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没日没夜地撒谎,说再见不再见,说忽略却牵连,说晚安然后失眠。
若你喜欢这谎言。
晚安。
在零点过后的安静宿舍里,开着微弱的灯光对着笔记本电脑,轻轻敲下上面的话。渐渐习惯了在夜里不睡,汲一杯速溶的雀巢咖啡然后安静地坐着。不聊q、不阅读、不写字,甚至不思考。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丧失任何能力,包括呼吸。有些时候会感觉寒冷,然后曲起脚坐在椅子上,环手紧紧抱住自己。在那个时候总会想起一些破碎或者黑暗的词语,可是我想,这样始终比较安全。
比睡下以后那些奔跑要好许多许多。
那些长达几年的梦境一直在驱逐我,不管如何疲累都躲不开那些奔跑。宽阔的马路,荒凉的街角,甚至是仓芜的沙漠,我看着自己的脚步在疯狂移动,然后缺氧着喘气。驱逐或者逃亡,始终是没有归属的异类,注定了颠沛的漂流。
而即使后来没有了追兵,却是蜂拥而来的人群将我挤压。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缩小,然后扁扁地被风吹飞
在凌晨3点30分准时醒来成了一个生物钟在我的身体里叫嚣,我无能为力。苏醒的时候不是模糊而是异常清醒,仿佛刚刚经历的梦境真实地出现过,然后我看着手机蓝色屏幕上刺眼的3:30,无奈。黑暗里伸手摸着龟公仔圆圆的头,紧紧将其抱在胸前偷取一些些的温暖,而后辗转反侧去哄自己入眠。
渐渐只能靠着戴隐型眼镜的时候流一些眼泪。对师傅说我变得越来越坚强的时候她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小孩,而我只是昂起我的头看那片阴霾的天空。
我没有眼泪。我不会哭泣。
可是我羡慕她那些倾泻而出的泪水。我试图用酒精将它们逼迫出我的身体,可是它们固执得让我只好一再昂扬起我的头颅说,算了,我是骄傲的王后。
每个早晨戴隐型眼镜的时候看着自己撑大的发红的眼睛,发现眼泪只从左眼滑落,而右脸却会出现那个深成一条裂痕的酒窝。这样的左边和右侧,矛盾着一直将自己拉扯。安静在课堂上神游过或者忙碌但不知所谓地度过一日。许多的日子在指间悄然消逝,没有留下一点一点的痕迹。
冷空气突然来临的时候,a发短信说你要照顾好自己,莫名其妙发脾气说了奇怪的话语拒绝这样的关心,然后听他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争辩学会了撒谎,这样一点都不像你,才知道,从b那里学会了的吵闹已经就这样跟在自己的尾巴后面,而b已经不在。
原来轻易地就把自己给改变了,而预留下的伏线却没能更改。结局怎么等还是横成悬崖铺在面前。
搁浅了一段时间的文字变成了一些片段纠结在眼前。没有什么华丽的描写要去叙述故事,只是带了一些心情去说一些故事,别人的,自己的。
超过3时30分再入睡,也许我可以躲过那场逃亡,也许我可以不再清醒醒来而不知所措,也许我可以深沉地睡一个没有梦境的觉
如若骗过了世界,那么也就嬴了。
而若我喜欢这样的谎言,那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