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微微疼过

    口述：美镁。整理：楚星蓝

    故事梗概

    美镁是一个山东女孩。年纪不大，却经历许多同龄人本不该遇到的事情。父母分居，离家学习美发，与“坏女孩”产生友情，18岁独自在北京开店，被混混男生纠缠，前后将近十个男生追求她，被逼跟赌徒在一起

    她挣扎过，拒绝过，逃避过，然而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她在2007年再次选择了逃避，扔掉化妆品和香烟，抛弃所有的关系，压抑满心的叛逆与悸动，逃到天津的一个开发区安安静静的工作，赚钱。她一直钟情于美容美发，她的姐们们也一样，她们承诺过有朝一日一定要开一间属于她们自己的理发店，所以她踏踏实实的赚钱，改变原来的生活。希望可以早些实现。

    虽然她浑然不知的走进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圈子，但她仍旧是那个一尘不染的可爱的小女生。依旧善良。

    落落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个词语叫浑然不知。

    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每一个善良的女孩都是天使，都会幸福。

    正文第一章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人物名字和地点名词略有变动。

    1

    美镁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分居了，但没有离婚。她和两个姐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父亲每个月给他们生活费，而母亲自己在外面开了一个服装店，对这个家不闻不问。包括自己的亲身女儿们。

    美镁中学毕业之后结束了自己的学校生涯，在家里找过几份工作。做了一年多。最后一份工作，因为她的聪明而被同事挤兑，伤心辞职。她的志向在外面的世界。她听说自己的一位老乡在北京开理发店，于是毅然只身去了北京。开始学艺的道路。

    北京顺义区*村，这个栖身的发廊叫“艺人制造”住的地方在附近的一个叫天馨公寓的地方。公寓里住得都是在附近工厂里打工的少男少女。

    公寓里有几个打架出名的女孩子。只要看谁不顺眼，或者谁招惹了她们，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一个叫樱子，一个叫年年，还有一个蓉蓉，都18岁。一个大她们一岁的叫孔雀，经常来看她们的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叫楚楚。

    她们的生活天壤之别，本来没有什么交集。但后来偏偏和她们成为了死党。

    美镁那天在走廊里经过，樱子已经见过她好几次了，觉得这丫头长得很可爱，很单纯的样子。比较复杂的人在看到已经望尘莫及的简单的事物的时候总是会勾出无限感慨。像历经沧桑的老人，看到未经世事幼稚的孩子的时候总会嘴角上扬，回忆起很多年之前的简单与美好。

    樱子用夹着烟的手指向经过的美镁说“嘿妹子，过来让姐姐们瞧瞧”

    美镁也不害怕，因为听她们的口音也是山东人，她也听说过她们和自己确实是老乡。

    美镁笑吟吟的走过去，樱子正吐出一串烟圈，美镁下意识的偏头躲了一下烟草的味道。樱子看到了，她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细致的高跟鞋尖碾灭了烟蒂。

    樱子一边抚着美镁的头发，一边跟身边的姐妹说“你们瞧这丫头多纯啊？”蓉蓉和年年也都挺喜欢这个瘦瘦小小可爱的女孩子。樱子问“你叫什么？”

    “美镁”

    “嗯，你以后就跟着我们混了，姐姐们罩着你。”

    美镁就这样被动的混进这个圈子里。浑然不知。

    年年在樱子面前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她们下来了”

    “走！”

    美镁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们几经气势汹汹的扬长而去，美镁不想打架。事实上，她除了打过现在跟着父亲的那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人之外，没对任何人出过手。她趁她们离开的机会回了宿舍。

    2

    樱子是真的很喜欢美镁。没事的时候就叫上美镁一起玩。不知不觉的，她们还真的成了朋友。不过美镁终究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樱子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不逼迫她和自己一样做些出格的事情。

    樱子叫美镁陪她去看一个姐妹。刚堕完胎，在家里养着呢。美镁看着那个和自己长不多大，只有18、9岁的女孩子苍白的脸，第一次接触“堕胎”这个概念。这个女孩叫丽娜。也是老乡庆云人。认识很多混混，美镁从心里抵触这样的问题女孩。同时为她感到可悲。

