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要跑路的人,沈正的剑铸的极为草率,该加的天才地宝一律没有,铁浆质量比民间铁匠熔的还差。
就算是溶了邪昙一滴血进去,铸出的灵剑也是次品。
不过倒贴当个客卿,就算送他们的是一把次品灵剑,那阮家也不亏。
邪昙把材料整饬了一下,随意加进了锻造炉。
明墨二人回来时就见到她坐在院子里唯一一颗花树下抚琴烹茶。
那琴声与他们以往听过不同,它更清越悠远,听起来很舒服,仿佛通身灵脉都被清洗了一番。
白衣墨发,琴声清泠,仿佛她往那一坐,那片区域便再不是凡间地界。
二人不免有些呆了,邪昙停了琴音,一挥袖,院子里多出一堆杂物。
都是些茶壶香炉之类,甚至连纱幔都有。
都是明墨妙棋没见过的材质,色调装饰都低调清冷,但材质绝不低调。
邪昙,“这些东西都放沈师兄以前房间去,师兄的遗物你们好生处理。”
她想了想,再一挥袖,又放了张软榻出来。
“……”
所以她为什么不顺便准备些布料?不然沈正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连遗物都有了!
这就是沈正的命?
那软榻似乎是用整块美玉雕刻成的,质地冰寒且极重,他们好歹也是纳气五层的修士,居然抬不起这软榻。
明墨和妙棋几乎是把它挪进房间的。
妙棋好奇道,“这不会实心的吧?”
明墨,“大概吧,叶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
妙棋,“你有没有想过她什么身份,古漠有这么豪的人吗?”
明墨嫌弃道,“出息,你没见过而已。”
妙棋不服,“那寒异轩一个世子都穷成那样!”
明墨嗤道,“他哪算什么世子,而且还是西漠的,东漠的显贵都富得流油!”
两人自以为的小声嘀咕自然逃不过邪昙的耳朵。
西漠其实并不是穷,只是天喑门壮大了之后直接割据了西漠大半国土。
西漠皇权几乎是名存实亡,从那个倒霉世子的遭遇就能看出。
邪昙脸上的假笑深了几许,天喑门的手倒是伸的长,都到她家里来蹦哒了。
自从那天把“沈师兄”的房间改造之后,邪昙一直没给明墨妙棋安排什么事。
这两人吃了玄清丹后恢复了成人身量,没什么事做便出去采些灵药。
明墨感叹:“其实公子除了用度矫情了些,其他方面也没那么事。”
妙棋:“你有胆,你都还没领教她有多恐怖!”
明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其实……她放过你很多次了。”
上次她说的下辈子注意要是当真,妙棋大概都轮回几十次了……
他拉回思绪正色道,“玄冥蛊解了。”
妙棋没理解他什么意思,疑惑得“嗯”了声。
明墨,“如果有机会,还回去吗?”
他接着道,“如果东漠也被天喑门吞并……”
不等他说完,妙棋打岔道,“那边,那群人是阮家的吧。”
明墨望过去,那群人衣服上确实纹的阮家的纹饰。
二三十个人,大概是来云兴山脉历练的,中间还抬着个受伤的。
明墨当机立断,“回去,他们可能是去找沈正。”
如他所说,这群人确实是往邪昙住那小院去了。
那群人有灵兽代步,就算带着伤员也比他们快了不少,他们赶到时阮家的人已经到了一会了。
除了领头的人,其他人都在院子不远处的小树林修整。
这院子不大,一个待客的大厅一间主卧两间偏房,再有两个小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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