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力跳一下飞了起来。我拼命去飞追沈青,但是仿佛有鬼拉脚一样拉住我的腿飞不高飞快
“沈青你不要跑,我没有嫖娼,你相信我”我拼命地喊叫起来,但是眼前的世界我看不清,我满心恐惧地想睁开眼睛看清这世界,看清沈青一只巨大的黑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我的双脚往黑暗拉去,我拼命地大喊:“救命啊!”猛然,我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光头在朝我坏笑,我大吃一惊坐起正要反击时光头青笑道:“我操,你大喊大叫的,吓了老子一跳!”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春梦,尴尬地:“对不起,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光头青又重新躺下,:“习惯了就没事了,继续睡吧。”
我已经没有了睡意,发现小伙子跟广东佬也睡了,大家此起彼伏的鼾声像我小时候在家里看猪圈里的猪睡觉一样。我不断地在心里安抚自己,宽慰自己,但是心中的难受和恐惧虽然渐渐消失一样,但是却潜伏在心底使我的心神更加无法安静下来,我隐隐约约发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可怕的春梦社会里。那晚,我就那样窒息般躺在通铺上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天麻麻亮的时候看守所里开始喧闹起来。
山东佬第一个坐起来喊了一声:“起床!”大通铺上的犯人顿时一个个翻身全都坐了起来严阵以待,起床慢的被瘦猴子跟四川跑过去狠狠踢起来。小伙子被四川佬踢了好几脚起不来,四川佬忙喊:“光哥,强哥浙江佬好像不行了。”
我跟光头青跑过去,发现小伙子在发烧,烧得很厉害,我撩起他身上的衣服大吃一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伤得很重。”
光头青摇头叹道:“这是条子打的,昨晚他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四川别动他,让他休息一下,等一下去叫徐所带他去医务室。”完对大家:“好了,不要看了,都他妈的坐好。”冲达哥:“广西佬你他妈的瞪我干什么,从今天起卫生全包给你跟贵州佬。”
等我们大家收拾好床铺,像当兵一样整齐划一地坐在通铺上,只有我跟光头青舒舒服服地躺着等放茅。我透过人群去看小伙子,他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是他父母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伤心欲绝,但愿上帝保佑他不要就这样死去。
过了没几分钟院子里的大铁门开了,老徐的大嗓门在铁门外面响起来:“放茅了,放茅了”随后就是哐啷哐啷的开号子门声。在出门的时候,先让达哥跟贵州佬抬着马桶先出去。我跟光头青一起出了院子,江西佬挤上来喊道:“大侠,我太崇拜你了。”这时不是聊天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放出牛栏的牛一样沿着墙根向后面的厕所冲去,我见大家都这样跑我也这样跑,一边对跟着我跑的江西佬笑了笑。
“跑什么,”光头青拉一下我笑道:“上厕所,我们有专号,不急。抽一烟再去。”完给我派一根香烟。
我跟光头青于是坐在墙脚边抽着烟,这时我扫视这看守所的格局,后来我听光头青中国的看守所格局都一样,都是黑暗的铁屋子。
“不错啊。”老徐走过来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们两老乡混一块了。”
光头青急忙起身恭敬地向老徐敬烟,老徐摆了摆手:“你那烟自己抽都不够,留着吧,别给我惹事。那个新兵昨晚差点被你整死了,以后注意一点,不然你们跟我都吃不完兜着走。”
我忙问:“那人没事吧?”
老徐:“算他命大,被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打出内出血,再重点他的命都没了。”完老徐就走了。
老徐一走,光头青就骂道:“我操,他们条子把人打成重伤还赖在我们头上,走,我们放茅去。”
我跟光头青走进厕所里差点就要吐了,里面挤满了人不,还臭气熏天。到处是屎尿,这群犯人跟猪没有区别,白色的蛆虫到处欢快地蠕动着肥胖的身躯,我顿时胃里一股酸水涌上来,哇地吐了出来。
光头青拍一下我的肩膀,指着他旁边一个干净的空位对我:“兄弟,这个蹲位今后是你的专号。”突然他对旁边一个蹲位里的犯人一脚下去“我操你妈的,老子的专号你也敢用。”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新兵是我跟同一天进去,他是上午进去的,也不懂规矩。
只见那个新兵被光头青踹翻在地,硬生生被光头青逼着把自己拉的屎用手掏出,那个新兵跪地求饶不迭,几个犯人围过去喝叫他吃屎并拳脚相加。
“怎么回事?”老徐从外面跑进来。
我顿时有一些紧张起来,光头青却笑嘻嘻地:“徐所没什么事,他摔倒了,我们拉他一把。”
老徐瞪一眼光头青冲大家骂道:“你们这些臭虫,少他妈的给老子惹事。”冲那个满身是屎的新兵喝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报告徐所,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新兵居然还挤出笑容出来看着老徐,仿佛他是真的摔倒的。
老徐瞪一眼新兵又冲大家:“狗杂种,都给老子老实点,谁他妈的再给老子惹事,老子帮他松松骨头。”老徐骂完悻悻地走了。犯人就一阵欢呼:
“谢谢徐所。”
“徐所英明。”
老徐关了大院的铁门后,光头青对新兵:“算你他妈的识相,下次注意一点。猴子带他去洗干净回号子,他妈的害得老子一早屎都拉的不舒坦。”
放完茅,大家洗漱完就是点名,点完名开始吃早餐。大家按照号子里形成的地位高低在号子里排队到铁门的窗口取一个铝盆,铝盆很大但是里面的白米粥却少的可怜,当然还有一点点榨菜。我本来也想去排队,但是光头青叫我跟他坐在通铺上不要动。刚才我叫老徐用我的钱去买了一条芙蓉烟,这种普通芙蓉烟在外面一条19块,在里面是190元。光头青跟我在里面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可以买,还可以玩女人。那些贪官污吏被抓进来,都花成千上万的钱去坐老板仓,整天好吃好喝的,一日消费高达上千上万。
“光哥,强哥。”四川佬跟猴子给我们每人端了一盆满满的粥过来,我知道这满满的粥是怎么来的,刚才我就看到见四川佬跟猴子端着我跟光头青的铝盆站在那里,那些犯人就一个个把自己仅有一点的粥往里面倒出一半。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罪人,怎么都喝不下去。
我对猴子:“把粥分回去。”
“你干什么?”光头青忙:“喝。”
我自己端起铝盆一一去把粥倒回那些犯人铝盆里,在那一刻,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感激,他们并不是魔鬼还只是在成魔的路上。我走到达哥跟前,把最后一点粥倒进他的铝盆里,他看我一眼,眼圈都红似的低下头不吭声。
我把铝盆递给猴子,:“去帮我喊徐所,咱们加餐。来二十包方便面。”猴子睁大眼睛看着我,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疯了。”光头青在我坐回他身边时怒道。
我笑道:“兄弟,大家在这里面都是苦命人,何苦这样为难他们呢。”
“我操。”光头青愤怒地手一挥,:“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算了,你有钱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完把还剩下半盆的粥重重地顿在通铺上对山东佬他们:“去,你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