    樱子跟丽娜介绍美镁“这是我妹妹美镁，以后碰上罩着点。”美镁乖乖的冲丽娜微笑叫了声娜姐。丽娜操着尖锐的声音说“哟，你瞧这妹子长大多嫩啊？还是处女呢吧？呵呵。”美镁的脸一下子红了。樱子她们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樱子说“闭上你的贱嘴！我告诉你，她跟咱们不一样，别他妈的想打她的注意啊。”丽娜赔笑说“我不就这么一说吗？没干什么啊？你瑛姐罩着的人谁敢动啊。”

    认识了丽娜，美镁的生活又迈进了浑然不知的一个漩涡。

    3

    美镁逐渐的习惯了她们的恶习，比如打架，抽烟，喝酒，与男人周旋。近墨者黑，慢慢的也沾染上这些。性格也变得疯狂起来。大家在一起毫无顾虑的一起疯，天昏地暗，疯狂到脱了形。但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仍旧可以找回那个安静聪慧的自己。

    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的感觉到快乐。

    她们的感情生活各不相同。樱子是那种男朋友玩腻了就换，而且换起来很频繁的那种。蓉蓉是个被爱伤过的女孩子，至今仍旧对那个男孩子念念不忘，算是感情专一执着的人。楚楚和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做房地产的张伟住在密云区。那个房子里，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妮子的女人。带着她和张伟的孩子在同一所屋檐下生活。楚楚既不是第三者也不是情妇，二奶。她和张伟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有女人，尽管他们没有结婚。楚楚在住进张伟家一个月的时候，张伟告诉了她和妮子的事情。妮子是个很可怜的人，被人贩子贩卖到这里，张伟救了他，妮子为了报恩，不要名不要分的跟着他，做了他的女人。在他和楚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妮子在另一个地方为他养胎生孩子。现在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他虽然不爱她，他不能不对她负责任。所以，要把她们母亲接进来。

    楚楚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虽然心里也不是很情愿，但她爱张伟，并且同情妮子，怜悯女人，所以同意了把她们接来一起生活。

    张伟是真心爱楚楚的，对妮子的只是在履行一份责任。妮子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在张伟面前对楚楚总是表现的殷勤热情，楚楚进厕所给她送纸巾，去浴室给她送毛巾，每天一个人照看孩子，不让楚楚接手，说怕麻烦她。楚楚无法向张伟开口他不在家时妮子的嚣张和刻薄。她想说了张伟也未必相信。和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其实张伟也很难做。这是被爱所承受的负担和不可推卸的压力。

    从某种意义上讲，张伟也算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至于年年和美镁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年年的愿望是干净的生活，到了年龄，找一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平淡一生。

    3

    在这生活了几个月之后，美镁在美发美容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她发现她是喜欢这个行业的。一日的突发奇想，她决定自己开一个精品店。于是算上自己攒的，姐妹们资助的，就真的在顺义开了一家“美镁精品廊”经营一些女孩们的化妆品，首饰之类东西。

    那个时候很辛苦。每天早上四、五点起床。大冬天的，在清冷的早晨倒两趟车去苜蓿园进货。然后自己拖着一大包货再倒车回来。

    开始的时候生意还算兴隆。姐几个下了班没事就扎在美镁的店里。美镁管吃。她们的钱已经开始大家一起混用了，不分你我。通常美镁一天赚得钱还不够姐几个吃饭的。可大家玩的高兴，美镁也觉得值得。

    后来樱子她们所在的公司到了淡季，上班时间调整到上四休三，大姐孔雀又辞掉了工作，每日赋闲待业。工资越拿越少，美镁的开销也越来越月不敷出。大家的伙食由盒饭换成了馒头，然后越来越差，最后到了姐妹几个只能嚼馒头的份上。

    楚楚有时过来会从张伟那拿钱给她们。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们完全靠楚楚老公的钱维持着生活。生活的拮据，孔雀的烟瘾变得越来越大，每天必须一盒烟。姐几个控制她吸烟，她就以吃饭为借口，钱拿出去又换成了烟。简直拿她没办法。最困难的一天，几个人翻遍了所有的角落找平时不花的零钱，硬币，最后几角几角的凑够了一顿馒头钱。那样患难与共的日子，她们无怨无悔不离不弃的一起挨

