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没白教她。
容檀不动声色地挑唇,低冷道:“这么贤良淑德装给谁看?朕今日来了你还敢将药洒了,朕若没来你岂不是要将整个兰心阁闹翻?”
听罢,苏初欢绛唇紧抿,隐忍地写下:臣妾无心之失。
“再装只会适得其反,朕也没耐心听这些。”容檀一句话就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话。
苏初欢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似乎想动怒,最后却冷静了下来,他想一直来兰心阁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吗?
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因为容貌疏离她,或许是坚信她的容貌能够恢复,只是多忍耐一些羞辱罢了。
这时,一只粗粝的掌心握住了她的小手,苏初欢僵了僵,想挣脱却纹丝不动。
紧接着,容檀握着她的手在宣纸写下了两个字,苍劲有力,一看就字如其人,非同一般凡人。
而最令苏初欢震住的是纸上那两个字,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两个字——
容邪。
他让她写下容邪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试探吗?
此刻身后传来了容檀低沉性感的声音,“知道吗?朕还未登基之前,最忌惮的就是这两个字,他是朕的皇叔,也是朕最想除去、威胁朕的江山之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苏初欢听得心有些跳动不规律,不是因为他靠的太近,几乎贴在她耳边亲昵低喃,而是心慌他到底说这些是想对容邪做什么了吗?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容檀继续说,“丞相之死朕一直在命人调查,不知是不是他太过粗心大意,让人抓到了把柄,主动来做他害死丞相的证人,这次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插翅难飞。”
她的手心瞬间冒起了冷汗,不过苏初欢不想被他察觉到自己的一丝异样,如果这是他的试探,那么她的一点点反应,恐怕都会落实她和容邪的关系。
可是她心里却又担心这会是真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容邪,不论真假,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些,容檀似乎有无意之间提了一句,“爱妃应该感到高兴,若不是他当日送你到半途离去,你也不会遭受这一切。”
这句话彻底令苏初欢脸色苍白,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这么说容邪他……真的是故意将她一个人抛下,任由慕容尔岚带走她?
不,她不能听信容檀的一面之词,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正当这时——
宫女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皇上,药熬好了。”
容檀似乎站累了,便坐了下来,见她还僵硬地杵在那里,抬手顺势一揽,将轻若无物的她拉了下来,“端过来。”
苏初欢毫无预兆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才回过神,如坐针毡地想逃离他。
而底下的宫女听从吩咐地将药送了过去,容檀端过那碗药,邪冷勾唇,“在朕身上乱蹭再洒了药,别怪朕惩罚你。”
苏初欢深吸了口气,一下子安分温顺下来。
“张嘴都不会?”容檀居高临下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