在这个时空的年节之前逃了出了。她幸喜地望着白茫茫的雪空,暗叫“这难道是上苍赐给我的年节礼物么!”
“皇兄,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放着好好的城内不住,偏要跑来这鸟不拉屎的雪地里!你看看这一望无际地全是雪,天马上就黑了。难道咱们今夜真要在这雪地里过夜不成!”安逸王嗔怪地盯着队伍最前方的梁天啸,也不管自己的声音会否落入其他人的耳中。
梁天啸紧忙奔回来一把捂住他的嘴,看了看闸门的方向“你小声点,才刚刚出城,小心他们追来!”
“怕什么!”安逸王一把抓开嘴上的手,气愤难当“这么冷的大雪天,才不会有人没事找事做地跑出来追呢!也就只有皇兄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冒雪摸黑赶路!”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下“月钩城”城墙上就有人点起了火把,一名头戴红缨头盔的将领站在城墙之上大呼“下方的小娘子,请留步!”
众人一听胆差点都被吓破了,身上所有的神经都绷得死紧;就连一脸怒容的安逸王都停下了无理取闹,呆愣地站在那儿。梁天啸用眼神示意曼雨回话。
曼雨缓了缓神,本意想回个话探探那将领意欲何为。不想那将领的话音刚落,沉重的闸门再次缓缓地升起,微弱的火光之中,闸门口立着数十匹雄壮的战马。闸门未完全开启,曼雨只能看到马腿,但仅只这些战马就让曼雨心中感到浓浓地不安。她大叫一声。“不好!快逃!”之后撒开腿便往前狂奔。
梁天啸此时也发觉情况有异,抓起安逸王的手臂掠起追赶曼雨而去。其余众人也都提气纵掠起来。他们刚跑出不到一里地,身后便传来了马蹄声。梁天啸一手抓住安逸王,一手提着曼雨拼了命地往前掠。但轻功怎敌得过马儿的脚程,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梁天啸回身冲身后的随从大吼一声“拦住追兵!”只见原本在拔腿狂奔的十来个随从突然从胆小鬼化身为毫无畏惧地死士,抽出腰上的软剑排成一行横在了追兵和曼雨三人之间。
眨眼间,那些随从已经手持冰冷的利刃攻向了立在战马上的士兵。追兵本来忙着追赶,根本就没料到看似弱小的随从竟然会反抗,一时大意;而化身为死士的随从们一出手便是杀招。仅一个回后之后。数十名追兵便去掉一大半。其中一名随从抓起两匹战马的缰绳,一拍马屁股,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曼雨和梁天啸的方向。梁天啸一把抓住缰绳。把安逸王丢到马上,自己则抱着曼雨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立在城楼上观战的将领一见下方的形势不妙立即奔下城楼带着数百名铠甲士兵翻身上马冲了出来。城门外的道路本就不怎么宽敞,加上大雪堆积就变得更窄了。那十来名随从一字排开稳稳地堵住追兵,犹如摆着一字阵般。只要追兵中有人上前相斗,阵中便会有人手持长剑杀出一招割破来人的喉咙。
随从们的动作虽又快、又准、而且还狠。但毕竟人数太少,架不住经过正规训练的数百名士兵的车轮战。百回激战之后,追兵中大部分的铠甲士兵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随从手下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坐在马背上狂奔的曼雨回头越过梁天啸的肩膀看向城门之外。这一看之下大冬天的她后背上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城门外的空地上黑压压地全是铠甲士兵,足有千余人,满满地一路排到城内。他们个个腰圆臂粗。身上的铠甲在雪夜中反射着冷光。
横档在黑压压一片前方的十来个瘦弱的灰色身影显得那样单薄。曼雨看得心酸不已;当带头的铠甲将领举起令旗,铠甲兵们开始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时,曼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为那些弱小的身影担心。
马儿越奔越远,城门外的人影越来越小,曼雨只能依稀看到横档在黑影之前的灰色线条在不断缩短。可是无论是那灰色的线条多么短,那一片黑影愣是没有往前移动一步。人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曼雨闭上双眼。只觉鼻间全是血的腥味儿。
梁天啸果然是个身经百战的军人,即使在白茫茫地雪地之中也能准确地找到奔走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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