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足幸福。
车厢里静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安静下来。
梁柔脸埋在聂焱的怀里,脑海里忆起元天霖的要求,她原本是不打算跟聂焱说的。但如今他们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隐瞒显然不是正确的做法。
可是此刻.......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说这个事,梁哦茹又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犯罪感,梁柔闷闷地说:“聂焱.......元天霖想要认我做干女儿。”
果然这话说出来,聂焱身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就淡了,他身体一动,就要坐直了。
梁柔立刻说:“我没同意,我没答应他。”
聂焱并不怀疑梁柔的做法,只是........“他为什么要认你做干女儿?”
好端端的,元天霖没有必要认梁柔这样的人。而且干女儿.......这三个字实在是太暧昧,多少干爹干女儿之间的关系说不清,聂焱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梁柔对这个圈子里的那些肮脏事完全不了解,她只是实话实说当时的情景,还有就是元宵的话,“元宵说,元龙想要夺权,我就想着是不是元天霖自己怕被儿子取而代之,想要跑来控制你支持他。”
一番话说完,聂焱才放松些。
他拍拍梁柔的后背,肯定道:“你做的对,该跟我说,要不然我就被蒙在鼓里了。”
得了他最句话,梁柔松口气。
只是,聂焱并不像梁柔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基海兆业的支持,何必要对聂兆忠下手呢。这说不通,聂焱想,前脚元天霖的人差点杀了他父亲,后脚就要他去支持元天霖。违背常理不是吗?
聂焱想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答案。
就目前聂焱手里掌握的内部消息,恐怕元天霖想要侵入基海兆业甚至要对聂兆忠直接下手,都不只是为了钱。
元天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聂焱问梁柔说:“你怕不怕?”
梁柔有些疑惑,“嗯?”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事,聂焱直言不讳说:“我怀疑我父亲是发现了什么元天霖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元天霖才会出手,我想要弄清楚我父亲出事的真相。现在这是个机会,如果你不害怕,咱们倒是可以铤而走险的试试看。”
让梁柔深入虎穴,这件事聂焱也不是第一次想了,早在元宵来接梁柔的时候,聂焱就动过这个心思。
只是到底还是心疼她,如果此时梁柔说一句她怕,聂焱就会放弃这个计划。总还有别的法子,没必要让自己的女人去铤而走险。
聂焱还在犹豫,哪知道梁柔掷地有声的说:“我不怕,你让我去!”
她太执着,反倒让聂焱有些看不懂。
到此时,梁柔就彻底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跟聂焱说了自己的心事,“我怀疑我爸爸他........当年的案子有隐情。”
梁柔想说她怀疑自己的父亲没有死,但是这话最终她没有说出来。
毕竟聂兆忠车话的肇事司机就长得很像梁朝城,加上后来的录音,那声音梁柔太熟悉了。所以她心里会有疑惑,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案子?”聂焱还真不知道关于梁柔父亲的太多事情,毕竟谁会去在乎一个已经死去十多年的人。
梁柔也有些无头绪,只说了元天霖说的那些话,还有自己在网上查到的情况。
聂焱听后沉默了一阵,良久才说:“玉石走私的话,倒是真有可能接触到元天霖。”
毕竟年纪不够,聂焱对元天霖到底做过多少生意不完全了解,但是牵扯到走私,多少还是能联系到一起的。
因为元天霖的事情,两个人都从新婚的狂热中冷静下来,聂焱跟梁柔商量,“他要认你就认,万事都有我,你不用担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也算是告慰你父亲在天之灵。”
梁柔点点头。
其实她自己蠢蠢欲动,原本就不打算放弃的,现在有了聂焱的支持,就更让她心安了。
梁柔痴痴一笑,“这样算不算我们并肩作战?”
聂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能让你去作战?你老实点,不经过我同意,危险的事情都不能做。”
“好。”这一声好,梁柔就有些撒娇的意味儿了。
两人恢复之前的座位,启动车子回家去。原本梁柔还说要在外面吃个饭庆祝一下,反倒是聂焱不放心,“安安一个人在家,那些佣人,不知道收心了没有,我怕孩子受委屈。”
他倒是比她还担心的多。
梁柔根本没见过这些豪门里的佣人搓磨人的手段,所以无知者无畏,觉得安安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但是聂焱这么多年,可是很清楚那些佣人怎么欺负聂子谈的。当年他无心家里的事情,懒得管,爱怎么闹怎么闹去,现在事情发生在安安身上,聂焱就很有些不能忍受。
所以并不想在外面呆太久。
他还怕梁柔不开心,就劝着她说:“等过段时间我抽出时间带你们去迪斯尼玩,咱们也能好好呆两天。”
其实梁柔心里,怎么可能怪聂焱呢。他心疼孩子,无论如何,梁柔都是开心的。毕竟安安.........是她的心头肉啊。
两人开车回到海澜院,保镖们都已经回来了。
聂焱下车就问佣人安安在哪里?佣人说在主楼里,没有出来过。
等聂焱带着梁柔走进大厅,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有拉炮的声音,然后就是欢呼声。原来是聂子谈带着六猴儿还有原本在观海阁的人以及安安happy一起准备了一个小型庆祝会。
聂子谈是知道今天聂焱去做什么的,所以早上他先去公司,等聂焱带着梁柔出发后,他才又折返回来。因为聂兆忠的身体,现在办婚礼有些困难,但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些庆祝才行。
聂子谈准备的不错,虽然人不多,但很热烈。
安安开心的要站在桌上唱歌。
一群大人看着安安一人一狗站在茶几上又唱又跳。
六猴儿也来凑趣,跟聂焱请示说:“聂总,大家都很久紧绷神经了,今天能不能给个放松的机会,让大伙儿喝点?”
