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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梁柔身边早已经没了人,她这一夜睡的太沉,连聂焱都已经起床离开都没有感觉到。目光往一旁的陈列柜上扫,时间显示是九点半。揉揉脑袋,有些懊恼地爬起来,聂焱一般早上七点就起了,从海澜院到基海兆业总部,大概就是八点半左右。现在这个时候,聂焱跟聂子谈该都已经离家上班去了,没有陪他们一起吃早饭,让梁柔觉得有些失礼。
这还真跟在观海阁的时候完全不同,在观海阁,似乎聂焱还没有这样定时定点的去上班。转念想想,梁柔轻笑,虽说她跟聂焱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算起来都已经有七年之久,但是两人如现在这般有规律的生活还是第一次。从前他们在一起,不像夫妻,更像是情侣,有时间就腻在一起,没时间就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如今的生活更像是日常的夫妻生活。
梁柔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洗漱之后从卧室里出来,下楼找安安。原本以为早已经去公司的人,竟然就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安安嘴里滴滴嘟嘟地说着英文,说的不对的地方,聂焱会给她纠正。偏还有个happy在一旁帮腔,聂焱只要说安安哪里说错了,happy就会汪汪两声。安安大概没想到自己的错误这么多,嘟着嘴拿中文说:“聂聂你跟我们老师教的不一样。”
聂焱头都不抬,手里还拿着文件在看,直接给出结论,“听我的。”
在英文方面,聂焱这个成长过程中一半时间在加拿大的人,显然比学校的老师更有发言权。
安安看到梁柔下楼了,就踢踢踏踏地往梁柔身边跑,不过倒是很懂事没有告状,梁柔就顺着聂焱的话往下说:“我看你学习是退步多了,开学要是跟不上可怎么办?今天把暑假作业做做,你也玩了够久的了。”
安安这个暑假可算是尽情玩耍,梁柔根本没有强迫过孩子假期也要学习。才一年级的孩子,根本不用那么严格。
好在安安也知道自己在假期结束前要把作业做完,就点了点头,然后问梁柔,“妈妈,你都这么大了,还赖床啊。”
这话说的梁柔有些囧。
聂焱哗啦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站了起来,他穿的很正式,看起来甚至比昨天去基海兆业上班还要穿的隆重。他站的挺挺的,话对着安安说:“我请了英文还有钢琴老师到家里来,每周各两节课,你要用心学。”
原来在梁柔下来之前,聂焱就问安安要不要请家教,这种事情对聂焱来说是非常正常的,他自己小时候就是有很多私教的,学校里学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部分的知识都是通过私教来进行。很理所当然的,聂焱就打算给安安请。
只是安安自信的很,说自己英语不错,不需要家教。
于是聂焱就问了她几句,不出意料的,安安回答的磕磕绊绊,错误百出。
现在听聂焱说这句,安安也没反驳,乖乖地点头说好。
这话题刚一结束,聂焱就侧目往向梁柔,目光有些锐利,梁柔莫名的有些紧张。就听聂焱说:“收拾收拾,跟我走。”
没等梁柔说话,安安就急忙插嘴,“去哪儿去哪儿,我也要去。”
小孩子就是爱跟。
聂焱平时都是不会拒绝安安的,唯有这次,他脸有些严肃,“还有半小时英文家教就到家里来了,你好好上课。”
安安抿抿唇,有些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梁柔有些心软,不过想想,聂焱能拒绝安安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带她。所以梁柔只是摸摸安安的头,“还有happy在家陪着你呢。”
安安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就没有了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抬头跟聂焱提条件说:“那等我开学前,聂聂你要带我跟妈妈去一次迪斯尼哦。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聂焱这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想着估计是重要事,梁柔专门穿了偏正式一点的长裙,领子是衬衣领,严丝合缝,颜色也很特别,肩膀上是白色的,从肩膀往下就是渐变,一点点的加深,从白色一直加深到夕阳红。铺开的大大裙摆就是浓烈的夕阳红色,走动间摇曳,非常美丽。
花了淡妆后,梁柔跟着聂焱出门。
她没吃早饭,聂焱给她准备了一些,三明治牛奶,让她在车上吃。担心唇彩会掉,梁柔也不吃东西,就只是拿了吸管喝牛奶。忍不住斜睨正在开车的聂焱一眼,问说:“这是要去哪儿啊?”
聂焱刚才在家里对着安安还挺有家长的架子的,这会儿到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又露出了邪气的模样,开着车挑眉问梁柔道:“怕我卖了你啊?”
梁柔扭脸不跟他说了,她只是觉得奇怪,现在的生活,让梁柔都已经习惯了出门坐车是有司机的。聂焱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开过车了,今天他亲自上手就有些特别。再者说,就算聂焱开车载着她,看似跟从前一样是两个人,但是前后的保镖车却还是跟随。
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觉在梁柔心里。
只是聂焱露出不正经的模样,就让梁柔知道,不必多问了,他是不会说的。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还真有些默契。梁柔不问了,聂焱反而有些不舒服,倒逼着问起梁柔来了,“怎么了?不好奇了?”
这人可真是,问他的时候不乐意说,现在不问了,他又反问。
梁柔憋着笑,凉凉的开口,“问了也白问,反正你也不会卖了我,怕什么。”
“嘶.........”聂焱有些夸张的‘嘶’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说:“我看你跟安安都是让惯坏了,现在都敢拿我逗着玩。”
这话说的,梁柔都忍不住笑出口。
很久没有跟他这样斗嘴皮子,他现在威严日重,而且他们很少在没有第三者的环境下相处,周围要不就有保镖,要不就有佣人,再不济还有安安在,实在没什么机会,让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闷子。
一路说说笑笑,气氛轻松的到达目的地。
聂焱停下车,这里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地方,甚至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农贸市场,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一连好几辆的豪车上。聂焱熄了火,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说道:“下车吧。”
梁柔坐在位置上,目光在外面盯了至少你两分钟才反应过来,扭脸对上聂焱,“你........这是........”
