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易子轩的休沐之日,夫妻俩安稳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当然,在清晨时分,半睡半醒间,凤舞又迷迷糊糊的陪着易子轩折腾了一番。
用罢了早饭,凤舞就让奶娘抱着小明洛,跟着她和易子轩去福寿轩请安。往日里,凤舞是能不去福寿轩就不去的,也只有易子轩休沐在家时,才会跟着去请早安。
易母见儿子和儿媳都来了,心里自然高兴,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又把小明洛抱在怀里,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稀罕的舍不得放手。
看着抱着小明洛傻笑的易母,坐在一旁喝茶的陈易氏,心里酸得不是滋味。早先还没有小明洛的时候,易母最疼爱的就是陈美康了,那真是疼爱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可自从凤舞生了小明洛,陈美康在易母心里,就往后靠了。
回头见凤舞竟哄着安玉蓉用点心,陈易氏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不禁酸溜溜的冷嘲道:“还是二妹妹会教养女儿,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抱着大树好乘凉。想来待长大成人后,必能得贵人相助,寻上一门好归宿。到时候,二妹妹也算是晚年有所倚靠了。”
语毕,又哀哀凄凄的道:“不像我家的珠姐儿,也不知要嫁到哪家去吃苦受罪。我苦命的女儿呀……”
一席话,气得安易氏的脸色不禁白了几分。只不过到底是长姐,又有易母在座,她又向来是绵软的性子,倒也想不出回驳之言,只强笑道:“大姐又说笑话了,我家蓉姐儿才四岁,离出阁还远着呢,谁知道到时又是怎样的光景。”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伸手过去给安玉蓉擦嘴。
凤舞见状,也抽出帕子来给安玉蓉掸衣襟处掉落的点心碎屑,并笑道:“看来大姐是真的着急珠姐儿的亲事了。这三天两头的,总要挂在嘴上说几遍。”
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易子轩,本不欲管内宅女眷之间的事,可见陈易氏还想张口,只得先行冷声道:“给珠姐儿议亲,请的是京华里最好的官媒。若大姐还是不放心,那就换一个官媒吧。”
一席话,结结实实的堵上了陈易氏的嘴。这议亲的半路换媒人,可不是件好事,况且换的还不如原来的。见易子轩一张脸冷冰冰的,陈易氏也只得歇了说酸话的心思。不过一想到他这么护着凤舞,她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易母也看出易子轩生气了,转头狠瞪了陈易氏一眼,才笑着圆场道:“我看那官媒就很好,是个极妥当的人,何不必再换别的官媒。”
话落,又笑问凤舞道:“听说那官媒还帮着张罗卫东的亲事呢?可有消息了没有?卫东如今也二十一了,很该赶紧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早年在玉林那会儿,我就想给他张罗亲事,偏他总不愿意。要不然,这会儿估计连儿子都抱上了。”
见婆婆问卫东的亲事,凤舞也就借机将安信伯府小凌氏的事说了,又笑对易子轩道:“回头老爷问问四叔叔的意思,成不成的给个回话,也好早日给安信伯府回信。人家姑娘已是十六了,亲事不能再托下去了。”
易子轩也没有想到安信伯府的二太太会相中卫东,怔愣片刻后,才点头道:“等我问问四弟的意思。这倒是桩不错的亲事,我会劝劝四弟的。”
对于卫东会不会点头,易子轩也没有把握。他们兄弟四个里,卫东的性情最是执拗。娶安信伯府的姑娘,说来是卫东高攀,于是他愿不愿意高攀,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凤舞笑着点头道:“正是这话。这样好的一桩亲事,可说是寻也寻不来的。四叔叔若是一时想不明白,老爷和二叔叔、三叔叔可得劝着些。”
她倒是没有想到高攀之说上,只是怕卫东因为早年镇南大将军羞辱他之事,不愿与安信伯府结亲,坐实当年镇南大将军骂他借娶亲而上位之说。
易母却不知道他们小夫妻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亲事,心里也为卫东高兴,并连声叮嘱易子轩和凤舞道:“卫东父母早亡,你们当兄嫂的可要用心张罗他的亲事,别叫那孩子耽搁了卫家的香火。”
一家子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易子轩和凤舞就起身请了辞,带着小明洛回了忘忧轩。
安易氏因为刚才陈易氏的一席话,心里也恼了她这个长姐,见易子轩和凤舞走了,也就带着安玉蓉回寒雪轩去了。
易母这里撵退了东暖阁里的丫鬟,软硬兼施的训斥了陈易氏一顿,才放她去翠松轩看陈美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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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忘忧轩,易子轩先让奶娘哄小明洛回西厢去睡觉,然后拉着凤舞的手,边往正厢走,边催道:“换身出门的衣裳,我陪你出去逛逛。跟着的丫鬟不宜太多,只叫青鸢跟着就行了。”
凤舞闻言,惊愕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边催蓝星和橙玉给她换出门的衣裳,边笑嘻嘻的快步往内室走,还不忘催青鸢去换出门的衣裳。
这可是她和易子轩的第一次约会呀,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现代是先恋爱、后结婚,如今是先结婚、后恋爱,这么一想,她自己都觉得有意思。
说是陪凤舞出门去逛逛,可易子轩对京华并不熟。他老家是玉林的,从了军之后,就一直在南安守南疆。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日夜都在军营里忙公务,自然没工夫逛京华。再后来,就是两疆之战和东征,他没有一日是空闲的。
因此,与其说是易子轩带凤舞出门去逛,还不如说是易明汉带着易子轩和凤舞出门去逛。
不过对凤舞而言,易子轩能有带她出门去逛的心,她就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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