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群南齐人明日才到客栈,见到一间客栈中有形迹可疑之人,也许太子妃就会当场毙命。”萧礼沉声道。
薛龄拉了拉他的衣袖。
“属下明白,属下和张大人只是想着在远处观察接应,谁料当时客栈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这才慌了……”一旁的杨俊连忙解释,却在张玉的眼神制止下越说声音越小。
事实上,从永阳道至西南边境的唯一两条路疏通需要时日,南齐人得了消息必然不会冒险,张玉选择放弃蹲守原地是明智之举。
萧礼也不是无情之人,经过薛龄一事,他完全明白这种安危难料的心情。
他看着两人满身的血迹,上前一步,亲自将张玉和杨俊拉了起来,口中道:“自然,二位救驾有功。”
张玉有些诧异的看着萧礼。
他从太子殿下少年时起就跟在他身边了,依照殿下原来的性格,无论如何这算是他二人擅离职守,论起来必然难逃一死。
但见如今殿下的处事似乎更……
他说不上来,但觉得这样的变化似乎很不错。
“那属下现在联络其他近卫,护送两位回东宫休息。”张玉心头一热,脸上也有了难得的笑意,立刻着手安排起来。
想了想,他又对身后的杨俊吩咐:“你这就先去皇城报个平安,待殿下和太子妃休整一番再回……”
“等等!”一直未开口的薛龄突然发话。
杨俊转了一半的身子堪堪停住。
“你方才说,永阳道上地震?”薛龄问道。
张玉点头,思索片刻又补充道:“只是轻微晃动,但永阳道以南的山石本就不牢固,巨石混着泥沙阻在路中,车马根本无法通过。”
见太子妃殿下似乎更为苦恼了,他也警觉起来:该不会这地震也是南齐人的手笔?
“属下来之前探查过,道路封堵确有其事。”更别说人人都能感知一二的地震了,张玉作为太子最得力的近卫之一,行事从未有过疏漏。
听了他的话,对面的薛龄仍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张玉安静下来,见太子妃殿下一言不发,还随手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飞快画了起来。
良久,她低头思索片刻,急切发问:“那日大宴过后,丰罗使臣可是按原定时间出发的?”
听到这一句,萧礼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霎时间,张玉腰间的佩剑被他飞快地拔出,剑尖在薛龄刚才画的地方加重了几分。
“糟了!”
“不好!”
两人看着地面,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张玉和杨俊心中警铃大作,连忙移步凑近一看——
那地上画的是永阳道的地形图。
永阳道的一头连接长安城,是南城门出来后的主要通道。而它的另一头则由若干条小道组成,分别连通了南境和西南边境各县。
在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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