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方旋多少天?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留在他身边,嫁只会成为他的工具,被他利用,你甘愿这样吗?”他低声咆哮。
方旋给她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她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听他的忠告?
“别说是他,就算是你,我也不认为自己懂多少。”如果时间代表了解的话,为什么她此时仍会为他的行径感到心痛?“你说得对,方旋是利用我,不过他光明正大得多,既没有掩饰意图,也不会利用我的感情。”也从来没有苛索她的爱。
“是的,我是利用你的感情,但你是知道的,不想的话,怎么不拒绝?方旋只不过善于兴风作浪,是他刻意安排令你以为”
“够了!”她霍地甩开他的手。“是我蠢、是我傻,行了吗?明知你利用我,还任由你摆布,是我活该,一切都是我的错,错在我爱上你这样的人,你高兴、满意了吧?”
他还想她看清什么?看清他的残忍,抑或是他的冷漠?她的感情,从开始就被发现,他不曾接受或是推却,只是一再引诱她沉沦,甘愿跪倒他身前,任由他差遣。
掌心的温度因为她的举动而下降,他以为逼她承认情感,可以令她想起往昔的一切,让她重新明白心底重要的人是谁,然而她似乎已将他摒除于心房外。
蒋思凡拿起文件,勉强装作淡然“今天到此为止吧!希望下次可以谈到实质事项。麻烦你不要再说不相干的事,除了公事以外,我跟你不可能有任何话题,下次时间定好了之后,再联络。”
她推开门,直挺挺的离开。
季仲凯目送她离去,胸口像是被人扯去了什么,尤其是知道她相信方旋更多于他时,痛楚彷佛布满身上的每个细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如愿得到想要的,何以有输掉一切的感觉?
终于成功的取得与四季合作研发香水项目,季氏的股价创了十年的最高,他的名声更是有增无减这些都是他一直希望拥有的,这些年来,蒋思凡的存在就是要替他做他不愿做的事,让他一直在人前保持最高尚的一面,人人都以为他是彻头彻尾的好人,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意思。
而她则被认定是坏女人,任由人们在背后说三道四,从来也没有向他哭诉过什么,是知道他不会理会?还是不曾介意过?
不介意?真有这种人吗?他不禁失笑,不可能的!她是因为明白他不会理会,所以从来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这些年来,他依然故我的对她的死活毫不在意,只因为笃定她永远爱着他。事实上,天真的人是他,这世界哪有什么“永远”?与抛的关系不就一下子便被摧毁了吗?
就算方旋没有搅局,他凭什么觉得跟她会不变?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舍弃她的,现在不过是比预期早了些而已,他又何必因此而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的,他不甘心败在别人的算计中,就算失去她无所谓。
好!既然方旋要这么玩,他一定会奉陪到底。
蒋思凡无力的坐在皮椅上,对于司机的问候置若罔闻,难忍胸口的疼痛,只得咬着唇,不让自己流下泪水。她忠告过自己的,不要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却在看到他时,蓦地发现她一直都在等待他的解释。
是的,我是利用你的感情
他的语气多么轻描淡写,她的情感就是这么不值提吗?今天终于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彷佛在嘲笑她的愚不可及。
“蒋小姐,已经到了。”司机停下车子。
“嗯。”她缓缓的下车,搭乘电梯上楼,步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才颓然跪坐地上。
可是不到一秒钟,内线电话响起。
她无力的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走近桌子,拿起话筒“蒋思凡。”
“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季氏那边谈得不愉快吗?我以为你跟季仲凯会聊很久,不过循例上,你也该向我汇报一下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过来黑门办公室吧!”男子的嗓音清冷,没有交代什么,随即挂断电话。
她已然冷透的心更是寒凉,只能遵照他的指示,来到黑色大门前。
没有想过自己有进去的一天,更没有想过会是在这么一个情形下进去,她鼓起勇气敲门后,随即推门进入,对于里头昏黄的光线并不适应,这种昏暗的环境让人不舒服极了。
不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幽暗,她才发现他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她讶异于他在这样的环境里仍然戴着墨镜,难不成他见不得光?
“不用急,要问的我自然会问,你看我这办公室怎样?”他站起来,走近她。
“窗帘都是又厚又重的质料,光线是不可能透进来的,地板是黑色的大理石,这些灯泡是特别订做的,才会有这种昏黄的效果。怎么样?”
她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话语移动。“你喜欢怎样都行。”
他呵呵轻笑“你不是很好奇吗?”
她暗自一惊,倒没打算否认。“嗯,不好奇的人反而奇怪吧?”
“也对。”他没有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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