这话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实在是太应景了,聂焱当即一挥手,“喝!今天不醉不归!”
何止是六猴儿等人,包括聂焱聂子谈在内,长久的家族搏斗,感情波折,到今天,总让人有种告一段落的感觉,暂时的放纵总是可以的吧。
有了聂焱的许可,当天下午,聂家从来庄严肃穆的大宅,有了新风貌。
喝的东倒西歪之后,无论是保镖还是聂子谈,原本的模样都消散了。保镖们露出豪爽的模样,大吼着,“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干了!”夹杂着方言。
聂子谈喝多了之后,就拉着安安跳舞,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做的都是特别幼稚的事情,跟着安安一起跳舞唱歌。
至于聂焱梁柔,梁柔被喝醉的聂焱半劫持撸上了楼。
“洞房花烛夜,不能让一帮酒鬼给我搅合了。”他说这话的事情,自己也没见好多少,酒气冲天。不过看他样子倒是真开心的不得了。
梁柔也就随着这醉鬼胡闹了一场,一反平日里聂焱在****上的粗暴强势,真的结婚了,聂焱反倒温柔下来了。像是怕碰碎了梁柔一样,又轻又软,反而是习惯了他粗旷风格的梁柔上不上下不下的难过。手指甲把他的后背都抓破了。
“聂焱!”梁柔叫。
聂焱就露出醉鬼才有的笑容,“我知道,我知道,就给你就给你。宝贝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再生一个吧。”
这话也不是聂焱第一次说了,可是他醉醺醺的表情里又带着别样的伤感认真。
梁柔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回应着他,“好,好。”
漫长的好似永远都到不了尽头的性,从下午一直做到晚上,知道聂焱筋疲力尽才结束,他沉沉睡去。
原本这会是一个平淡又幸福的新婚日。
却因为午夜零点之后的一通电话改变,家里的座机不断的响,梁柔被吵的皱起眉头,聂焱更是有些发脾气的爬起来。
他****着身体下床,因为酒醉以及无节制的****,人还有些发昏。接起电话语气不怎么好的说:“说!”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聂焱愣了好一阵。
突然梁柔就听到他大吼,“我马上到!”
这一声吼,闹的梁柔也醒了。
等梁柔坐起身,就看聂焱猛猛地挂了通话,目光在地上扫,捡起进屋后胡闹被丢在地上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只是聂焱宿醉未醒,穿裤子的时候人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摔。
梁柔急忙爬起来跑去帮忙,“别急,你别急,出了什么事?”
聂焱眼底红彤彤的,但目光很亮,是真的非常亮,像是黑暗房间里的一盏明灯,他就这样眼睛发光的对梁柔说:“我爸爸醒了!”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聂兆忠醒过来了。
这个消息对聂焱来说无疑是好消息,还有什么比父亲能健康起来更好的消息。
曾经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场车祸中都已经被放下了。还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如今聂焱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如果聂兆忠能恢复起来,对聂焱来说也只有好处。
梁柔知道聂兆忠醒了之后,当然是跟聂焱一起开心欣喜的。
急忙找衣服给聂焱穿戴好,自己也连忙收拾好,准备跟聂焱一起去医院。当初聂兆忠的手术还是梁柔做的,这种时候,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袖手旁观。
两人准备后,急匆匆的下楼,就看到聂子谈也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他穿的那叫一个乱七八糟。纽扣都没有扣,就露着胸膛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只是此刻,谁也管不到这个了。
司机开车,梁柔跟着聂家兄弟一起去了医院。
这家医院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已经是聂焱的。而且梁柔会成为接下来的院长,所以梁柔也没犹豫,直接杀毒除菌之后就进了聂兆忠的病房。
聂兆忠确实是醒了,眼睛睁开,梁柔上前一番检查,身体的各项机能都算正常,聂兆忠恢复的情况很不错。只是昏迷了这么久,他的精神力还是弱,所以嘴上依旧挂着呼吸机。
聂焱聂子谈围在聂兆忠周围,聂焱到此时已经将原本的激动都平静下去了,轻声的叫了声,“爸爸。”聂子谈对聂兆忠的感情没有聂焱深,毕竟聂焱还曾是聂兆忠捧在手心里疼过的,就算后来父子反目,见面久斗的红眉毛绿眼睛的,但吵架也是一种相处。
聂子谈什么都没有得到过,宠爱也好,憎恨厌恶,都没有。所以他就很安静的站在聂焱身边,不出声,继续当透明人。
聂兆忠说话有些吃力,磕磕巴巴的说:“公司。”
他最关心的还是基海兆业,一生心系企业的人,就算现在大难不死苏醒过来,放不下的也是公司。
聂焱立刻接话说:“您放心公司一切都好,我已经开过董事会,现在都由我接手,一切照常,没有出任何问题。”
这话说出来,聂兆忠眼睛闭了闭,看不出是欣慰或是别的情绪,总归心电图是没有什么波动的。
接下来,聂兆忠目光就往聂焱身后看,聂子谈还以为父亲终于想起他来了,就往前挪了挪,叫了声,“爸爸,我在这。”
谁知道聂兆忠吐出两个字来,“温.......玉.......”
这两个字,让除了聂兆忠之外的三个人都变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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