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块上的血液都被冻成了冰渣。
那女子自他们身后出来,脸上挂着一抹假笑,“怎么样?你们想试试吗?”
两童子受到巨大惊吓,连摇头都忘了怎么摇,腿脚一个不稳就双双跪了。
她踱步往一旁的水井去,一边吩咐道,“这些秽物扔远些,待会臭了熏着本座这院子。”
两童子做梦也没想到这人看起来仙气飘飘,实则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她的院子就她的院子吧,他们也不敢有异议。
大概是看他们捡尸块太无聊,她手一抬,凭空从井里取出一汪清水拿在手里变换着形态玩。
这仙气飘飘的变态便是前阵子说不欺负小修的邪昙本昙了。
她想了想,决定收敛一下她无处安放的魅力。
那汪水在她手上逐渐凝结,成了一张冰面具。
她又顺手凝了根发簪,面具一扣,长发一挽,两童子再不经意瞥到她,她已是个翩翩公子的形象了。
此时他们才发觉——她身上的衣服其实是男式的,而且衣袍宽大似乎并不是为了烘托仙气,而只是单纯的不合身。
自然是不合身的,溯雪身上现扒的怎么可能合身。
邪昙真身的随身容石里是有衣服的,不过都是被封印之前身量没长齐时的。
不然也不至于到这来换布料,结果居然遇到人贩子,还真是吓死她了。
两童子处理完尸块回来时她还在院子里坐着,他们颤巍巍上前去等吩咐。
他们是想过逃走的,可是没那胆子。
谁知道她有没有在他们身上放什么东西,不然怎么会那么放心让他们离开。
邪昙言简意赅问道,“名字。”
两人双双跪下。
“晚辈明墨。”
“晚辈妙棋。”
这两人没沈正身上那股猥琐劲,也还算懂事,邪昙便也不为难他们,让明墨去收拾房子,妙棋留下进行无奖问答。
“天喑门的人?你们在此地做什么?”
妙棋将沈正凭着云鹤道人的信物当上阮家上宾,还有承诺炼制五品灵剑的事一一说出。
邪昙靠在石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她捻着根冰针在指尖纠缠,又恢复了矜傲神色。
她许久没有反应,妙棋猛吸几口气壮了壮胆,刚要抬头,突然一根冰针冲他眉间刺来。
他此时明白了沈正临死前的绝望,致命的危机就在眼前,自己却动弹不得。
冰针几乎是贴着他额头停下,妙棋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邪昙,“说完了?”
妙棋吓得结结巴巴,“说……说……”
“就一次机会。”邪昙伸手拿开他额前的冰针,“说完了吗?”
此时妙棋衣衫已被冷汗浸湿,他确实有所保留,只是此时再保留下去,大概也没命再说出来了。
他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那云鹤道人早入了天喑门,沈正确是他的弟子,只是不是亲传。
他最大的靠山其实是他一个当堂主的远房表亲。
而他们来云兴山脉其实是来招摇撞骗的,得了物资炼好灵药便悄悄溜回天喑门。
听到这,邪昙目光闪动,问道,“炼什么药?”
妙棋,“是一种夺人气运的丹药,门中长老堂主们都常有服用。”
此时院子角落传来隐约声响,那里原先放着具尸体,是沈正用来炼药用的。
明墨二人觉得那药有用,便把尸体留下了。
现下那“尸体”居然颤巍巍站了起来。
二人机警地拔剑护在邪昙身前,剑还未拔出就被邪昙摁了回去。
邪昙示意他们站后面,三人定定看着这诈尸的。
那具“尸体”晃悠了一会才站稳,八目相对。
双方僵持了一会,“尸体”问。
“你们是谁?这是哪?”
他问完还万分惊疑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地查看。
邪昙,“你又是何人?”
“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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