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证明。”
“现在诺敏怎么样了?”秦阮昕心中有些担心,她不相信人是诺敏杀的,可是却没有证据可以还她的清白。
“诺敏所在的游牧族也是个大族,用刑之类的事定然是不会的。但是父汗动了怒,倘若真是诺敏所为,恐怕定然是要一命换一命的。”
“元寒呢?”秦阮昕问道,出了这种事,他定然是最着急的。
“他到现在还跪在父汗宫前跪着。”
秦阮昕凝了凝神,诺敏的游牧民族和大野国并没有多少冲突,平时也没有太多的关联。不过只是今年大汗大寿,族长才带着诺敏来了王宫。
元寒又是最不会继承可汗大位的人,诺敏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任何人,没有理由要故意陷害她。
那么,就是有人想要杀四王子兀丹,诺敏刚巧出现在那个地方,凶手便推到了她的身上,再伪造那封信放到兀丹房中,造成是诺敏故意要引兀丹去的。
可是,诺敏与四王子兀丹相遇是事实,她用刀伤了兀丹也是事实。但兀丹脖颈上的伤,以及那封书信是不是诺敏所为,却没有证据。
凶手将兀丹杀后,再推入池塘之中,便是想要尸体经得水泡过之后,脖上的伤口被泡开,便查不出是否是出自诺敏的随身匕首了。
如此来,诺敏的罪行,很难洗刷。
元清见着秦阮昕没有说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昕,我先回宫去了,你别急,我相信不是诺敏做的,一定会查出来的。若是有什么情况,我都会派人来告知你。”
秦阮昕点点头,待元清走出了几步远,她手中的拳头拽紧了一分,终于开口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去王宫的路上,秦阮昕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
毕竟,捷兀还在那宫中,虽然已经三年时间过去,可是若是被他认出来,难免不会惹起诸多事故。
可是,看这凶手诬陷诺敏的手法,证据怕是很难找到。
若是诺敏被定了罪,元寒的任意性子,也不知道急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者,她实在是不相信那兀丹是诺敏所杀,她性子如此善良,对一只动物都爱护有加,根本不可能杀人。
秦阮昕想起,她每一次笑起来时,眼睛便弯成月牙一般,想起昨晚的达慕大会上,她收着元寒的彩色腰带,一脸洋溢着幸福的模样。
她便决心,不管此行是对是错,她都要跟去宫中看看,自己毕竟是警察出身,若是能帮上些忙定然是好的。
只希望只这么会功夫,兀丹的尸体不会被处理过便好。
元清看着他身旁的秦阮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说道:“阿昕,你别太着急,父汗一定能还诺敏的清白的。”
秦阮昕叹了一口气,元清的想法总是这么乐观,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利,凶手要杀兀丹,嫁祸于诺敏,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查出来。
可是却也不好多说,只得点了点头。
她此行去宫中是女扮男装,作为元清身边的护卫一同去的宫中。
一到宫中,便直奔着兀丹的寝宫而去。
兀丹的尸体,已经搬到了他的寝宫里头,十数个带刀护卫在门口守着。
只有尸检的人仍在里头,而兀丹和诺敏身边侍女守卫都被叫去轮番的问话了。
元清是王子,守卫也没有拦他,秦阮昕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屋中,秦阮昕便闻着尸体被水泡了一夜的霉味。
尸检的人见着元清走了进来,急急地走过来行了礼说道:“六王子。”
元清示意不必多礼,只径直问道:“怎么样了?”
“四王子手上只有脖颈和手臂两处伤痕,口鼻之中没有水沫、泥沙和淡色血污,肚腹也不鼓胀,是死后才被投入池塘之中的。没有中毒的痕迹,死因跟之前判定的一样,是脖颈的伤口造成。”
秦阮昕走到捷兀的尸体旁,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确实跟那人说的一样。
那脖上的伤口也因为泡了一夜的缘故,肉都已经翻开来,苍白不已。
伤口变得参差不齐,根本无法进行比对。
可手臂上那道伤疤,诺敏却又是已经亲口承认是她所为的。
看来想从尸体上找出可以证明不是诺敏所杀的证据,很难了。
秦阮昕皱了皱眉,回到了元清身边,低声道:“走吧。”
元清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难受。
毕竟一边死的是自己的哥哥,另一边却是亲弟弟的心上人,哪样都让他很是不好受。
他最后看了一样兀丹的尸体,带着秦阮昕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