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擦擦哭红的眼睛继续说:“我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馆找活儿做,可是干了不到三天,晚上关门的时候喝了老板递来的水,之后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水是被他下过药的。”她再次擦去汹涌而出的泪水“我醒之后已经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了,手脚捆着,嘴也被封住了。后来就被卖到这儿了”
“我知道了!”远城若有所悟“是不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老头儿?”
单凤抽泣着点头,一时没能说出话。
“我听说这老头花了八千块给他那个三十出头的傻儿子买了个媳妇,原来就是你。老王八蛋!”
“那傻子简直不是人,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他弄的,又抓又咬,还有被打的。”她哭诉着将周身的伤痕都示给远城看。
“我今晚终于逃了出来但是衣服破成这样,就顺手拿了邻家晾在外面的衣服,没想到被发现了。”
“他们也就把你当贼抓了?”
“嗯,幸亏遇上你这个好人,不然又惨了。”她展开手里的衣服,两人都哑然失笑,他笑说:“难得做一次贼还偷了件穿不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小孩的衣服。
“你也是今年中考的?这么说我们同龄?”费远城问这个问题有些于心不忍。
“我属牛。”
“我大你一岁,我属鼠的。”
“那我叫你哥哥吧!”她扑进费远城怀里哭着叫“好哥哥”一向爱干净的费远城也不在乎这个灰姑娘一身的脏了,用拥抱的方式将作为哥哥的同情和关爱传达给她。
“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明天送你去派出所,他们会送你回家的。”
“不可以,我不能去那里。”她一听说去派出所,反应很强烈“有一次我逃去派出所,没想到张老头的大儿子就在那工作,结果我是自投罗网,还挨了顿毒打。
费远城脑门一拍:“我怎么给忘了,他还是派出所所长呢!这样吧,打电话给你家里!”
“可是我家里没有电话,附近也没几家有,我也不知道那几家的号码。”
“要不你先在这儿住下,过两天我回校,你也跟我去,住我宿舍,我找几个兄弟凑钱,够了我亲自送你回去。如果你信任我就这么办!”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当然相信你!”她感激涕零,远城紧紧抱住这个可怜的妹妹给她以温暖。
“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给你放水去。”他从衣橱里找出几件运动衫递给单凤“明天写封信回去先报个平安,家里不知怎么焦心呢!”单凤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太好了!”
“嘘小声点,别把我爸妈吵醒!”
好一会儿,单凤洗去一身的污秽,穿着远城的运动衫出来了,脸上堆笑,格外精神。好一个出浴少女,宛如出水芙蓉,娇嫩可人、千姿百媚,靓丽得与先前判若两人。
刚才只听见声音没见模样时费远城就疑心是个美女,见了她原来一身邋遢不无失望,现在看来果然有超凡脱俗的气质,不禁被眼前这道景致惊呆了。
她看着远城,手捂腹部窘迫地说:“我饿。”那模样就像一只随时会受到惊吓的小鹿。
费远城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没眼识!你等等。”他在厨房里找到半锅粥热了热。冰箱里还有菜“好哇,我不在家你们都吃好的!牛肉!哇,还有我最喜爱的炒虾,啊哈,还真不少!”于是他把菜都端进屋里。他哪知道这些菜是专为他做的,自己却又没回来吃晚饭。
“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吃!”他吃第一块牛肉时瞥见挂钟:两点整。
看来单凤饿得不轻,一口气吃了两碗粥,菜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几近全军覆没。
等远城收拾了餐具回屋,单凤已经睡在他的床上了。
“我睡沙发吧!”他拿了个枕头要走,单凤一把拉住他:“不,你爸妈会疑心的,放着床不睡去睡沙发。就这儿吧,我夜里害怕!”
“这样不太好吧!”他愣了片刻又说“那好吧!”极不自然地躺在外边:“快些睡吧,我很累了,我想你也够累的了,单凤应了声“嗯”就没再作声,远城熄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他闭上眼睛希望能立即入梦,但脑中却又波涛汹涌:今天真他妈的走桃花运了,打发了林煦又来了个单凤。再看单凤,早已美美地睡熟了,这怕是她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挣开眼时时钟就快要指到十点上了,费远城见单凤仍睡得很沉,不忍惊动她,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他在客厅桌上找到一张字条:
远城:
今天你大姑夫五十岁生日,我们去了他家,中午不回来,如果你想去就自己去,不想去就自己做饭我们天黑前回家。
爸妈留
即日
费远城敲了敲父母房间的门,果然都走了,高兴得连声叫好。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单凤睡眼惺忪地探出脑袋小声地问。
“别再那么神秘兮兮了,我爸妈都不在家,看这便条!”
