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没影儿了!”
“我的朋友还在天牢,我怎会独自逃跑!”她继续挣扎,誓死不签卖身契。
“孤王怎知你是不是在演戏!说不定天牢的小子只是你的障眼法,好诱骗孤王把你放出宫!”韩润礼想到自打玉林郡一战之后,她的表现,便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她若不签卖身契,他绝不会把她放出宫!
“呵!陛下您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若说我的朋友是我精心设计的,那我又岂会顾忌永宁王!说不定我对永宁王也不过是虚情假意呢!”她真是哭笑不得。这一路上,可能是她诡计使的太多,想必在他心中她已经信义全无了!
“这倒是不会!你你还是快点把卖身契签了!要不然孤王立刻赐死天牢的小子!”一想到她负着受伤的永宁王在冰凉的河水中逃命。后又不顾身死让部下砍断链桥阻挡他去抓永宁王,想到她对永宁王的一往情深,他便心如针扎。
“你!”曼雨被堵得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只是眼前除了签卖身契外,再无它路可走。只是这卖身契一旦签下,她就再也不能中途逃跑了。若她中途逃跑,她的身份就是逃奴。逃奴在这个古代若是没有主人的同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官府追索,即使是永宁王也不能私藏她。
其实,若他们的计划能成功。这一纸卖身契便成了废纸。事成之后,世人都以为她是东陵国的奸细,韩润礼不会傻到拿出卖身契告诉众人这个奸细其实就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策划的。
只是。就这样被他利用,她很不甘心,而且还不知道他的计谋能不能成功,需要多少年才能成功。若真是拖个三五年,她也被拖成老姑娘了。天牢里的青玄更是会被关禁闭关到发疯。
再者,也是最主要的,刚才她的话没有说完。韩润礼的这一计谋可谓是一箭双雕的毒计。一旦事成,不但可以除去朝中的两大势力,还可以挑起大漠国百姓和两大家族对东陵国的仇恨。这样他带兵攻打东陵国,就成了保家卫国。雪国恨的正义之师。哀兵必胜,怀着国仇家恨,士兵们会更加奋勇向前。甚至背水一战誓取东陵。
虽说分久必合,大漠国同东陵国一战势不可免,但她不想成为两国战争的导火索,更不想东陵国被无辜冠上恶名,失了先机。
只是她若不签。她与青玄便会在此丧命;而且就算她不做,韩润礼也会找其他人。与其让他人来做。还不如她自己来。这样,好歹她能够随机应变,若发现于东陵国不利之处,还可以暗自做些手脚,或是暗中告知济宇,让他提前提防。
想通后,她抓过桌上的卖身契。只见契约上写着:我,水千舞,东陵国,原大礼国郡守水正之女,因仰慕大漠国皇帝陛下的风采,自愿卖身大漠国皇帝韩润礼。自此终身为奴为婢,一身效忠。右下角还盖上了大漠国皇帝的玺印。
“仰慕你的风采,我呸!”曼雨抓着宣纸恨恨地想着,双眼似要把那宣纸瞪穿了般。她抓过毛笔,闭上双眼如丧考妣地在契约的左下角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给你!这下陛下满意了吧!”她甩掉毛笔,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嗯!”韩润礼不理会她的无礼,径直慢慢地叠起卖身契,犹如手中拿的是世间难得的瑰宝般。看得一旁的曼雨恨不得把那卖身契从他的袖口中抢回来。
“来!孤王告诉你全部的计划。”韩润礼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她撇了撇嘴不甘愿地挪动着臀部。
“明日孤王派你去”韩润礼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出了他的全盘计划。他不担心她会把计划泄露出去。一则是他手握着契约和天牢那小子的性命,二则她在大漠国,无论是以大礼国的俘虏的身份还是以后他给她安排的身份,她都没有任何立场让朝臣相信她的言论。所以他才会放心把整个计划告诉她。
“嗯!计倒是个好计!”她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而又摇了摇头“只是时间拖得太久。两大家族势力本就雄厚,拖得越久就越会助长他们的气焰,我们就越难下手。”她埋头想了会儿,再次抬头时,黑瞳闪亮,满眼的算计。
“耳朵过来!”她冲他勾了勾手指。她那耀眼的黑目,加上那大胆又充满诱惑的手势,让他有些晃神,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附耳过去。
“我们何不在京城之内”她附耳娓娓道出她的想法。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呼吸时而划过耳廓犹如猫爪般,若不是他百般运气抵御诱惑,只怕连听清她的话都不能。半盏茶后,他深深地被她周密的计划吸引,她每说一句,他便暗自心惊。
“孤王果然没看错人!就按你的计划办吧!”听完整个计谋,他转眼看着她,冷目中除了如释重负外,更多的却是凝重。他知道她聪慧,也知道她深谙谋略,不想她却有如此惊世之才。
她若脱身为男儿定能封侯拜相,官封极品。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是心系敌军的女子。计划还没开始,他便已经开始担心事成之后该如何处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