这地方梁柔当然是认识的,当年她跟梁辛一起跑来给安安落户口的事情还犹如昨日,这里是梁柔跟安安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跟派出所紧挨在一起的就是当地的民政局。
民政局.........
梁柔眼睛一眨一眨,要说震惊,倒也不至于,他们早已经熟悉的不需要搞那些热泪盈眶的戏码了。但要说内心平静,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跋涉千里,终于到了终点。内心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却又充满了对接下来事情的忐忑惶恐。
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梁柔双手捂住脸,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聂焱了。
聂焱实在没想到梁柔会是这么个样子,他想过她会哭会笑,唯独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一副没办法面对的模样。
便是成熟睿智如聂焱,此时此刻也有了几分慌张,挠挠头带出几分毛头小子的紧张感。
“你不会是不同意吧?”聂焱之前就根本没想过梁柔会拒绝结婚,这是她多年盼望的事情不是吗?
梁柔捂着脸,嘟嘟囔囔的说:“就这么简单吗?”
她有些自我怀疑。
但聂焱此时已经摸不到梁柔的心情了,简单粗暴的说:“昨晚我不是跟你说了,新婚礼物?你这礼物都收了,事到临头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梁柔手往下一拉,脸捂的有点红,一甩头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模样,仰着头说:“谁后悔了!你别后悔就成!”
这模样跟她平时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同。
聂焱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呵呵笑,那笑容像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
他们俩算是涉外婚姻,聂焱的签证在加拿大,拿的是加拿大的护照,所以来了梁柔的户籍所在地领证。提前聂焱都已经打过招呼,流程很顺利,只是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接到消息说有狗仔追过来了。现在的狗仔队真是比狗鼻子还灵,专门喜欢蹲守名人结婚、离婚这点事,聂焱结婚这事情绝对算是重磅消息,所以狗仔回来也不意外。
于是在领完证之后,聂焱亲自开车上演了一把生死时速,为了甩开狗仔,玩的开心。
相比于聂焱开车玩的兴起,梁柔则盯着手里的结婚证发愣。她已经不记得当年跟唐钦陵证时的心情了,只觉得此刻,她内心深处是如此的安宁。就算聂焱把车开成了赛车,连甩尾都已经使出来了,但是这半点没有影响梁柔的心情,她就这么盯着结婚证,左看右看都开不够。
聂焱开车出了一身汗,其实他根本没必要亲自上手如此较真。可这领了证之后,他身上就有有股子使不出来的力气一样,刚好这帮狗仔上门找事,聂焱就正好发泄发泄。等彻底甩掉跟着的人,连保镖都被聂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一路疾驰,直接开到了海边来。
在临海市开车,往北开就上了山,往南开保准开到海边。
尤其是聂焱开车又嚣张,他这车一般地方根本不会阻拦,就这么把车开到了一片无人海滩,这里是私人景区,通常情况下不对外开放。聂焱的车在这里能畅通无阻,是因为他的车牌,人家不拦他。
车子停在沙滩上之后,聂焱出手就把梁柔手里的结婚证给抽了过来。
手里一下子空了,梁柔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伸手够,不想让他拿走。谁知道聂焱伸长了手臂过来搂着梁柔问她,“就这么喜欢我啊?都看了一路了。”
这话,梁柔接不上,只是点点头。
聂焱伸头过来亲了梁柔脸上一口,颇有些肆意的模样,“这下好了,真成老婆了,往后就给我洗衣服做饭生孩子吧。”
原本生孩子这个话题,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梁柔不愿提,聂焱不敢提,但是今天实在心情不同,聂焱半点没打磕绊的就说出来了。说完后,反而他有些拘谨,目光露出点点‘不安’的模样。
梁柔其实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去虽然令人伤痛,可若是梁柔是个止步不前的人,也绝走不到今天。
她伸手摸摸聂焱的脸,喜欢他放肆不羁的模样,就像是自由的风,而不是此刻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清清脆脆的叫了声,“老公。”
从今往后,他会是她的丈夫。
是要相守一生的人,不会再分开了。
从前聂焱只觉得这结婚证不过一张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真的将这两个本本拿到手里之后,聂焱在明白,有时候人的关系是需要这样的认证的。不仅是对梁柔,就连聂焱此刻都感觉到了全所未有的满足幸福。
他抓着梁柔从上到下的揉,不带****,完全是爱不释手的行动。
梁柔笑着躲,两个人笑闹成一团。聂焱直接将梁柔从副驾驶座拖过来,两个人就抱在一起,闹过之后,谁也不说话,就这么缩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聂焱声音低低的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吗?”
梁柔脸往聂焱的胸膛里埋了埋。
聂焱搂着她笑,“当年那么火辣,现在怎么反倒害羞了。”
想想真不可思议,梁柔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从前曾做过那么出格的事情。她从小就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火辣、大胆这样的词根本用不到梁柔身上。唯独在聂焱身上,梁柔一直很有勇气,爱他,似乎是她人生唯一的身不由己。
梁柔自己现在说起来也只是说:“只有对你才会那样。”
聂焱笑的志得意满。
何尝只有梁柔如此,他也难逃情网。要是在遇到梁柔之前,有人说聂焱会娶一个离过婚、有过孩子的女人,不说别人不信,就是聂焱自己也是绝不会容忍自己干出这种事情的。
只是人生走到三十五岁,聂焱此刻能抱着梁柔看潮汐潮落就已经满足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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