单凤一听,跳了出来:“太棒了!”她问远城:“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我本来想去踢球的,带着你不方便,但又不的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现在决定一整天在家陪你。”
“真不好意思,扰乱了你的计划。”单凤略表歉意。
费远城忽然想起:“对了,给你家里写信!”
之后两人促膝而谈,聊了一整天,费远城給她讲了自己和刘佳、林煦、张咪的故事,逃避中考的事,球赛的事,军训的事,无所不谈。单凤也不客气,讲了自己的许多事,还做了顿色香味俱全的午餐让他品尝,美得远城直叫“good”
不知不觉已是六点多了,电话铃突然响起,谈话受到惊吓,戛然而止。费远城接了电话激动得直叫“耶!”他说:“我爸打来的,说要打牌,今晚不回来了,叫我照顾自己!”就在他激动得跳起脚刚着地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这真是大煞情绪。“真没趣!”费远城嘟哝着吩咐单凤躲进屋里去。
他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惊讶着故作玄虚低声道:“林煦,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她反问,探头往屋里看:“你家里好像没有其他人,还不招呼我进去坐坐。”说着就要进屋去。
费远城忙虚掩上门把她往外拉,小声说:“我妈在屋里呢,我们去那边说话!”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拐角。
林煦惊异地看着费远城:“怎么啦,神秘兮兮的?”
远城把她拉到一边后问:“找我什么事?”
林煦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今晚有没有空?”见远城一脸冷淡,不等他做出反应又问:“你该不会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吧?”她所说的正是令他难以入睡的那件事。
“这这”他无限窘迫地挣脱他的手:“别这样,让邻居们见了不太好。今晚,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我还得赶作业。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我妈怕是要找我了。”
“不行?”林煦见软的不行倒刁蛮了起来:“你白天干什么去了,非得晚上写作业?再说明天还有一天。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亲自去替你跟你妈请假说我们去约会,还要把昨晚的事情也告诉她!”费远城知道这是在吓唬他,但他更清楚今晚是推脱不掉了,林煦的脾气他清楚。他想了想说:“好吧,时间、地点?”
“现在就走,去昨晚那个地方!”
“什么?”
“怎么啦,想反悔?没门!”
“那,那你等一会儿,我回去一下。”费远城惦记着单凤还一个人在家,放心不下,得回去嘱咐一番。
“快去快回!”林煦的口吻近乎命令,简直比街头霸还霸道。
他进门就叫:“单凤,我今晚有事,回来迟些,你早些睡,我有钥匙,谁敲门都别作声,电话也不要接,还有,关掉灯,千万别出门,也别开窗,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好哥哥,你怎么这么罗嗦,这些我都知道,你就放心去约会吧。”单凤笑问:“那个女生是谁啊,好像你很怕他!”
“她就是林煦。放心,我会应付的。”
“应付?这么漂亮还不要!看来那个刘佳更不得了!好了,我对你放心,你对我也要放心,祝你玩得开心,byebye!”她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可爱得像美少女战士,可惜远城忙着往外走,没能欣赏到。
费远城一直虚与委蛇地应付着林煦的说话,始终没有主动开口一次。他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出于对昨晚那件事的愧疚,另一方面担心单凤一人在家,以及考虑日后该如何帮助她回家。他在疑虑,万一张老头家的人已经知道单凤的下落只是不敢轻举妄动,那么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太有可能了!”他心中一虚,想要回去,但身边的林煦实在难缠,只好心存侥幸地安慰自己刚才是多虑了。
“我和林煦是不可能的,不能让她越陷越深了!”他挣脱她的手:“别这样,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行吗?周围那么多人。”他感觉周遭的每个人甚至每条狗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林煦不让,偏要牵手,撒娇地说:“关他们什么事,看就看去呗!”说着还是要往远城肩膀上靠,费远城慌忙躲开了去,面色难堪。
“干什么嘛!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让我摸摸热不热。”伸手来探他的脑门,被半空截住:“我没生病,也不是身体不适。”停了片刻。他又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不要在这样对我了好不?我们还没到谈情说爱的年龄,而且”
林煦打断他的话:“别拿老师天天唠叨的话当火枪扛,什么年代了,还搬那套陈词滥调!而且什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心里早已有了刘佳,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林煦像是被蛰了一下,好一会儿没作声,继而故作坦然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你都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我都替你来火!她已经有了白马劲,还不早忘了你了!”
“我决定等高中毕业再去找她,到时一定把她再夺回来!”
“好个男子汉气概,那么我问你,什么驱使你要和好朋友抢女朋友?”
“因为我爱她!”费远城答得相当干脆,音量达到50分贝,招来路人抗议的目光。
“就因为爱她,所以要和白马劲夺?”
