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拍拍手,便放人离开,毕芳见小乞儿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遂不依地嚷道:“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不然怎地?你掉了什么东西?”萧关拎着她钱囊的带子,在她面前甩了两圈。
毕芳被他一堵,再次无言,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还能掉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瞪着他,思索着自己完美的形象该不该因为这臭男人而在大街上破灭。
最后,她还是决定当她的京城第一美女,冷哼一声说道:“你不准再跟来了!青儿,咱们走!”
说完,毕芳便领着青儿掉头而去,倒是萧关好整以暇地将钱囊在手上一抛,再精准的接住。
“这女人在他人面前温柔,在我面前就凶悍得很,走了连钱囊都不要了,莫非是怕我说出她的真面目,才塞钱给我?”
隔了一段距离,萧关跟着毕芳主仆,然而才拐了两个弯,眼前就突然出现一堆官兵将他团团围住。
夏邦呈由官兵团里步出站在他面前,严厉地质问他“你手上的钱囊从何而来?”
萧关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人,算是有几分英姿飒爽,比起之前在南湖凉亭里看到的那些所谓青年才俊要出众许多,不过那盛气凌人的官威,倒教人不敢领教。
“这?算是人家送的吧?”萧关刻意悠哉悠哉地甩了甩钱囊。
“不可能!这钱囊是我送给毕家小姐的礼物,她怎么可能会转送给你?”夏邦呈的眉头攒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夏统领,我看此人行踪鬼祟,毕小姐的钱囊分明是他偷窃而来。”另一个身材略胖的官兵在夏邦呈耳边低语。
然而这一切全都清楚的听入了萧关的耳里。送钱囊给毕家小姐的夏统领,除了毕芳的未婚夫夏邦呈之外不会有别人,可他混迹市井这么久,最讨厌的就是官兵,尤其是嚣张跋扈又耀武扬威的官兵,如今这夏邦呈两项条件都符合,甚至无故欺到他人头上来,他萧关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好好耍耍他怎么成?
因此,萧关不待官兵有所动作便跳脚起来“哇啊!你们这些官兵讲不讲道理?我站在路旁又没遮遮掩掩也叫行踪鬼祟?那你们这些官兵在我眼前交头接耳,是不是叫做贼头贼脑?”
“你这贼人竟敢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他拿下!”吴副统领气呼呼地道。
“慢着!”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震住所有官兵。
“啊?”吴副统领也被吓愣了,不由自主的望向夏邦呈。
夏邦呈沉着脸摇头,表明了不是他喊的,他将视线投向萧关。
吴副统领见状气急败坏地对着萧关大喝“你你你、你是什么身分?这里哪轮得到你喊‘慢着’?”
“我我我、我是什么身分,这里哪轮得到你喊‘拿下’?”萧关大大方方的再将钱囊甩了又收、抛了又接。“这东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毕小姐的东西?”
“吴副统领等一等,让我再问清楚。”夏邦呈毕竟深谙为官之道,要是冤了人,会影响他的官途与名誉,还是仔细盘问一番为慎。“你由何得来此钱囊?”他走向萧关,眼神紧紧的盯着钱囊。
“毕家小姐给我的。”萧关索性将钱囊拎到他眼前两寸处,让他看个清楚。“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问我,我和毕家小姐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给我钱囊?她又到哪里去了?”
萧关在桃渚时被官兵抓到都成了熟人,进衙门像进自家茅厕,官兵盘问的内容他早就倒背如流。
夏邦呈拍掉他不礼貌的手,眼神越见凌厉地瞪着他。
萧关当作没看到他不善的表情,一迳的自问自答“我是毕丞相的客人,现在和毕小姐住在一起,今天一起出来玩,走散了,所以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这分明在说他与毕芳关系匪浅,而且似乎还有丞相大人的许可,夏邦呈听完,脸已经全黑了。
萧关要的就是他这种表情,他嬉皮笑脸地伸出食指,指向夏邦呈身后“嘿!你不信,想骂人对吧?等一等,不如我帮你问问身后的人,你就会相信我的话。”
夏邦呈还来不及回头看,就听到一道极耳熟的女声,由背后远远传来——
“萧关,你在做什么”
待毕芳走近时,才恍然发现萧关身旁还有些官兵,甚至连夏邦呈也在其中。她原本准备好要教训萧关的话戛然而止,还硬生生转了弯,不仅表情变得柔美,连说话声音也变得温和细小。
“夏统领,你在这儿?”她扬起一抹春花般的笑,方才的戾气荡然无存。
萧关简直对她神乎其技的变脸技巧叹为观止,只差没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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