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献媚取宠。
“上次我收了起来。”
更糊涂了。难怪奇奇经常批评侮辱我的智商。
洗完澡,和他坐在沙发上。吸烟。
一个漫长的夜开始了。
我五岁的时候,父亲不辞而别,从此再无音讯。
有一夜,台风来了。窗户哗哗直响,把我惊醒了。我哭着喊着,跑向母亲的房间。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黝黑的脊背,微弱的灯火,照见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仿佛知道,转身跑了出去。醒来时,已在医院。那时我十岁。
十五岁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从此,我和母亲开始了冷战。我的房间到她的房间之间,仿佛凝固了,没有空气,令人窒息。
每到打雷闪电的夜晚,我总是会做同一个梦。有时,会看见一张男人的脸。有时,是个认识的男人,有时是个陌生的。
高三的时候,母亲给我请了个家教。是个比我大十二岁的女人。那时,我痛恨所有的女人,她也不例外。她知道,却从不介意。
一次猛醒,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一把刀,冲进母亲的房间——然而,房间里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当我跑到她家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刀。
一见到她,我就晕倒了。她请了假,在家里照顾我,整整三天三夜。那是最幸福的三天三夜。
那一次,我强吻了她。她拼了命地挣脱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哭。那眼泪,晶莹圆润,一滴一滴地,滚烫的,伤了我的心。
高考落榜后,我搬到了她家。住在那个小房间。整整一年,几乎没出去过。
通知书下来的那天,我说服了她,陪我一起上街。在一家精品店,我们同时看中了一件紫色的长裙。她去试衣时,服务员笑着对我说,你的妈妈保养得真好,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
我一转脸,她已从试衣间走了出来,狠狠地将手里的那件裙子扔给了我,跑了出去。
等到天黑透了,我才翻墙进去,敲她的门。
她怕别人听见看见,终于开了门。我一把抱起她,走进了卧室。
我递给他一支烟,替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却没有烟雾吐出来。
那个穿军装的,是他的老公。(军婚?!)
新婚没多久,他就被派去安徽抢险,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回来时,却是一个暗红的盒子。
她成了烈士的遗孀。
全城的人都尊敬她,因为她是英雄的妻子。可是谁曾想过,她不是一尊供人瞻仰的雕像,而是个女人,甚至比别的女人,更需要呵护,和爱。难道,为了满足市人对英雄的尊敬和崇拜,就要牺牲一个女人一生的爱情和生活?
无语。默默地听着他默默地流泪。
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找遍了整个房间,没有他的影子。只好不辞而别。
下楼时,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晕了过去。
睁开眼,看见了一张可爱的脸。连忙握住那双温软的手,没它,碗和衣服都罢工几天了。
“你昨晚跑哪去了?你的手机,我打了一夜,一直没通,吓死我了。”
还是不要自由好呵!万物均衡,没有自由,所以才有爱,和关怀。
这时,岳母和一个老头走了进来,满面的严肃。
岳母支走了她的宝贝女儿。
我的心一凉;后遗症。不会是绝症吧?
“你跑到那去干吗?”岳母紧张地问。
“那是我一个同学家,我去借宿一宿。”
“三楼?”老头问。
“是。”
老头望了望我的岳母,神情诡秘。
“怎么了?”
“那里原来住着一个教师,是一个烈士的家属。几年前,有人发现,她的屋里竟然藏着一个年轻的学生。当天晚上,她就跳楼了。”
“那个学生呢?”
“他被带到了公安局,判了两年刑。”
“那他现在一定已经出来了。”
“没有。”岳母摇了摇头“一年前,那个年轻人越狱逃跑时,给打死了。那天,正好是那个教师的祭日。从此,听说那个房子经常闹鬼。你昨晚真的去了那间房子?”
微微一怔,我笑了笑,说“没有。”
“那早上怎么在楼下发现了你?”老头不依不饶地问。
“昨晚躲雨,瞎跑的。”
“没撞到什么人吧?”岳母皱着眉头,问。
“没有。”我笑了笑“还做了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