“是的。”他点头。
“但是他们好像感情很好呀,而且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根本没有把握。”
“这个我不管,到底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林煦突然放缓了语气,似有莫大的委屈:“其实我的处境和你有什么差别!因为我也深爱着你,所以我要从刘佳那里把你夺过来!”
“没用的,你不会成功,我很爱她。”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行不行试了才知道,是你说的!”她学起费远城的口吻,差点把他给逗笑了,不得不佩服她的古灵精怪。
远城拍拍林煦的肩:“倔丫头!”她也如法回敬:“倔小子!”两人会心而笑。但费远城很快收敛了笑:“让我回去吧,我心里很乱。”
“不行!难不成床上有美女等你!这么早回去睡得着吗?今晚就陪我到九点。”她看看手表“现在已经七点多一些了,九点放你走,ok?”她仍保持着一贯的不容否定的态度。
费远城无可奈何地点头,心里在乞求上帝保佑单凤平安,殊不知上帝是国外的管不了玉皇大帝的地盘。
再说昨晚,抓贼未果的街坊们各自散去后,老张头回想整条巷子就费远城的窗户是开着的,而且窗台上似乎还有脚印,就起了疑心,于是又回来证实,的确有脚印,又躲在外面听了他们的说话。回去后一家子商议,8000块买的媳妇不能便宜别人,去要肯定不会顺利,又没有权利搜查,今天就一直盯梢远城家的情况。
费远城跟林煦离开之后他们就动手撬开后窗潜入屋里。单凤正在用厕,全然不知危险已来,刚跨出卫生间就被击晕,用麻袋装了回去
费远城陪林煦坐着仍不主动说一句话,只觉得冷,风一吹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细心的林煦发现了,靠近他将自己的体温分他些,但费远城不识好歹,屁股一挪窝,拒绝了她的好意,始终保持着距离。
两个小时在尴尬中挨得仿佛两个世纪。林煦也过意不去,开恩说:“既然你执意不肯多陪我,我也不勉强你了,九点还差一刻,你回去吧!”
远城“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往家跑去。看他远去,林煦淆然落泪,她很少哭,这一次却不知是因为被拒绝还是被费远城对刘佳的忠诚感动,抑或只是风把泪吹了出来,他自己也给不出确切的理由,只是觉得是时候哭了,女孩子总是要哭的不然算不得真正的女孩。
风清月小满天星斗,这本是天高气爽的夜晚,费远城却满心郁闷、忐忑不安,一路跑着回家。
他一进门就叫单凤,却没人答应,看着被撬开的窗户他悔痛不已,无声地落泪,责备自己保护不周,竟丢下她一人在家,自己跑去跟女生幽会。
“这可怎么办?单凤这回惨了!”他急得满身是汗,既然答应过她要安全地送她回家就不可以言而无信“一对要把她要回来,不然就去抢!”他急得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一个人势单力薄肯定干不来,找谁?他首先想到邹晓志和金永,但他们都还没回校。他给邹晓志家里打电话,正巧是他接的,他用变了腔调的声音绕口令似地一口气说:“晓志,我是费远城,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我找你有急事,最好七点前赶到,越早越好,连夜赶来更好。听着,事关人命,电话里说不清,是兄弟的就早点来什么,找不到我家?那就那就到学校门口等我,千万别走开!”还不等邹晓志回话他已经挂断又拨通了金永家的,说了同样的话。放下电话心里仍不安,抓起电话又叫马志新和林耀立即来他家。
不出二十分钟两人就都到了。费远城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全部。马志新义愤填膺:“你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走,现在去要人!”林耀也忿忿不平,但他更多理智地拉住到处找家伙的马志新:“先别急,还是等邹晓志喝金永两人来了再说。”
“那好,现在得找好家伙。我们今晚就不回去了。”他们找了几根木棍铁棒之类的东西。
“三人挤一个床,加之蚊子发动百团大战似的进攻,难以入睡。约摸凌晨两点钟光景,费远城再无睡意了,他刚动了动,林耀和马志新也不约而同地醒了。
“糟了!”费远城一拍脑门“他们会不会防止我们去要人,把单凤给移到别的地方?”
林耀想了想说:“没那必要,只要人到手人家才不在乎你去要呢。再说了,人是昨晚被掳走的,要转移恐怕也要等到天亮。”
“事不宜迟,操家伙!”远城“噌”地翻起身,拿起一根铁棍掂了掂又换了根木制的,给其他两人的也是木棍,说:“走!”
“不等邹晓志他们俩了?”林耀问道。
“我改变计划了!”
“什么计划?”两人同声问。
“不抢了!”他神秘一笑“去偷!”
“偷?”
