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千人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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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快回来，混球！”老埃戈尔那里拦得住他，气得在人群中直跺脚，俨然一头发怒的盘羊，“你是谁，小子。”古里希重新坐下，脸上的神情透漏着一丝的不悦，眼下在他看来最要紧的还是战争，但作为领袖他还是能正襟危坐地直到审判的结束。

    汐娅停止了哭泣，还是有些紧张地直盯着那个人。“马尔蒂·埃戈尔，尊敬的陛下，这东西与他无关。”马尔蒂向伊弥尔撇了撇嘴又道，灰色的长发遮着他侧边的目光“这东西是我在集市上买到，恰巧我俩工作时，我自愿赠与他的。按照法律应该与他无关。”伊弥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也只有他如此惊讶。“那天祭祀时，你是否见过此物。”“那天我正患重病，没有参加祭典。”要是以老埃戈尔的脾气一定会当场戳穿他那他，明明那天正在“荒淫之地”（克尔提斯台德）花天酒地。自打儿子和儿媳撒手人寰之后他一直没法管教这个已经二十出头的小孙子，只可惜今天随便说话的话性命攸关，只好爆锤了几下自家的奴仆才按捺下来。

    领主把那东西抛给马尔蒂，正要张口，他转身指向一旁的威格赫，冷笑一声“领主大人，那天卖我这东西的就是这个人！”

    举座皆惊，古里希露出严肃的神情，众人的论调自然是可想而知，只有一个人是最诧异的，当然是伊弥尔，从马尔蒂出场他几乎没合拢过嘴巴，不过他当然懂得怎么随水推舟。威格赫尖声地叫嚷，发了疯似的与马尔蒂争辩，又忙不迭地向周围的人解释这一切，滑稽的表情让不少人忍俊不禁。

    “够了！”古里希彻底烦了，威格赫还在慌忙地解释着“你是否愿意接受部族对你财产的搜查，威格赫蒂！”领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是…的。”他答道，几个跟他熟悉的邻居带着五六个士兵去了，那个社会里，邻里往往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何况威格赫的家就是沿河修砌的茅屋罢了。

    这会儿的功夫，威格赫发现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赶忙又拿伊弥尔无故外出来说事儿，借机再挑起事端，硬说他偷了祭祀的金银，“那就继续搜查他们家吧！”古里希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盟友的特使正等在门边，焦急地等他商量会合的日期和补给问题，以及承诺财富的兑现，他已经为这个蹩脚的小案件失去耐心了，即便这是关乎诸神的。

    “我看没有必要大人。”老穆扯着嗓子，眉飞色舞的样子连他那灰白色络腮的胡子都晃荡着，“从后半夜他就在我的浴室里，那里不准没成年的小孩子进，他之前也没进去过，许是好奇，不过这根本不是罪过呀。”“你知道他呆了多久？”“当然大人，柴房有灰烬做证，至少烧了三个小时，许是这孩子身体好，换了一般人就憋死啦！”

    众人齐声笑起来，只有威格赫，他正要再和老穆理论，一帮人鼓噪而至，其中一个士兵把一个陶罐摔在地上，跌出里头整整十四枚银币。在场的人又吃了一惊，“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分明是偷了祭品！”这次流言泥土和菜叶的目标换成了威格赫。“你还有什么说？”领主直接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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