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男人赶出去?
“宋安安你再不吃面我就亲你了。”战砚承见她不死心的还想去开门,冷不丁就扔出这么一句话威胁她。
“你嫌我脑袋上的洞不够大可以直说。”
战砚承闻言,抬头看着她额上的白色绷带,脑海中浮现出她昨晚为了不让他碰她,不惜拿玻璃瓶砸破自己脑袋的画面。
心头蓦然就是一疼,细细碎碎的,并不明显,但无法忽视。
她也不再说要起身找安白,而是安静的坐下来吃面,战砚承就在对面看着她,她吃得慢,小口小口的吃,斯文秀气。
“宋小三,”他眸光晦暗,又暗藏冷意,低沉的嗓音有点哑,“你真的喜欢安白?”
宋安安警惕的抬头,像是要研究他这么问有什么目的,奈何男人俊脸的线条冷硬,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顿了顿,她用左手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道,“战少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跟安白更不会发生什么,”她轻轻的笑了,“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Z国的大众情人。”
安白说喜欢她,她相信,但她更清楚,这样的喜欢更接近喜爱,像喜爱一朵花,而不是男人喜欢一个女人。
她亲近安白,说起来也很自私,她到底是寂寞了,她独自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所以便想有个朋友。
战砚承闻言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了,“什么叫做你这样的女人?”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干什么贬低自己抬举安白那只花蝴蝶,会下厨的花蝴蝶也仍旧还是花蝴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改变。
宋安安继续吃面,“抢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最终如大众所愿被甩了的人人唾弃的女人。”
她耸耸肩,苍白的脸上都是嘲弄,“你们不就是想这样么?”
她无所谓,等找到哥哥,她就会离这里远远的,离Z国远远的,谁都不认识他们,重新开始生活。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他盯着她的脸,突兀的开口。
宋安安以为他不会问,至少暂时不会问,而战砚承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既然是不好的事情,等她愿意说了,自然会说出来,她若不愿,他便不去揭开这道疤。
宋安安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她的脸上露出茫然而困惑的表情,然后变成了更深的茫然。
战砚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但她此时的模样让他心疼,宛如针尖戳着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tqR1
他不明白,从小便是嚣张跋扈的女人,为什么永远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心疼,甚至只需要一个表情。
她慢慢的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亮了,城堡被覆着一层冰天雪地,安静而美丽,像是与世隔绝。
她的眼神愈发的局促不安,战砚承有些不解,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肯说?
他望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今晚我陪你睡,宋小三,你不用害怕。”
她怔然,“哦,如果宋意如哭着跟你说她很怕呢?”
战砚承瞪她一眼,“我会解决。”末了没有忘记加上,“还有,我不睡地上,你再敢让我睡地上就继续自己躲柜子里。”
“战少……”
“宋小三。”战砚承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终于炸毛了,一路上都觉得刺耳,一直没机会教训她,“你再敢叫我战少试试?”
他冷冷的道,“你要是真这么想去非洲我让人定好票提前去,免得在这里受罪!”
战砚承在心里冷艳的想,叫安蝴蝶叫小白透着一股亲热劲儿,她也不想想到底谁跟她亲热。
宋安安望着他,咬咬唇,“战砚承。”
该妥协的时候必须妥协,看在他答应今晚不会偷溜出去跟宋意如私会的份上,她昨晚魂都快被吓散了。
一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怪物不知道在她床前站了多久,她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那玩意儿她睁开多少次眼睛就没见它动过,身为一个活人实在太诡异了。
她有幽闭恐惧症,不能呆在黑暗的密闭空间里,昨晚被那只东西吓得直接把自己塞在柜子里。
两种极端的恐惧把她拧成了麻花,在苏绾拉开柜子门找到她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就会这样死在里面。
他不会知道,她昨晚多希望他在。
他却去陪了另一个女人。
今晚,她不想让他陪,可是,她找不到其他的人。
跟见鬼的恐惧比起来,跟他睡就显得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