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为了什么而存在?
这样的问法,明显是在“生命存在意义”的前提上提出的。虽然不能说这样太过武断,但是绝对称得上是不把别人放在眼睛里了,完全不允许反驳。如果这是一道填空题的话,最后的答案一定是丰富多彩、闪耀着智慧光芒的。因为每个人都答案都会不同,每个人的回答都会存在着差异。即使是将参考答案放在第一位的蓬莱人,估计都不敢这样出题。
那么,这道题目是有答案的吗?真的存在一个可以囊括所有人类的想法,一劳永逸的为一切迷茫者提出知道意见的,“生命的意义”么?
时日谈看着这个题目,迟迟没有下笔。
题目只有十一个字:你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他估摸着,这估计又是第四区的实验任务。将一些晦涩的心理测试题目,像是墨迹测试一样的东西——放在语文、哲学之类的试题里面,用这样隔山打牛的方式,去探测每个试做品的心里情况。估计,这里如果写“生命没有意义”的虚无主义者,得被请去喝茶吧。
说到底,这样的题目真的有意义吗?如果这道题存在答案,那么就会沦为一加一等于几这样单纯而愚蠢的机械问题,如果这道题不存在答案——一个不存在答案的题目,有什么意义?
忽然,他又想起不知道是哪本书中看见的另一个观点,认为这道题目的存在意义就在于他不存在答案。那行空白,就是为了空白而空白的。
这样的想法才最是愚蠢,不是么,时日谈嗤笑道。
时日谈更加赞同的,是某本名为《异乡人》小说中的存在主义。
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就是因为没有意义,所以更值得活下去。
时日谈转着笔,这样想到。
然后下笔。
“北欧神话中,有一个叫做西西斯还是西西里的家伙,他因为犯了罪,而被众神惩罚。每日将一颗巨大的石头从山脚推向山顶,但每当夜幕降临,巨石就会从山顶滚下来,让他一天的工作付之东流。
西西斯的生活有意义吗?并没有。他既没有对社会做出贡献,也没有从推石头的工作中享受到一分一厘的快乐。每日只不过周而复始的做着无趣的循环罢了,而这种无趣的循环不仅仅西西斯的工作,还包括了整个人类社会中的每一个个体。
我们对于事物的意义,都来自于感性的认知。但是往往我们去认识的东西都并不是单纯而简单的,因此在不同的角度观察存在不同的风景。生命的意义存在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我们的生活是无意义的,毫无意义的,就像那个推着石头的西西斯一样。
无意义的生命被赋予的意义,是人为的惨剧,也是滑稽的笑柄。
生命没有意义,我们却因此而有了存在的理由。如果西西斯真的存在,那么每一天都被推石头所充实的他,一定是最幸福的人。
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因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泣”就会被判死刑的年代。在这样的世界中寻找生命扉意义的家伙,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时日谈放下笔,长舒一口气。
这就是他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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