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替死鬼混淆上听,赵清平仗着后台硬,竟生生把这事压了下去,只是这积怨,只怕再也难以化解。”
“这一连串事件,似乎每次都恰巧相隔一个月?”霍星藏陷入沉思。
“不错。遇害的三人都是当晚众人之一,你算一下,剩余五人分别还有谁?”方国雄沉声道。
“当日在场八人,除了我和刚才提及的三人,应该还包括他大哥陆成龙、心腹秦钟鸣以及令爱程芳华,至于最后一人却已有些印象模糊。”霍星藏道,“不知这些事与玄策有何关系?十几年前那场大火又说明了什么?”
“我怀疑,玄策就是陆夫人之子!”谁都能看出来,方国雄分明已经确定。
“什么?!”霍星藏短短几分钟吃的惊,恐怕比过去二十年所吃的总数都多。“可陆成英已死了近二十年,玄策今年满算十八,怎会对上”
“时间确实不对,因为这孩子压根就不是他的!”
霍星藏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的,难道是他大哥的?”
方国雄叹了口气:“不瞒你说,确实如此!”
霍星藏这次没有惊讶,只感觉胃部一阵收缩:“没想到此人竟是个畜生。”
“我与陆成龙斗了几十年,虽知其好色荒唐,却没想以至于此,连自己刚守寡的弟妹也不放过!”方国雄鄙夷道,“陆夫人生性刚烈,竟能忍受至今,还生下个孽种,为的就是向所有人报复!”
“空口无凭,你又如何认定玄策乃陆夫人所生?”霍星藏反驳道。
“原本我与陆夫人并无太多来往,可就在三个月前,她却突然登门拜访,当时玄策随我一同接见,陆夫人一见他眼神当即有些异样,随后问了一些琐碎事情,我要务繁忙便找借口匆匆离去,回来时发现陆夫人早已走了,玄策却呆呆地眺望远方一言不发,我问他发生何事,他含糊的应付几句便出了大门,这时我发现他颈上所戴玉佩已消失不见。”
霍星藏疑道:“据我所知,这块玉佩是玄策被发现时便佩戴的珍贵之物,这孩子视若至宝连洗澡睡觉也不肯摘,怎会无故取下?”
“我想法自然同你一样。”方国雄点点头,“后来我有心询问,这孩子答非所问,已让我疑窦渐生,没成想就在第二天夜晚,便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
“陆夫人到底跟玄策说了什么?竟导致他性情大变。”霍星藏陷入沉思。
“如果只是说了些话,倒不打紧,可玄策在凶案发生的几小时后,就与我失去了联系,这才是最为可疑之处!”方国雄说到这里,眼窝都已深陷进去。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霍星藏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陆成龙的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方国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但见其目光如炬,只得道:“不瞒你说,就在前些日子,天水堂千金陆海棠已落入我手。”
霍星藏明显吃了一惊:“这疯丫头向来诡计多端,连我都吃过她的亏,何人有此能耐将她擒住?”
“这人你应该见过,正是与卢青云共同实施营救的年轻人,陈志杰。”眼见老部下吃瘪,方国雄颇为得意。“捉到陆海棠后,我亲自与其会谈,你猜怎样?”话到此处,方国雄又像是年轻了几岁:“小丫头看似泼辣,毕竟没吃过啥皮肉之苦,我只消五分钟,不但让她乖乖交代出天水堂本部的重要信息,连自己老爹的丑事秘闻也抖了出来。”
霍星藏呆住,久不能语。半响才叹道:“这样说来,十几年前那把火,便是由陆夫人所放的了?”
“是的,她算准我们当时满怀悲痛,突见一婴儿幸运存活,定会奋力相救,说不定还会当做自己人抚养,这样她就有了复仇之机。”
“这贱人好毒的心,万一玄策不慎死于火海,她又当如何?”
“仇恨总会使人疯狂,陆夫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疯了。”
霍星藏突然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要我干什么?”
方国雄眼中又似充满了卑微:“只求你救小女一命!”霍星藏呆住,他接着道:“舒婕对你实乃真心,昔日过错乃我一人谋划,与她毫无关系。”
霍星藏望向方舒婕,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你怎知道,下一个便轮到她?”
“你看下这个,自会知晓。”方国雄递出一件物什。“这是下人抄录的案发现场的血书。据报告,三位受害人都曾在事发前一天收到过类似的信息。”
霍星藏接过,那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字字触目:
大鹏冲天,途中必衰。“这个是谢冲霄房内所写。”方国雄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在孙秀松脸上所写。”
半招逞威,祸及妻儿。“这句是刻在杜辛城通告之上。”
最后一张字条,看得霍星藏又惊又怒:“深闺之躯,万人践踏!”
“这是小女在枕上所获,至今已有十五小时。”方国雄黯然道。
“此事无需多虑。”霍星藏双目神光迸射,杀意大涨,“这桐城还不曾有人敢在霍某面前行凶!岳父放心,现在起我不会离开舒婕半步,只待那恶鬼前来!”
“爱婿高义。方某在此——”方国雄巍巍颤抖,拱手道,“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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