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看上去十分吓人,捕头看看我太爷,冲萧老道问道:“他真是你们的人?”
萧老道连忙点头,“真是我们的人,一起打把势卖艺的伙计。”
捕头又问:“那他身上的血怎么来的,是不是杀了人?”
“这个……”萧老道看向了我太爷。
太爷冷瞅了捕头一眼,就见这捕头四方脸、一脸络腮胡,看上去还算有几分正气,太爷说道:“这是马血,马车上有三位被掳走的姑娘,马惊了,我只能把马杀掉一匹。”
捕头闻言,一摆手,几个衙役放开我太爷,走到马车跟前一看,其中一个衙役立马儿回禀:“头儿,车上确有三名女子。”
捕头看看我太爷,又看看萧老道,“把他们全部押回去。”
一声令下,从客栈里又出来几名捕快,其中两名捕快押着卖艺老头儿,另外又过来两个,把萧老道也押上了。
太爷见状,看着捕头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捕头上下打量了我太爷一眼,“现在客栈里有四条人命,你说我们想干什么?”马车旁边的几名衙役,再次把官刀架在了我太爷脖子上,太爷把眼睛一瞪,就想反抗,萧老道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或许,因为小镇繁华的缘故吧,县衙居然就设在这个小镇上,众官差押解着我太爷他们,离开客栈顺着大路走了没多远,一个大门楼出现在路边,门口前面还有两尊石狮子,门楼上一块匾额,写着什么县衙来着。太爷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县的县衙了。
这时候,县衙里也是灯火通明,一个老书生打扮的半大老头儿,在门口等着。来到门口,捕头给老书生打了声招呼,“师爷,快请老爷连夜升堂吧,镇上出了几条人命案!”老书生连忙转身去了后堂。
太爷三个人,全被押到了堂上,随后,三名昏迷的女子和四具尸体,也被抬到了堂上,店小二和客栈掌柜的,战战兢兢也跟着进了大堂。
没一会儿,县大老爷打着哈欠从后堂出来了,一看堂下这阵势,躺着七个站着五个,其中一个浑身还血淋淋的,顿时打了激灵,大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捕头连忙禀报:“禀老爷,今夜子时,有人报案,说客栈出现采花大盗,属下立即带人赶往,抓获一干人等,并且救回三名被劫女子。”
我太爷一听,朝捕头瞥了一眼,心里有些不痛快,明明是自己冒险救下的女子,怎么成了他的功劳呢。
县大老爷闻言,给自己稳稳神儿,坐到案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看堂下众人,正色问道:“谁是采花大盗?”
没人吭声,捕头朝缩在一边的店小二吼了一声:“问你呢,谁是采花大盗?”
店小二看看萧老道、又看看卖艺老头儿,战战兢兢抬手朝地上的四具死尸指了指,“他们、他们四个,是、是小的来、来县衙报、报的案。”
捕头朝县大老爷一拱手,“禀老爷,确实是这个店小二报的案。”
县大老爷闻言,没理会店小二,看看地上的四具尸体,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太爷身上,“他是什么人?”
我太爷身上、脸上全是血,看着都叫人心惊肉跳,就他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被人误解,捕头冲店小二吼了一嗓子,“问你呢!”
店小二一激灵,只朝我太爷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回道:“他、他是我们店里的客官,跟、跟这两位……都、都是打把势卖艺的。”
“此话当真?”县大老爷看了看店小二,把目光落在了客栈掌柜身上,很显然,这县太爷对客栈掌柜并不陌生,他们之间应该认识。
客栈掌柜比店小二强上一些,连忙拱手回禀:“回大老爷,死的这几个,全是采花贼,他们用利器锯断门板,闯进我们店内想要行凶,幸得这三位义士出手相助,小店才幸免于难。”
县大老爷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旁边的老书生,“师爷,下去验看尸体。”
老书生答应一声,走到四具尸体跟前,分别扒开衣裳,仔细验看了伤口,最后回禀:“回老爷,四具尸体,三具均被利器所伤,一刀毙命,还有一具,胸前有碗口大一片淤伤,应该被人以重拳震碎心脉,吐血而亡……”
县大老爷闻言,脸色变了变,冲我太爷三个人问道:“敢问三位义士,他们都是被何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