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修麟炀差了府里的大夫来给那女子瞧瞧伤势。
自始自终,阿思都与修麟炀黏在一块儿,只差将自个儿挂在他身上了。
这似乎是碍了孤星城的眼,只见他苦笑摇头,“阿思这样,我可是要吃味儿了。”
阿思瞬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过来,“你要吃便吃,今日若非是瞧那姑娘可怜,我才不会让你进来!”
闻言,呆在一旁乖乖的让大夫瞧伤的女子突然抬头看来,无意对上孤星城的双眼,便又慌张的低下了头去。
胆小又卑微。
只听孤星城道,“既然如此,那我还得多住几日。”
“不欢迎。”阿思靠在修麟炀的怀中,满身怒意。
如今虽然都解了毒,可她仍是不会忘记这家伙给修麟炀下了那么残忍的毒。
如若不是慧明替修麟炀缓着,他哪里等得到她为他讨来的解药?
一想到她曾经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了他,阿思的心口难免又是一阵刺痛,下意识的便又抱紧了修麟炀,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已满是委屈。
修麟炀自然是瞧出来了,紧紧搂着阿思,冲着孤星城道,“孤兄自便。”
“什么请便!不许请便!”阿思嘟着嘴,狠狠剜了孤星城一眼。
这模样,只惹得修麟炀爱不释手,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如今你最重要,旁的什么都不打紧。”
孤星城给他下毒也不打紧,因为,他终究是解了阿思的绝情丹。
“哎……”孤星城长叹了一口气,摇头,“看来我该再去研制一颗绝情丹才是。”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二人怎么能如此旁若无人的亲昵?
修麟炀一笑,“既然已知解毒之法,孤兄多送些绝情丹来,也是无妨。”
话音落下,双眼已然是落在阿思的身上。
阿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口中的解毒之法是什么,难不成,孤星城给她下药的原因就在这儿?
想起昨夜的事,阿思的脸颊一下子就红透了,轻轻捶了修麟炀的胸口一下,嘴角却是溢出无比甜蜜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自然叫人无法容忍。
孤星城起身,抖了抖身子,“难以直视。”说罢,便是拂袖离去。
见状,一旁的女子慌忙起身要跟上去,可孤星城已然是分身离去。
那女子望着孤星城的背影,一时间怅然若失,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阿思与修麟炀互看了一眼,略有担心的上前,“姑娘?”
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回过身看向阿思,而后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给王妃添麻烦了,臣妾这就离去了。”
自称臣妾?
这女子莫非是孤星城的妃子?
可,她在孤星城宫里三年多,都未曾瞧见过她呀!
想了想,阿思忍不住问,“您是,柔妃娘娘?”
闻言,女子一惊,也是没料到阿思能认出她来,“啊?我,我如今不是什么妃子了,王妃唤我安柔就好。”
安柔,便是她的闺名。
阿思了然,“果然是你,可你不是……”
柔妃的确是孤星城的妃子,只是于别的妃子不同,不会争宠,在后宫向来都是被欺负的,最后索性带发修行,在自己宫里建了个小庵堂,平日里只是诵经念佛,孤星城并不常去,别的妃子也渐渐将她遗忘。
阿思只是听说过她,并未见过,如今看来,这女子的眉眼间皆是温柔与慈悲,倒的确像是吃斋念佛的人。
可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怎么就一路跟到了郯国来了。
安柔从阿思的惊讶之中瞧出了她的意思,略是尴尬的一笑,“他不做皇帝了,我也就不是妃子了,我……家中无人,除了跟着他,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只是,他一直都不要她。
从卫国到郯国,一路而来,都是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而他却从未停留,就如同方才那样,说走就走了,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安柔,人如其名,又安静又柔软。
可,如此柔软的一个人,居然能从卫国一路跟到郯国来。
这一路,多少艰辛,多少困苦,她全都能一一扛过来,不得不让阿思钦佩。
温柔一笑,阿思冲着她道,“过几日便是我的大婚,孤星城一定会再来的,不如你暂且留下?”
“啊?”
对于阿思的邀请,安柔有些惊讶,“这,恐会打扰……”
“不会。”修麟炀上前,将阿思重新搂入怀中,“嫂夫人住下就是。”
一句嫂夫人,倒是叫得安柔红了脸。
于是点了点头,“那,多谢二位了。”
阿思与修麟炀一块儿安顿好了安柔,这才回了房去。
房门一关,阿思便扑进了修麟炀的怀里,小脸在他的胸口不停的磨蹭着,像只小猫似得。
修麟炀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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