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他可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包扎好了。”萧礼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闻言,她的心颤了颤,久久难平。
温暖的衣衫覆着她的后背,他将自己的外衫也盖在了她身上。
隔着薛龄的伤口,萧礼从背后默默拥着她,轻轻将下颌放在她的脖颈边上,问:“龄儿,你冷不冷?”
这是……避而不谈吗?
山中远远传来阵阵野狼的嚎叫声,听上去让人心头一凛。
可不知为何,她心思全在身后人的身上。
半晌,薛龄撑着身体侧首,不顾扭转身体时有些异样的摇晃,只想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可当她整个身体转过去时,自己的唇恰巧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男子满意地轻笑一声,这才用额头抵住她额前的碎发,柔声说:“龄儿,我都知道。”
巨石侧面的小小砂砾不知为何落了下来,一如她心中块垒久悬落下。她的额头被他抵着,听见萧礼再次开口:“我晓得龄儿的心意,自然不会气恼。”
言罢,他侧首将一个轻浅的吻落在了她微张的唇上。他的气息笼罩着她,趁薛龄愣神之际,他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
“我没洗脸……”这一句出口,她就后悔了。
怎么刚刚鼓起勇气说出心事,自己便跑题了?
薛龄红着脸,试图重新回到正题上,想了想认真补充道:“那个……我从前确实同永安侯有一番交情。只是时过境迁,已经各自忘却看淡了。”
说罢,她坦然迎向萧礼的目光,等着他问话。
她想好了,就算在萧礼眼中看见嗤笑或愤怒都无所谓……此事既然被辛雪莺利用至此,便不再是她一人的事,迟早得同他说明白的。
“都过去了。但望我与龄儿白头到老。”
对面,萧礼眼底情绪如一,望向她时如此说。
四目相接,薛龄本想再提一提当日周淇说起的《秋江芳华图》,但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眼中时,突然明白,这一切再没有什么必要。
就像她自己说的,时过境迁,早已看淡。
“嘶……”
她对着萧礼点头时,颈侧意料之外的痛感袭来,薛龄下意识发出一声痛呼。
原本莹白修长脖颈上,一深一浅两道刀伤隐于被掐得青紫的皮肤之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不知何时被撕裂开,鲜血黏着散落的发丝,稍稍一动就将皮肉扯开一分。
萧礼着急处理她背上的伤口,倒忘了这里的。他小心地撩起她的发,连忙将药草汁液一点点涂在那伤口处。
“别……脖子涂绿了,不好看……”薛龄忍着痛,似乎有些抵触。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萧礼正欲拿起腰间药粉的手却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他在客栈扮作店小二时,第一眼便见到她鬓发散乱,巴掌大的小脸被人涂得脏污不算,还有受掌掴的痕迹……若不仔细瞧她的眉眼,险些就要认不出。
她那样被几个南齐人押着坐下,眼神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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