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写在试卷上,而是写在草稿纸上。
时日谈在试卷上,工工整整写的是四个大字。
“我不知道。”
很明显,他是有着自己的答案的,但是却并不想和第四区的老师和研究员分享。
时日谈坐在座位上,等到下课铃响起,卷子被收了,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出了班级的门。
虽然他也并不想在这连香蕉水都洗不掉味道的桌子上多待一秒钟,但是啊。
“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么?”
何况,时日谈还想回房间看完那本《双城记》呢。
······
时日谈浑身都湿透了。
学校到实验区,有一段露天距离,碰巧今天是大雨,如果你没有带伞,就会和时日谈一样,湿成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但是大叔是知道的,时日谈……今天他带了伞。
早晨刚刚好,看见时日谈腋下夹着把折叠伞,手里捧着小说,不紧不慢向学校走去。
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伞却不见了呢?
时日谈的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样子,也不像是借给女同学了啊。
大叔深深的皱着眉。
说起来,最近时日谈很奇怪啊。
最近看他手里拿着的书,不是像《尤利西斯》,《包法利夫人》这样的西方名著了,反而是《坏蛋是怎样练成的》,《黑道风云二十年》这样的网文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接。
外面还在下雨,时日谈也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匆匆交谈几句就开始体检了。你叫大叔怎么好开口问话?只能担心的想着时日谈,按部就班 开始体检了。
体检完,外面的雨势不仅没有变小,还变大了许多,时日谈接了把伞,就出去了。
大叔和同事告罪一声,提着把伞就追了出去,不紧不慢的跟在时日谈身后。
时日谈走向的,是会宿舍的路,而且很快就走到了,大叔心中也不免怪自己多疑。但却在这个时候,时日谈一拐,走进了一个无人小道。大叔心中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小道是往下蜿蜒,向着长满半人高野草的河床而去的,最后仅能容纳一个人同行。大叔远远躲在一边,看时日谈在野草堆里驻足一会儿,便原道返回。
大叔等时日谈走回大道上,并且都看不见了才站出来。走到时日谈停下站立的位置,一看。
明显是被翻出的新土层,这下面绝对有什么东西。
大叔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做贼一样,翻开了泥土。
泥土下,是一把被土弄的脏兮兮的折叠伞。
大叔认出来了,这明显就是时日谈早上拿着的那一把。现在,大叔眼前是这把伞骨架夸张的扭曲着,伞面被什么划得破烂不堪,上面的图案都变得支离破碎。
已经,根本称不上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