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市里面的负责人人和一僧已经熟悉,看见他又拿着壹字号的印鉴过来,便知道他肯定是又坑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徒儿。
他不由得满脸笑容的瞧着这位大师,他与他有了很久的接触,自然知道这位大师虽然面上看起来和蔼,背地里做事却是个不怎么靠谱的。
他那个徒儿能够忍受这样的师傅,并且心甘情愿的被他坑,也可以说是他徒儿的自我修养了。
有这样的徒弟是一僧的幸事,其实,有这样的师父,也是他徒弟的幸运。
但是幸运是少数时候,被坑是多数时候。
所以,便有一僧拿着壹字号印鉴来钱市取东西的行为。
“哟,大师,你又来了,看来又从你的宝贝徒儿身上得了什么好东西吧。”
“徒儿不争气,寻着些东西总想孝敬她师父,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一僧脸上是含蓄的笑容,一看便让人从外表上觉得他有多么和蔼可亲。
但是,只有认识他很久的人,才知道这人的脸皮有多厚,并且实际上一点也不可爱可亲。
坑起人来绝不会手软,只要想想,他连自己宝贝徒儿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但是奇怪的是,一僧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感到厌恶,反而觉得有趣得很,毕竟见一个出家人爱财爱到此种地步,也是一种难得的事情。
钱市负责人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当真。
一僧将手里的印鉴递给他,他嘴角含笑朝着一僧点了点头,便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说实话,他也才来不久,还不知道他的那位小徒弟到底在前世里存了些什么东西。
实在是有些好奇,因为一僧徒弟做事与平常人不一般,他虽然没有正式的见过那个徒弟,但是那人一动手便会让人觉得好似本该就是这样。
简单粗暴。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当负责人看见仓库里那数量庞大的黄金时,仍旧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
因着这黄金数量太多,他没办法直接将东西直接从仓库里搬出来,便只能让人厚着脸皮去请一僧大师自己来这看看,然后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全部都取出去吧。
绕是是心里早有准备,可看到这些东西时,一僧仍旧忍不住哑然失笑,想了想才道:“这些东西贫僧要是取走,恐怕一路上会有无数的小贼盯着,所以,暂时还是放在钱市存着。”
他的小徒儿做事果然简单粗暴,绝对不会放各种宝物,直接用真金白银代替,反正硬件也在他的身上,他若是需要,随时随地都能来这里。
钱市负责人松了口气,表示赞同,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在苦恼,要是这位大师,头脑发蒙,硬是要将东西带出去,他恐怕要派许多人保护一僧的安全了。
毕竟,如果让闻名的大师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情,他还真不好和其他人交代。
所以,一僧两手空空而来,走时也是两袖清风,一身白衣配上白胡子和白头发,扬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看只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路上遇上了几个大着胆子来与他搭话的小孩子,一僧的脾气极好的给他们买了糖葫芦,惹得那些孩子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将军府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许多伤者的伤势正渐渐好转,在他们能自己下地活动时,他们主动要求离开了将军府。
已经在这里打扰了许多时间,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况且他们的伤也没严重到这辈子都需要别人养着。
黎礼知道他们去意已决,又意思性的问了几句,让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一切,随后亲自将人送到将军府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从始至终,她都没端着将军夫人的架子仿佛邻家小妹一样与人和谐相处。
恰好这时候,离将军府没有多远的安逸臣,瞧见黎礼站在门口,脸上还是一副叹息的惋惜模样。
他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以为小姑娘是走出来接他的。
可等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到了几辆还未走远的马车,马车里摇摇晃晃,显然里面坐的人不少。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小姑娘根本不是知道他要回来,特意等在门口,而是恰巧将其他人送走,还未来得及从门口离开罢了。
安逸臣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痒,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抠了抠,很快又恢复正常,忍下了那一股想拍人脑袋的冲动。
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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