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听着秦阮昕的问话,转过身看着她,怀中静静放着的彩色腰带已经有些滚烫,灼热着他的胸口。
他看着面前女子眼中的神采,看着她脸上的笑意。
唇瓣一启,喊道:“阿昕。”
元清说着,右手已经抬了起来,可是才刚刚抬过了腰间,他却踟蹰了起来。
原本这是多么好的机会,他已经准备了这么久,怀中精心缝制的彩色腰带一点也不比元寒的差,他对她的喜欢,也应该像元寒对诺敏一般的。
可是,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脑中却突然浮现出刚刚敖珠赠与噶尔迪弯刀的场面。
想起这么些天来,她每次在他们面前谈论到噶尔迪,脸上便会显露出的柔和的笑意,和被阿昕说破之后的微微红晕。
元清忽然觉得他的脑子很乱,一下子抬起的手便无力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女子,这么好告白的机会,怎个却被另一个乱了心思。
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右手,看着秦阮昕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感觉有些累了。”
秦阮昕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心中却是暗暗地笑了声,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嗯。”元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秦阮昕便带着往牵马的地方走去。
从元清突然的改口,她便知道,那个赌,她赢了,就像她发现的那样,元清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其实,珠儿才应该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只是这么多年。他和她一直在一起,便忽略了之间的感情。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而是直到自己的出现,直到有了另一个和敖珠如此相像的女人出现,他才会糊里糊涂地便喜欢上了自己。
所以,也只有到了他发现自己快失去珠儿的时候,
才会开始纠结难受起来。
接下来的,就是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地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吧。
秦阮昕想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的达慕大会,当真是极好。这个路痴终于摸到了些感情的路,元寒和诺敏也在一起了,也许过不了几日,便能听着元寒的婚事了。
只不过,才过了一天时间。
第二天秦阮昕才醒来没有多久。元寒的好消息没有来,却是宫中传来了噩耗。
她正是练着剑,听着那边有些喧闹了起来,像是来了不少宫里的人。秦阮昕收了剑,便往那边走去。
才刚走到那边的院落,便见着敖珠和元清两个人都在院落之中。元清脸上的神情更是十分难看。
秦阮昕自觉有些不妙,疾步走到元清面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元清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看向秦阮昕,说道:“我四哥死了,宫里人传话,说是诺敏害死的。”
元清话音刚落。秦阮昕的眉头也紧紧地抿了起来,说道:“诺敏不会武功。你四哥身形魁梧,一个五尺男儿怎能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了,这听上去就不足信,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可是,宫里头却都是如此说的。况且,事发的时候,四哥醉了酒,也毫无反抗之力。”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晚,但尸体是一大早才发现的。”
“元寒呢,昨晚,不是他送诺敏回房的吗?”
“昨夜元寒喝了不少酒,也醉了,诺敏是和她的婢女一起回房去的。”
“那,又是怎么和你四哥扯上关系的。”
“这事,诺敏的话和那婢女的是一样的,说是昨晚她回房经过池塘的时候,我四哥遇见她,一身酒味,还出言不逊,要轻薄于她。诺敏宁死不从,用自己的匕首抵挡,伤着了我四哥的手臂才得以逃回了自己房间。依诺敏所言,她只是伤了我四哥,却不致死。可是今天大早的时候,四哥的尸体在离诺敏房间不远的池塘里被发现了。”
秦阮昕颦了颦眉,将一切有用的东西都记在了心中,又沉声问道:“尸体检查了吗?”
“致死的伤口是脖间上的一道。而手臂上,也确实如诺敏所言,有一道小伤口。”
“那又是如何能说明那脖上的伤口是诺敏所致。”
“倒是没有证明。只是,守卫却在四哥的房间里头发现了诺敏的书信,邀我四哥去那池塘旁。所以,她所说的偶遇我四哥之事便是谎言。父汗也是因此把她抓了起来。”
“书信?”
“对,但是诺敏说她没有写过,是别人模仿她的字迹的。可是,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