    美镁跟我说，那时候大家在一起多好啊！楚楚在家里放着大鱼大肉不吃，就要到我们这里跟我们一起吃馒头咸菜。

    后来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精品廊里的资金转来转去就是那一百多块钱，干脆关门大吉。核算一下赔了三千多块钱。美镁回了一趟家，取钱继续养这些人。孔雀性格急躁，忍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开始吵着回家。没办法，美镁给了她一些钱送她去了车站。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走竟没有了任何消息。她失踪了。后来听人说，她被人拐骗到了东北。美镁在一年之后的一天进入她的qq空间时，见了她“现在的偶”的照片。妖艳的浓妆，纤细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除此之外，一直到现在为止，再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鲜活的生命，生命中曾经共同生活的姐姐，如此突然的消失了踪影，如同凭空在人间蒸发了。

    4

    美镁学会了所有的手艺。决定离开北京回家。樱子、年年和蓉蓉也辞了职，去济南学美容美发。她们许下了一个愿望，学成之后一起努力打工攒三万块钱，开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发廊。要自己做老板。楚楚仍旧留在北京。唯有孔雀，不知去向，只剩一段记忆了。

    正文第二章

    1

    美镁回家之后在庆云一个叫“完美流线”的理发店里做理发师。老板是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叫灵子。完美流线旁边有个理发店叫“阳光假日”里面一个叫王杰的理发师经常来店里玩。美镁二姐在庆云开着一家美容店。她的店对面是ktv“金火焰”美镁下班没事的时候总去二姐那玩。完美流线的人晚上都住在店里。

    美镁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周围的人都对她很好。安逸无害的日子，如果丽娜不从北京回来，那么一切将继续相安无事。

    可是命运没有放过美镁。

    美镁说，什么都不要怪。如果要怪，只怪我不该认识丽娜。

    2

    丽娜是庆云人。听说美镁在完美流线，回家之后就找到了她。她带美镁参加了很多场合，认识了很多人。应该说，很多道上的人。

    美镁带着丽娜去二姐那里做美容。完事丽娜带她去了对面的金火焰唱歌。丽娜给她介绍了吧台上那个帅气的收银员男孩杭杭。和美镁差不多大。丽娜带她去的次数多了，杭杭和美镁也愈加熟络起来。杭杭对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很有好感。美镁在圈子里素有小美女之称。丽娜见状，顺水推舟做起了红娘。美镁才19岁，还不想这么早谈恋爱，主要是她不太相信这种圈子里男人。可是丽娜哪里肯放弃，一直帮杭杭说好话“没事，不就在一块玩玩嘛。他长得又帅，就冲那张脸咱也不吃亏啊。再说了，他还是个小处男呢。”

    美镁倒是因为最后一句话有点动心了。还是个处男，就是说他并不是很坏。不会玩玩就算了，不负责任。

    美镁如此的说服了自己，她的初恋就这么开始了。

    她们很快的坠入了爱河。美镁的下班时间以生意的好坏而定。偶尔也会开个小差去约会杭杭。杭杭每天凌晨2点才下班。所以他们的约会经常在凌晨2点之后。

    他们的恋情就上演在二姐美容店的对面。二姐自然看在了眼里。美镁来店里的时候，二姐开始说教拒绝他们在一有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三个姐姐在里面做台当小姐，大姐还跟他们老板周勇有一腿。他杭杭才能在里面收钱。有这样的姐姐，他能好得了吗？你甭想跟他在一起！哪种人不配！”

    美镁跟二姐争辩“他不是那种人，他姐姐是姐姐，他是他，他们不一样！”美镁仅仅因为丽娜说他还是个童男都断定了他是不一样的，其实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如此短的接触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美镁躲着二姐跟杭杭在一起。二姐明白这些伎俩，频繁的往发廊里打电话明确她的踪迹。美镁在二姐铁了心的阻挠下终于开始绝望。

    杭杭生病了，凌晨下班之后给美镁打电话要她陪着去医院。美镁已经答应了二姐不再与杭杭见面。杭杭在电话里威胁，如果你不来，病我就不看了。

    美镁清楚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好在漆黑的凌晨偷偷跑了出去。杭杭打点滴的时候，美镁终于说明了一切“我们分手吧。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在继续。”

