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反驳。“不愉快吗?”
明白他的意思.她简单的将方纔的事说一遍,却隐瞒了后半部分。“我认为双方对事情的理解并不一样。”这是她的结论。
“这是当然的事,如果意见一致,又何需商谈?”他反问。“我关心的是,季仲凯有否跟你说别的事?”季仲凯能够忍下这口鸟气吗?
“嗯,他说都是方旋设的局。”与其说她恨他,不如说她恼怒一直期待的自己。
“很合理的说词,要知道,你可是重要人物呢!长久以来,季仲凯让你碰过多少机要数据?要是你现在为了报复而说出一切,对季氏无疑是一个打击,他当然要将责任撇清,重新得到你的信任。换作是我,也会这样做。”他轻松的说“不好好利用一下你的情感,怎么对得住自己?”
季仲凯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为了长远的利益,即使要他陪笑也可以。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苦涩并没有因为了解而减少。
“我说过,你要是想走,我不会阻止,问题是,季氏的大门仍会为你打开吗?”
挑拨人的情绪并非难事要怪就只能怪季仲凯在她心中的形象所余无几才会让他有机可乘。在他而言,蒋思凡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是很喜欢聪明人,然而也记恨她爱上四季园的人,她的痛苦统统都是因为季仲凯而起。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做事不干不净的人。我还要跟市场部与宣传部的同事开会,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她朝他颔首,然后离去。
目送她离开后,他才轻笑一声,盘算着季仲凯将于什么时候出招。
呵呵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奉陪到底。
对方并不是可以轻易的预测到下一步的人,哪可能轻易的找出应对方法?而且纪观月依然下落不明,这阵子他根本没有太多心思处理公司的事。
换作以前,他大可以将一切事务交给蒋思凡,等她决定了、征询他的意见之后,再由她去执行,只是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推她出去的人是他,为什么他竟然如此难受?
这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结果,还是他真的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状况?
季仲凯无奈的爬梳头发。是的,他的确没想到。对自己太有信心,才会轻视方旋—太在意名利,才会忽略蒋思凡。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明知她的心意,他偏要利用她,根本没人可以接受得了。
难不成到了今天才说背后有什么苦衷吗?而且,他也没有这种心思去编撰故事。
“你真的在这儿!大家都为观月的失踪而担心,你可以着紧一点吗?”风允豪气急败坏的说。
纪望星和他都因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季仲凯和尹庭弈却不见人影,因此他才特地过来春苑的偏厅找找看。
季仲凯从财经杂志中抬起头,方才一个字都没有看进眼里。“他这么大一个人,说不定是刻意不联络我们。”
他们可以做什么?难不成丢下所有的事务,跑去日本找纪观月?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纪观月身上,而且也相信他平安没事。
“就当是孪生子的感应吧!望星觉得心绪不宁,担心也是很正常。”风允豪叹口气,累得瘫在藤椅上。
“是吗?我这阵子都不会有时间,未必帮得上忙。”季仲凯放下杂志,也跟着叹口气。
眼看他的样子不太对劲,风允豪不禁推测“该不会是四季出了什么问题吧?”
季仲凯不语。蒋思凡的事,只有尹庭弈一人知道,他不认为跟风允豪说会有什么用处,此刻他只需要宁静,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应对方旋。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自己看着办吧!听说方旋去了日本,表面上是谈生意,实际上是在打殷家的主意,倘若成事的话,只会更目中无人。”殷家在日本举足轻重,虽然日本经济疲弱,但是在国际社会上仍有一定的影响力,拉拢殷家自是有利可图。
“殷家?”季仲凯敏感的嗅到当中存在的利害关系。
“四季真是麻烦,总是对我们穷追不舍,上辈子欠了四季?”风允豪慨叹“虽然你没打算说,不过你的助理还完好无缺吗?”
季仲凯皱趄眉头“你知道多少?”不可能,尹庭弈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越少人知道,秘密能守住的时间越久。
“听说的。”风允豪倏地坐正身子“前阵子方旋带着她出席了若干商业餐会,人前人后对她呵护备至,总有好事之徒宣扬。不过看不出你如此大方,该不会利用她去找四季的秘密吧?”清楚季仲凯的本性,既然他爱装,就当做不知情好了。
很快的,风允豪明白自己没有猜错,看季仲凯一筹莫展的样子,就知道失败了。
“该说你富有冒险精神,还是聪明过了头?”
“又是听说?”季仲凯反问。
“她答应的原因大概猜得到,你还真懂得利用每一侗机会呢!现在人被方旋留在身边,随时掉转枪口干掉你。你聪明,人家也不笨,竟然使出这种小学生程度的把戏,被识破也怪不得人吧?”真是的,怎么会犯这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