“对,他们用偷,我们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去要去抢怎么行,这年头,人家有人有势,你再理直也不如他气壮!我们偷来就转移,看他有什么办法!”费远城率先从窗跳出去,另两人跟着。
“要不要蒙面?”马志新问。
“要蒙面你自己蒙吧,我们不用!”费远城没予采纳,径直往张家方向去,马志新也不要蒙面扮佐罗了,和林耀跟着。
三人趴在墙头上侦察院里的动静,黑灯黑火,只要那条大狼狗趴在他的窝里睡着。
马志新说:“得把这东西处理掉,否则太碍事。”他退下墙来“你们先别下来,看我怎么摆平它!”他绕到狗窝后那片墙外,翻了进去,拎着粗木棍蹑手蹑脚走到那狗旁边。那狗想必是吃得太好,要么就是正梦见和一只美貌的母狗的拜堂,竟没放心近在咫尺的危及。马志新举棒照狗脑袋猛砸下去,顿时活狗变死狗。
办掉那狗,墙上那两人大侠一般跳了下来,只不过是脚着地后屁股也跟着落地,并不很失侠客风度。
费远城拨开门闩为方便撤退,然后率队往里面走去。这是老式的庭院,进了大门是一排互不相通的几间屋,各有门窗。远城领着林耀和马志新躲在最西边的门外,低声说:“这就是傻老二的屋,应该在里面!”他说着从门缝往里面瞧,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试图从窗户进入,幸好窗闩是坏的。他推开窗子,发出了一点声音。外面的人分明地听见里面应和似地有所动静,像是敲击声。
“单凤,是你吗?”费远城压低了嗓门问。里面又发出刚才一样的声响。
费远城接过林耀递来的手电筒往里照去,果然是单凤,被五花大绑在床头的椅子上,嘴也被胶布封住了,刚才的的声响是用手指敲击木制椅子发出的。一旁床上傻老二正傻乎乎地打着呼噜,情形和刚才毙命的那条狗差不多。
“你在外面守着,我和马志新进去,有人来就摆平他,千万不要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那傻子仍冒着傻气打呼噜,继续做着美梦流着口水全然不知所发生的事情。
远城在给单凤解绳时发出些声响,并不足以吵醒一个正常人,而那傻子却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这是傻子的习惯性动作——梦游,马志新不知,以为他是醒了,一棍下去,傻子服服帖帖地晕倒。
他们很快解掉单凤身上的束缚,撕掉胶布,解救了这个早已变成泪人的妹妹,她只叫了声“哥哥”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远城背起单凤,林耀开门催促:“快走,轻些,别惊动老太婆!”
月挂西天岌岌欲坠,天还没亮,空巷中出现四个人影,焦促地奔着。解救行动顺利完成。
他们回到远城家,关严了窗子商量下一步对策。单凤身上又添了新伤,哭诉遭受的委屈,在场的人无不愤怒。
“我们得把她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如把她安顿到你的宿舍,那儿应该很安全,你看呢?”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就走,你说呢,单凤?”
她只是点头:“我听你们的。”
“现在就走?才四点一刻,大门还没开呢。”马志新说。
“难道等大门开了让人家都看见?墙头砌了就是让人翻的,走!“费远城手一挥。
天亮得很早,校园里阒无一人、空空荡荡。单凤再一次踩着费远城的肩翻过第二道墙,进入宿舍区。
终于到达了安全之所,大家也都累得可以,眼皮间的万有引力开始做功。床让给了单凤,三个男生横于地板上,单凤表示歉意,远城说:“你不安全我们睡也不踏实,现在睡地下也比刚才睡床舒服。“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睡得很沉,一直冲到八点多马志新才第一个醒来,一看挂钟大叫“不好”其他人也都坐了起来。他对远城说:“你不是还约了两个同学吗?看几点了!”
远城一拍脑门,倏地站起来找鞋子:“对呀,他们一定在门口等呢。”
单凤打了个哈欠捏着鼻子说:“你们的脚好臭呀,放进海里恐怕连鲸鱼都能给熏上来!”
费远城打开门发现太阳已经很高了,院子里不少学生来往走动,他回头“嘘”了一声,带上门走了。
邹晓志和金永两个正蹲在路边啃着手里的烧饼夹油条,见远城过来忙上前问出了什么事。远城笑对这两位忠诚的朋友说:“事情已经摆平了,走,去我宿舍慢慢讲给你们听。”晓志扫兴地唉声道:“我连宿舍都没敢回,生怕误你的事,这东西也填不饱肚子,你看怎么办?”远城笑说:“我知道你想什么心思,今天早饭我请,还不成?”
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完故事,远城嘱咐:“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决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千万保密!”
众人义不容辞:“ofcouse!”晓志补充:“但你得先履行刚才关于早饭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