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演戏,孤王又怎及得上你呢!”韩润礼回头嘲讽一笑。
“民女的雕虫小技,怎敢与陛下比肩!”曼雨满眼崇拜“民女演得再好目不过为一己之私,无关天下,无关黎民;而陛下您屈尊降贵,为的是黎民百姓,为的是万里河山。民女又怎能同陛下同日而语呢!”
“哼!少耍嘴皮子!快说你的选择!孤王可没时间陪你在此闲话!”韩润礼有些羞赧,冷哼一声背过身掩饰脸上的一丝绯红。多年来,他一直孤军奋战,无论多困难多艰险,他也不曾对人言,即便是母后,他也不能。如今却让一个女子轻易发现自己多年来的无奈,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陛下何必如此心急!陛下倾情演出,难道只为了民女的一纸卖身契么?”她嘴角一翘,微微摇了摇头。
“哦!那你倒说说,孤王有何目的!”韩润礼平复心情,坐回了主位上,老神在在。
“按理说,后宫妃嫔之争乃陛下的家务事。陛下不会也不该轻易在民女面前泄露,这不明摆着家丑外扬吗!这当然不可能是陛下您一时昏聩失察所致,只怕这家丑是陛下您故意外扬给我这个外人的吧!”她平静地道出原委“陛下如此作为,是想断了我的后路。我若不与陛下合作,便只能终身被陛下追杀,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了!”
“继续说!”韩润礼食指和拇指抚摸着下巴,看不出真实情绪。他确实是有意让她看见妃嫔不和。刚听到董贵妃前来的消息时,他真得有些烦躁。他刚刚把逃跑的她捉回来,正一肚子火气,哪儿有心情应付这些女人。可是转念一想,他便有了其他的主意,所以才会命阿海把她带到偏殿。而非直接带至殿外。
曼雨环视大殿一周后,发现整个宫殿冷冷清清,除了她和他再无二人,心中一悚,面上却一片平静“从刚才皇后与董贵妃的争执来看,大漠国朝堂之上定然有两大派系,一是皇后的母家,二为董氏派系。这两大派系一派掌控百官,另一派拥兵自重。陛下如今暂不能控制这两股势力。但又不能明着喊打喊杀,只能利用后妃争斗制约平衡。不知我说得可对!”
韩润礼没有开口,只是给了她一个赞赏的微笑。她接着分析。“董贵妃来时,陛下定是断定皇后随后也会前来,突然生出一计,便顺势让阿海把我带到偏殿,上演了一出后妃争风吃醋的戏码。陛下如此筹谋。为的便是要民女迫于朋友的性命利用永宁王的势力帮助陛下除去这两大派系。这样一来,就算最终查出了始作俑者,陛下亦可以说是东陵国人设的离间计,欲要分裂大漠国。自此,陛下便可以把此事撇得一干二净!”
“啪啪啪!果然厉害!”韩润礼起身来到她面前,鼓掌以表赞许。“你分析得不错,孤王确有利用永宁王之意。只不知你的这位友人的性命是否够份量让你出手,若是不够。你也可以再加上你自己的性命!”
“呵呵呵!自打看了这场戏,我在陛下眼中就已经成了死人,除了答允陛下便只能死!”她笃定地看着他。
“不错!你分析得都对!不过你能不能活,就要看你够不够聪明了!”他满意地一笑,转瞬间换上一脸严肃。双瞳冷光乍现。
“陛下何必吓唬我!我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这么久,必然是陛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只欠我这么一个人罢了!陛下尽管吩咐就是!只一条,事成之后陛下需立即放我和我的朋友回东陵国!”她越说越顺,思路也越清晰。
“真是聪明啊!你这样聪明的女子,孤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韩润礼眯了眯眼,万分惋惜。他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丝情愫,只是这女子已与敌军主帅定情。她若真能在“浣荷轩”安心度日,他或许会一直怜惜她。可惜她一心只想逃跑。她的心既然留不下来,那就让她充分发挥作用吧,好歹也不枉他千里迢迢把她虏回来。
只是看到她冷静地分析局势,一一道出他的计谋,他心中的情愫又增长了一分。他自命聪慧过人,自出生到登基为王从未遇敌手,众生都如蝼蚁般被他踩在脚下。只有眼前的女子,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失败的苦味儿。他不知自己是何时开始注意她,何时把眼光放在她身上,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他。若不是她太过绝情,他怎忍心把她放到那些才狼虎豹身边,怎忍心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陛下还真是入戏啊!我可不是你的妃嫔,陛下还是省些力气吧!”她不屑地一笑。偌大一个宫殿,一个仆役也没有,若说这不是他早已想好的连环计,她就姓萧,反跟他姓韩!
“既然你已无异议,那就赶快把卖身契签了吧!”韩润礼收起心绪,从袖口掏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宣纸放在桌上。
“为何还要签卖身契!”她一见那卖身契就十分排斥,离得远远地,试着同他讲理:“我都已经答允为陛下所用,陛下何必再拿这一纸卖身契挟制我呢!”
“你诡计太多,花招百出,孤王不得不防着点!”他无奈一笑,一副这都是被逼无奈的样子“孤王若无这卖身契,只怕孤王刚把你放出宫,你就跑得没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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