    无论杭杭说什么，要她解释什么，美镁始终都是这句话。

    谁又知道她的心痛呢？

    就这样宣告了结束。

    没有了电话，约会。这一切突然的失去让美镁不习惯。她开始后悔了。她发信息给他，不回。打电话，不接。终于接通了一次，他说“你说的对，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继续。”

    事情转变成美镁穷追不舍。但是一个男人死心，是比一个女人死心无情的多的。

    3

    这天，灵子姐的一个朋友赵军来店里理发。一米八的个头，中长的头发，身材很好，但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就是所谓的上帝造人是公平的，给了你完美的身材便会给你一张魔鬼的脸。美镁当时就认为，这是她在世界上见过的最丑的男人。

    美镁给他做头发。赵军在镜子里一直盯着这个可爱，纯洁的女孩。一个劲儿的夸她漂亮。

    灵子说“那当然，她可是我们的庆云小美女啊。”

    赵军开始天天光顾完美流线。从早到晚的长在理发店里。无休止的对着美镁喋喋不休。美镁开始处于礼貌一切都忍了。可是他这种没完没了的架势最后还是承受不了了。顾不上礼貌和淑女形象，破口大骂。每次都把他骂出店里，可是第二天他仍旧雷打不动的照常出现。

    赵军请她去吃饭美镁不给面子。她实在是讨厌这个丑男人。赵军见她不说话，提高了音量对在座的说“今天我请完美流线的全体员工吃饭。赏不赏脸？”

    屋子里一阵欢呼声，赵军不知道给了灵子多少好处，或者他俩的交情到底有多深。总之，灵子煽动着所有的人都撮合她和赵军在一起。这样一来，他们没少沾美镁的光去蹭饭。赵军有的是钱，身为*城首富的儿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4

    06年美镁生日那天。

    她没告诉过杭杭自己的生日。却意外的收到了杭杭的祝福短信。美镁很意外，问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丽娜给你订的生日蛋糕暂放在我这了。上面打字写着：美镁生日快乐，我还能不知道？”

    这时候又一条短信过来，是赵军。“happy birthday。”然后电话打进来“美镁出来唱歌吧。丽娜去完美流线接你了。一会儿还有灵子你们都过来，拉斯维加，我请客。”

    美镁还没来得及拒绝，赵军已经挂掉了电话。紧接着丽娜人未到声先到的破门而入。她这给美镁过生日，庆祝，赵军请客的一嚷嚷，姐们们又开始沸腾。灵子说“今儿个生意不做了，走！唱歌去！给咱的小美女过生日！”美镁被一帮人生拉硬拽的待到了ktv。旁边店里阳光假日的王杰也跟着去了。

    赵军一见美镁就说“那几个英文字母真难拼，我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出来。还不知道对不对。”

    一帮人在包间里哈哈大笑，灯光打开，啤酒端上来，噪音开始充斥在每个角落里。音响里传出的嘶吼声，震耳欲聋的音乐，通话时对着对方竭力的大喊大叫，啤酒沫的漫天纷飞，局限空间里的人来人往，大家很快玩脱了形。这些人哪是唱歌的料啊？抱着麦克风趁着酒劲玩命的吼。五个小时过去之后，大家都玩累了，赵军终于不再缠着美镁，放她回家。

    晚上回店里已经一点多了。阳光假日已经关门了。王杰进不去，只好在完美流线借住一晚。她们都上楼睡了，美镁一个人坐在一楼安静的哭。王灵子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点燃一支烟。烟盒和火机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美镁突然把手伸向了它们，几乎是在香烟放在唇间即将被点燃的瞬间被丽娜一把抢了回来。“美镁！你想干嘛？抽烟？你跟她们一样吗？”

    美镁无话可说，掩住脸伏在腿上哭。灵子说“你自己静会儿。我上去了。”

    美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想杭杭。杭杭发来信息说“你生日蛋糕还在我这。我两点下班之后给你送过去吧。”

    美镁答应了。一边哭，一边等着杭杭。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杰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他递纸巾给她“哭什么？”

    美镁不说话。渐渐止住哭泣。

    两个人也不清楚自己各自说了什么，或许又重复了几遍生日快乐，或许是问她哭的原因。总之最后，王杰说“美镁，我一直都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原来他每天来这边串门都是为了看到美镁。美镁觉得自己活得好累。或许是一叶扁舟在海面上漂泊了太久，一个岛屿横在面前，她没有了等待救援的耐心，向前靠了岸。她说“好吧。”

