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又扬眉怒目,恨不得将陈宫撕个碎烂。
陈宫不为所动,轻蔑的哼一声:“天与不取,非竖子而为何?宫只道大将军英雄,朱虚侯人中之杰,而今一见,不过尔尔,徒具虚名之辈!恨董卓无能,袁绍废物,世无英雄,竟成就竖子一番虚名!”
刘宠脸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只消一声令下,便教狂儒陈宫毙命当场。刘封却只是手抚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刘封,就这般不堪么?”
陈宫闭目不语。
几缕清风,撩起一潭春波,稀稀沥沥的小雨点点的飘了下来,微微的竟有些凉意。刘封挥了挥手:“罢了,刘宠,与我送送公台先生。”
“诺!”刘宠大声应着,杀气腾腾的走向陈宫。陈宫重重的冷哼一声,双袖一抖,也不回头,足踩春泥,任着细雾雨点披面,大声叫道:“刘封,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他日你必为今日所为而悔!”
刘封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看着陈宫身影消失,屏风后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大大咧咧的在刘封身边坐下:“承泽,你是信不过陈公台,还是觉得吕布自己在那边不会太寂寞了?”
刘封道:“陈公台才略非凡,也是真心来寻我等相助,不过眼下时机不对,兖州并州一来一回,都什么时候了,曹操能全然无防?”
钟繇点了点头,笑道:“你是信不过我吧?元皓与二将军出征在外,主公与三将军远在长安,并州无大将,呵呵!”
刘封苦笑,这样的话若换在别人口中,那八成是牢骚的意思,不过钟繇这人却是出自内心的感慨,并州是刘备父子的根基,没有大将镇守,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闲聊几句,刘宠转身进来,恨恨的道:“公子,那陈宫老儿好不无理,就这么放他走了?”
刘封瞪了他一眼:“你还待如何?”
刘宠登时气短,讪讪的闪在一边不敢说话。钟繇想了想,向刘宠道:“找个人跟着他,一有情况马上回报。”
刘宠看了刘封一眼,不敢怠慢,应声去了。
不多时,刘宠满头大汗的回转过来,一脸的愤然:“公子,陈宫又来了,他妈的,他还带晦气来了!”
刘封有些奇怪,与钟繇相视一眼,钟繇起身笑道:“我去迎他一迎。”
“怎么回事?”刘封耐不住好奇,问刘宠道。
“他妈的,他,老王八蛋披麻戴孝,他……”刘宠义愤填膺,话还没说完,双目直直的瞪着门外,那老王八蛋陈宫,正披麻戴孝进来,旁边一脸无奈的钟繇。
“轰出去!”不待刘封说话,刘宠怒不可遏的跳了出来,“啪”了一巴掌扇在一个小厮后脑勺,一把将那小厮带倒,“都傻了,轰出去!”说罢又飞快的跳到陈宫面前,一把揪住陈宫的衣领提了起来。
刘封皱了皱眉,这刘宠,倒是有点长进了,径坐在屋里看着外面搞笑,看着钟繇一口一个“少安勿躁”的劝解,也不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