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闻言,扭头朝萧老道和卖艺老头儿看了一眼,堂上的四具死尸,自己捅死两个,另外两个,应该是萧老道和卖艺老头儿所为,尤其是被重拳击碎心脉这个,萧老道没这么大的能耐,应该是卖艺老头儿他们干的。
太爷不等萧老道和卖艺老头儿答话,冲堂上一抱拳,“禀老爷,这四名采花贼,均是小人所杀!”
太爷话音没落,卖艺老头儿连忙说道:“回禀老爷,这、这四个采花贼,是老汉所杀!”
县大老爷闻言,看看我太爷,又看看老头儿,拍了一下惊堂木,轻喝道:“到底是谁人所杀!”
太爷连忙再次说道:“全是小人所杀,他们一行五人,小人在客栈杀死四人,另外一人逃出客栈,小人追了出去……”
接下来,太爷把追击蓝衣男子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太爷说道:“大老爷若是不信,可沿路搜查,路上还有一名被小人所杀的车夫,那车夫与这些采花贼也是一伙的。”
县大老爷听完,显得有些愕然,就连旁边的捕头,看向我太爷的眼神儿也变了,堂上除了萧老道和卖艺老头儿,每个人看向我太爷的眼神儿,都变的复杂起来,我太爷能感觉出来,他们的眼神里有敬佩、也有恐惧。
过了一会儿,县大老爷正正脸色,上下打量了我太爷几遍,问道:“这位义士,手段非常,不知是何方人士,又以何计谋生?”
太爷一抱拳,回道:“小人家住开封府尉氏县,自幼习武,以沿街卖艺为生。”太爷在这儿留了个心眼儿,没报他的真实地址,报他是他姥爷家的地址。
县大老爷闻言,顿时笑了,说道:“本县上任十余年,管辖之内,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众的人命要案,你一个沿街卖艺的小小武夫,竟在一夜之内,连伤五条人命,说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太爷心里一跳,心说,这县大老爷看着不怎么样,原来也不是个吃素的,太爷再次一抱拳,刚要辩解,卖艺老头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长篇大论说了起来。
“大老爷明察,老汉等人确实是卖艺的,今日白天,老汉等人与这伙采花贼相遇,他们的首领,看上了老汉的小女,老汉卖艺多年,也看出他们心生歹意,料想晚上定会过来欺凌小女,便与小女偷换了房间,深夜子时,老汉在小女房间等候,他们几人便撬开房门闯了进来,老汉仗着有几分拳脚功夫,将他们逐一打死,此事与这后生无关,还望老爷明察。”
老头儿说完,县大老爷看着老头儿冷冷说道:“老先生,作假供可是要与案犯同罪论处的!”
县大老爷这话一出口,话音还没落,萧老道嘿嘿嘿笑了起来,不温不火地问道:“敢问这位大老爷,谁人是案犯?”
县大老爷一愣,看向了萧老道,萧老道紧逼不舍,再次追问:“谁人是案犯?”
县大老爷一时间没词了,萧老道抬手一指地上的尸体,大声说道:“他们才是案犯,大老爷不问他们的罪,却对我等无辜之人严加盘问,莫不是想要颠倒黑白、判一宗错假冤案?”
“你……”县大老爷差点儿没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什么人!”
萧老道缓缓打了个稽首,“贫道终南山玉虚宫第三十八代弟子,姓萧名然,道号非然。”我太爷一听,扭头看了萧老道一眼,就见萧老道一脸道貌岸然,说的跟真的似的。
县大老爷打量了萧老道几眼,问道:“你也是和他们一起打把势卖艺的?”
萧老道回道:“贫道乃云游道人,四海为家,眼下暂且与他们结伴而行。”
县大老爷一听,不再理会萧老道,在过去那些朝代,官府对出家人的约束是很小的,县大老爷把目光又落回了我太爷身上,“这位后生,报上姓名。”
太爷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回禀大老爷,小人姓萧,名初十。”
“你也姓萧?”
萧老道连忙说道:“凑巧而已。”
县大老爷刚要说啥,客栈掌柜说话了,“启禀大老爷,他们几人入住客栈之时,姓名都已记录在册。”说着,客栈掌柜把一个大本子从怀里掏了出来,“请大老爷过目。”
旁边一名衙役,走过去接过名册,呈给了县大老爷,客栈掌柜连忙补充了一句,“他们的名字在最后面。”
县大老爷把名册翻了翻,竟然念道:“萧初九、萧初十、萧十一……”
太爷跟着萧老道盗墓以来,都是以隐姓埋名的方式,尤其在客栈登记名册的时候,用的全是“萧初十”。
县大老爷看向我太爷,问道:“萧初九和萧十一,是你兄弟?”
太爷迟疑了一下,回道:“并非亲兄弟,是小人的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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