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桌椅。整洁,干净。我会看见一些陌生的面孔,清澈的眼神。他们端着白色透明的酒杯,倾斜着身体,漠然的望着远处来往的车辆和人群,血红色的酒在杯子里置转。晃动。食指中指夹着燃烧了大半截的香烟。年轻的女孩低着头,咬着吸管喝着橙汁。微风拂过。长发飘了起来。惊现一种落魄的美。有小孩依偎在亲人的怀里。明亮,清澈的眼神盯着来往的行人,陌生而匆忙。我总会走进去坐在角落里,要两瓶啤酒。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喝酒。学校的生活枯燥而又丰富多彩,无比纯粹的生活和无比灿烂的太阳。对岸的南山郁郁葱葱,山下的涪江交错。还记得一次因为班主任的固执和傻冒,我们差点把教室煤炉都砸了,那是冬天。学校以我们教室的房子要装修为由没把我们教室装上暖气。而其他班级都装了。狐假虎威的班主任为了不得罪学校和我们(其次),用班费置了一个炉子放在教室,搞的我们班乌烟瘴气的,呛的眼泪流。我们多次口头与纸条上‘书’反映未遂。因为班主任不觉德,那是因为他一天只有一节课。于是几个平时在老师眼里看来放荡不羁的人,趁着夜色摸索到教室准备砸了炉子,不清楚金泉是怕的厉害还是肚子疼,我只见他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我叫了一声,大家快点,以免夜长梦多。2分钟后,铁炮轻身跃上窗子准备‘作案’这小子平时就喜欢出风头,学校打架的名单里每次都少不了他。这个时候在我们面前也得表现一下。要不然怕被我们骂。可是我在不经意间却看到了他的双腿打颤。结果可想而知。反倒弄了全身灰尘。而金泉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后来我们问他去那里了。这小厮说上厕所。上厕所要1个小时吗?我想准是躲在了寝室。他很胆小的,我们是知道有一次,在路上我们被人围着打,对方13个,而我们这里却只有4个,阿剑说谁去学校把铁炮叫来,随便再带些人来,这小子马上就说我去,未及我们点头,撒腿就跑,转眼不见人影了。我直怀疑上次50米短跑考试中他怎么会不及格。金泉很快转学了,从初三留到了初一,听说在那边还是班长。两年后,传来金泉溺水而死的消息。他去了,将一去不复反。
2004年的春天,我依旧在绵阳。绵阳的五月,天气已经不冷,甚至有些热气腾腾,但是我还是穿了很多的衣服。我觉得有点冷。我兜里没有一分钱.我不知道该给哪个朋友打个电话,我从来也不觉得春天是温暖的季节,就好象我从来不觉得秋天的收获的季节一样。我看不到冬天的冰雪会觉得难过,看到秋天的落叶会觉得的难过。那天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天才,我告诉qq上的每一个人,包括陌生人。他们都异口同声的告诉我,这小子疯了。我慢慢开始尝试写小说,幼稚的文字却又高昂着头,那天在建兰文学上看到自己的小说,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三个月后,边缘杀青,很快签定出版合同,毋须质疑那对我是重要的一天。我还记得2004年的尾巴上下了一场雪,我打开窗户看着翩然起舞的雪花,发现这个冬天不太冷。乔梁——这个叫我靖哥的男生去了宝鸡当兵,张思思——这个叫我靖哥哥的小妹妹去了北京当兵,在那场雪之后,当初无数的小屁孩一个个选择离开。乔梁去宝鸡的那天晚上,我和他并排站在车站广场,爸爸按下快门,留下永恒的一刻。火车慢慢开动,我的泪水犹如泉涌,我背对着缓缓离去的火车,15年的友谊飞向远方。2005年的春天,招招手。
招招手,我便来了。亲爱的,这一年我遇到了你。16岁前我疯狂的信仰着基督,17岁后我信仰自己。即使这样,我仍要感谢上帝把你当成礼物送给我。我深爱着这样一个女子,可爱,倔强,聪明,明朗。有很长的睫毛,像调皮的孩子。她是个容易受伤的孩子,上帝把我送给她,由我来保护她。我始终觉得她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始终这样。爱情那样的简单。我握着她温暖的小手,只想和她手牵手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永不分离。我是多么的喜欢简单,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考英语四级,一起过toofu,一起拿到学士学位,然后我们就结婚。或许,还会拿到硕士学位。需要一套不太大的房子,一辆qq。
我是个对床一向没有抵抗力的男人。准确的说我喜欢在白天里昏睡,窗外的颜色从明亮到暗淡,由午后的慵散阳光到深夜的星月交辉。一切就那样悄然无声。我喜欢喝水,爸爸经常说喝水多身体有好处,所以我的床边总是放着一杯清水。白天里常做些希奇古怪的梦,梦里我躺在大厦的顶楼上,仰望着天空,蓝色的天空里有大片大片的白云漂浮不定,乔梁在下面叫我,说我写的文章恶心,不是,是把他写的恶心。我俯身看着乔梁,浅蓝的牛仔裙,夏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刹那帅气动人。
我歇斯底里的笑,要了一扎黑啤,大脑混混濯濯。midia player里播放着最后一首歌:那些花儿,范玮琪的版本。
那些人,那些事。他们会不时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或者,那些一直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就在我们念念不忘里忘却了。
我一直在想,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对岸山上的点点星光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因为朝阳又在向我招手。
招招手,幸福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