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满足了。必竟,这证明他还是关心她、惦记她的,还是考虑和在乎她的感受的。
一行四人逛了集市、逛了庙会,在名有的酒楼里用过了晌午饭,又坐船游了京华河,才不紧不慢的回了易府。
玩了一天,凤舞也觉着累了,问了几句小明洛的事,就打发橙玉去催水,她和易子轩好沐浴、歇息,又叮嘱蓝星把她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收好。
易子轩见她出门逛了一趟,回来竟如此高兴,笑着允诺道:“等空闲下来,我再陪你出门逛去。”
凤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下回,有这句话总比没有的强。
待沐浴、更衣毕,夫妻俩躺在床榻上小睡了一觉。起身后,易子轩就去找燕磊和华杰,打算一起跟卫东说安信伯府小凌氏之事。凤舞则问了问府内之事,就去西厢看小明洛了。
韦嬷嬷见易子轩和凤舞都走了,就把青鸢拉进东暖阁里,小声的问道:“你们出去都逛了什么?老爷待太太可好?小俩口没拌嘴吧?”
青鸢忙笑着将出门在外之事,详细的一一告诉了韦嬷嬷,又笑道:“妈妈安心,老爷待太太是极好的。别看咱们老爷冷冰冰的一个人,可对太太说话却很温和,有时候还能露几个笑脸呢。”
韦嬷嬷听了这话,才安心的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凤舞嫁过来也快一年了,又生了小明洛,可韦嬷嬷还总是放不下心。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又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也算是极准,却至今也没有看透易子轩。
要说易子轩娶凤舞,那是真真的高攀了。只是也没见他多讨好凤舞,也没见他多畏惧凤舞,更没见他多上赶着的巴结东阳公府。虽然成亲至今,易子轩一直很维护凤舞,可那也是因为凤舞占着理,倒真谈不上偏护。
因此,韦嬷嬷心里一直都不□□稳,猜不出易子轩待凤舞到底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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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卫院那边,易子轩的多虑一点没错,卫东一听说是安信伯府的姑娘,就连连摇头说不行,气得燕磊和华杰连声骂他不争气。
易子轩倒也没有逼卫东点头,只是如实的把小凌氏父亲已亡故,又是庶出次女之事,跟卫东说了清楚,并正色道:“其实也算不上高攀。安信伯府的二老爷在世之时,只是秦墨院的儒学先生,倒谈不上有何权势。安信伯虽然颇受皇上赏识,可最多也就是拂照拂照二房的嫡子,不见得会看重二房的庶女婿。”
华杰在旁赞同的道:“大哥所言有理。若安信伯当真看重二房的子女,早就让安信伯夫人帮着凌二太太,给二房的子女张罗亲事了,也不会让凌二太太挑来挑去的,倒相中了四弟。”
燕磊也点头道:“正是这话。况且,虽然说是伯府的姑娘,可并不是伯爷的女儿,又是庶出的次女,还真称不上世家贵女。四弟如今任着正五品副将之职,身上又战功累累,纵然是寒门出身,也不算配不上伯府的庶出姑娘了。”
卫东虽然觉得三位哥哥所言在理,可还是有些迈不过心中的坎。早年与镇南大将军的幺女的一段情,被旁人说是他想借亲事上位,让镇南大将军几番羞辱于他。若不是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他这会儿也许早已退伍返乡了。
如今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厮杀,用命拼下了累累战功,升上了正五品副将之职。他真不想因为迎娶了安信伯府的姑娘,而让旁人再议论他是想借亲事上位,却看不见他洒在战场上的鲜血。
易子轩见卫东脸色凝重的垂头沉思,迟迟没有松口的意思,便起身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还是老话,不必太在意高攀之说。若真要说到高攀,除了尚公主的驸马外,我算是攀得最高的。可是在我看来,只要我凭真本事为国效忠,就不怕旁人的议论。”
说着,走到卫东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胸怀宽广、志在四方,不应太过在意旁人的褒贬之言。”
话落,转身迈步出了卫院的书厢,回忘忧轩去了。
这里燕磊和华杰见易子轩走了,也就不逼着卫东当即点头,只苦口婆心的又劝了一番,才让他仔细思量,然后相继出了卫院,回燕院和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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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卫东给了易子轩回话,点头应允了与小凌氏的亲事。
他是怎么想明白的,易子轩和凤舞都不知情,也并没有去仔细寻问,只是心里为他高兴。
凤舞得了卫东的话,当日就派人回东阳公府,给凌氏送了消息。
不到两日,凌氏也派人来回了消息,说是请卫东派官媒去安信伯府提亲。这男方向女主提亲,是理所应当的,也算是全了小凌氏的体面。
故凤舞也没有耽搁,唤来之前请的官媒,给了她谢媒礼,让她带着易府备的提亲礼,拿着卫东的名帖,去安信伯府提亲。
两家早已私下里议定了,如今请官媒上门提亲,也不过是走过场,张罗个热闹罢了。
因此,不过短短半月间,就走完了六礼中的纳采、问名和纳吉。至此,卫东与小凌氏的亲事,算是正式定下了。
接着,就是两家快马加鞭的筹备嫁娶之事。卫东和小凌氏的年岁都不小了,因此两家商定,在今年年底之前,让他们二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