    她随后发信息给杭杭“对不起，我们都睡了。蛋糕我明天会去拿。”然后拉上了窗帘，和王杰上楼各自去休息。

    美镁告诉自己，让王杰代替杭杭吧。让自己重新开始。

    5

    美镁和王杰的恋情曝光了。但赵军仍旧没有放弃。

    不久之后到了赵军的生日。赵军在饭店里打电话给美镁参加他的生日party。美镁不想参加。灵子又发动了集体的力量，美镁没办法了，只好前往。美镁听说礼物送鞋是踢掉对方的意思。于是顺路买了双鞋带过去。她把鞋送到赵军手里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美镁心里则苦不堪言。她说“人我来了，礼物也送到了，那我走了。”灵子追了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来了就走，那你还不如不来！”美镁最卖不过老板的面子。只好又回去。

    饭局上，赵军总是挑逗美镁，赵军的一个前女友也来为他过生日。看得出她仍旧是爱他的。因为饭局上赵军的行为一直让她闷闷不乐。最后终于离席躲在了别的房间里哭泣。美镁骂他“你别太过分了！”然后去找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看上去很小。美镁劝她“你这么小，不应该和他们在一起。这都是些什么人呢？”女孩叫美镁姐姐，很听话，不哭了。然后离开了饭店。

    女孩走后美镁也没心情再吃下去，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后来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赵军带着满身酒气坐到了自己身边。

    “美镁，我喜欢你。”浓烈的酒气，含糊浑浊的语言，美镁只觉得讨厌，突然他压了过来，紧紧抱着美镁，强吻了她。美镁用尽力气推开他，逃命似的奔出了饭店。

    6

    美镁抛出饭店之后去了一个不错的姐姐那。一推开杨姐家的门就开始号啕大哭。杨姐一直都知道她和杭杭的事情。问美镁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是不说。杨姐只好打电话给杭杭“你快点过来劝劝美镁，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一直在哭。怎么劝也劝不住。”

    电话里传出杭杭的声音“杨姐，你好好劝劝她吧。”

    “我怎么劝？哎呀你过来吧。你自个儿听听，我这劝得住吗？”

    “好，我过去。”

    杭杭过来之后美镁什么事都没有了。杨姐在中间调和，两个人破镜重圆了。

    赵军不合时宜的打来电话，美镁不接，然后又是王杰。美镁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王杰，他一直都是一个替身，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工具。她按下接听键，开始心虚

    王杰问她“美镁，你现在在哪？”

    “在店里啊。”

    “你撒谎！我现在就在你店里！美镁，我想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美镁当时正愁着怎么向王杰交代呢，他这一说正和她意。她说好啊，挂掉了电话。

    美镁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现在有杭杭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美镁住在杨姐那，第二天一早回店里在自己的工作台上看到一封信，是王杰写的。他写“美镁对不起，再也不对你凶了。我现在去为你买礼物，老婆要开心哦。”

    美镁看到这封信之后恶心得要死，如果这封信是杭杭写的，她会珍藏一辈子。她把心在手里团了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

    7

    金火焰的老板周勇三十几岁了，每次美镁去他店里他总是一场热情。她每次与杭杭的关系处于危险状态时，周勇都会在中间撮合，不辞劳苦的给美镁打电话，劝她。周勇的付出太过于热烈了。美镁和杭杭复合以后周勇去了美镁店里，周勇说“美镁，难道你觉察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我这样围绕在你俩中间只是为了见你。”

    美镁婉言谢绝了他，却惹毛了周勇。他揭了杭杭的底牌“你还真以为杭杭纯洁啊？什么处男啊？他有三个做台的姐姐，他能干净的了？他几年前就跟人上过床了。别怪哥哥瞒你，就在前几天，你俩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店里的小红睡了。靠！这年头还想找处男？别傻了！”

    美镁有点承受不住。她反应不过来，周勇却越说越起劲，美镁顾不上往日里的交情，反正也分不清真假了，开口大骂把他轰出了店里。

    她算是彻底的把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个得罪了。

    周勇的话听起来自己都怀疑是真的了，她打电话质问杭杭，对方一直沉默，美镁急了“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真的？”

    对方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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