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芳被骂得无辜,恨恨地瞪了萧关一眼,在父亲的怒火下,她再不情愿也只能妥协“是,爹。”
萧关则是装得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忙不迭的直向毕学文道谢。
毕学文见状皱起眉“萧关,其实你并不姓算了,总之,你以后不能这么哭哭啼啼的,男子汉大丈夫,应有所气度,怎么能如此畏缩?”
“是、是,晚辈受教了。”嘴上这么说,萧关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啊!
毕学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副老实又胆怯的模样有些失望,摇摇头便离去,当他走远后,毕芳才敢将方才所受的委屈全爆发出来。
“你这无耻小人!”她哪里曾受过这种冤枉?以往都是男人讨好她,今天他没称赞她的美貌就算了,竟然还陷害她挨骂?
“过奖过奖,你不知道要在江湖上混,这样才活得久吗?”萧关故意奸笑,脸上的表情说有多讨人厌就有多讨人厌,和方才在毕学文面前戒慎恐惧的模样差了十十万八千里。“嘿嘿!当朝丞相,怎样都比京军统领大吧?你那叫夏什么东东的未婚夫,我告诉你,他永远拿不下我!”
“你咱们走着瞧,哼!”毕芳恨恨地一跺脚,扭头便离开。
“喂喂喂,小娘儿们,我的刀呢?”萧关突然想起这事。
毕芳一个转头,居然扮了个鬼脸,被他气得完全顾不得维持京城第一美女的风范。“你若帮我抄完十次女戒,我再考虑考虑!”说完,在萧关傻眼的表情下,她气呼呼地离开。
看她扭腰摆臀的背影,萧关不由得噗嗤一笑。在毕芳面前,他不会像在毕学文面前一样装乖,因为他要用到她的地方还很多呢!
只不过那该死的小娘儿们将领路的下人遣走了,这下他的寝居究竟在哪里啊?
“你这家伙,不自个儿找乐子去,干么成天跟着我?”
毕芳气恼地娇瞪着萧关,这臭男人像只拴在她背后的风筝,亦步亦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派了个保镖保护她,害她少了许多被青年才俊搭讪赞美的机会。
“小姐,你若把刀还给我,我自然不会跟着你。”萧关吊儿郎当的说。
“休想!你在我爹面前摆了我一道,害我抄书抄得手都废了,诗会琴会都不知道错过了几场,我才不还你!”抄书事小,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美貌才是让她最呕的。她是官宦之女,出门原应该坐轿子,但中原风气开放,良家妇女也能抛头露面在街上走,所以她自然不会让轿帘遮去她的花容月貌。
不过一番话说下来,她突然察觉自己的语病,便硬生生地改口“何况,我还是不相信这把刀是你的。”
他就等她这句话“那在下就只好巴巴的跟着小姐,做打下手的啦,哈!”
因为毕芳被罚抄书,等于变相的被关在府里几日,萧关也趁着毕学文不知道的时候,到她面前胡搅蛮缠,才发现这小妞爱漂亮、好面子、自恃美貌,但去掉表象的华丽,其实心里单纯得很,随便一激就会说出许多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毕学文多年前丧妻后便没再续弦,毕芳是他唯一的女儿;或者是毕学文将她许给京军统领那个夏什么玩意儿,似乎是因为听了某位算命大仙的什么话,所以过程有些匆促,幸好听说那夏什么玩意儿长得还算带得出门,让毕芳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虽说在她的口中,毕学文只是一个一般寻常人家的父亲,但在萧关眼中,却总觉得毕学文心中埋了许多秘密,毕竟关于他的身世,毕学文只轻描淡写的说他是故旧之子,而故旧已双亡,所以他现在是个孤儿,而毕学文愿意收留他。
可是就算父母死了也总该有墓吧?过去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大伙儿全死光了?收留他,也该给他一份差事做吧?着一些,毕学文却完全没有提,令他大惑不解,只好以还刀为理由缠着人家小姐,心想说不定可以从这爱美却少根筋的小姐身上,问出一些答案来。
毕芳拿他没办法,只好领着婢女青儿外加拖油瓶一枚来到南湖,谁知今日却无人在此论琴棋书画,令她有些失望。
但萧关随着她在京城晃了半日,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不由得纳闷地问:“怎么这城里行人少了,却多了很多官差?”
毕芳像是看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天啊!你究竟是从哪个熊洞钻出来的,京里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萧关笑嘻嘻地道:“我家乡没有熊洞,蛇洞倒是不少,这蛇可滑溜了,你要抓东,他偏就走西,有时还会被咬一口,难缠得很呢!”
毕芳随即皱起眉来,跺了跺脚,他分明就是在调侃她!
倒是一直听着萧关胡言乱语的婢女青儿,这次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心地解释“萧公子刚来京城,消息不灵通是自然,不晓得萧公子是否有听过二十年前,发生在皇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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