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时,张伟风华正茂,在学校志愿者活动里认识了小一岁的学妹栗晓琳。他高大,俊朗,腹肌八块,荷尔蒙和艺术才华一样满溢,栗晓琳娇小,样子甜美,心性善良。
没几次接触,他们都认定对方是自己爱一辈子的那个人,想到一块去,很快在一起,如胶似漆,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毕业后张伟留在长安,找了个广告公司上班,正值传媒行业上升趋势,苦虽然苦,累虽然累,两年攒了十万。栗晓琳隔一年也毕业,进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靠着模样甜美,勤奋上进,很快站稳脚跟,绩效收入比张伟还高些。
但他们进步的速度赶不上长安房价上涨速度,两个人加在一起也赶不上。不需要观察多久就可以看出,作为普通人,以循规蹈矩的增速是没法在长安实现买房成家夙愿的,就算把各自老家的六个钱包全加上也不足,必须达成堪称卓越的增速,才追得上,或超出,过上他们仰望的生活。
张伟追随一个师兄开始创业,栗晓琳放弃了年资积累,从小公司跳到更大的公司,但结果总事与愿违,进展的速度似乎反而变得更慢了。
“王总今天给我单独暗示,他缺个生活秘书,真是活见了鬼,要不是看这个月提成还没签字,我就抽他丫的了。”栗晓琳回家来对张伟说,气呼呼的。
“他是看你还没结婚,觉得有便宜可占,不如,我们结婚吧。”张伟说,顺势占栗晓琳便宜似的。
“你怎么还不成功啊,我都等老了。”栗晓琳捶着他的胸,半是埋怨半撒娇地说,但这实际是说,不。
连房子都买不起,拿什么结婚啊?继续租房子住吗,生孩子怎么办?
创业哪有那么容易成功,在创业公司张伟薪水绩效比往常上班要低一大截,九九六,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暗无天日的半年过去,张伟省吃俭用攒了两万块钱,买个一万三的钻戒,和几个朋友约好,一起到海边旅游,在众人面前向栗晓琳求婚。
没条件买房,也没事先沟通,他心里知道求婚这事有点儿虚,等于是强行兜售,长安的房价再涨下去,他只有考虑回老家发展了;最好是栗晓琳愿意跟他一起回老家,不然留在长安,一点儿前景都看不到。
出发去海边前一天晚上,栗晓琳向他摊牌,她父母提出了彩礼条件;实际上是她主动探清底线,把这事儿挑明。
栗晓琳父母要张伟出三十万彩礼,这是习俗的底线,没法让,栗晓琳在家乡的同龄姐妹们,彩礼全都不低于这个数,怎么能她在长安独独要得更少呢?
“这不等于是把你卖给我了吗?”张伟尴尬地笑着说,这钱他凑一凑不是凑不起,但买房是另一项刚需,这儿凑够了,买房就更短了一大笔,除非栗晓琳承认她被卖给了自己,不提买房的要求了;这可能吗?
“是啊,有些地方嫁女儿不要彩礼,有些地方还倒贴呢,可惜你的运气不好,遇到的人是我。”栗晓琳幽幽地反诘。
他于是知道了栗晓琳的态度,那枚小心翼翼藏在裤兜里的钻戒,沉甸甸的,既不能当彩礼折算,也不能用于支付购房款,是太过昂贵的玩具,去海边便没拿出来,带回来赔掉两千多手续费退给珠宝店。
一万多块钱,连手头其他的存款在一起,继续坚持着长安买房的梦,宛如蚍蜉撼大树。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创业公司不是全无进展,但往往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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