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兖州来的故人造访了并州。
“公台先生?”刘封客气的将人迎了进来。早先在洛阳做太子舍人时,刘封曾与陈宫有过数面之缘,彼此也算得是故人了。
陈宫身高八尺有余,面容清矍,双目褶褶晶亮,几缕血丝盘布,却是坚毅非凡,进了屋来,不徐不缓的与刘封长身一揖:“陈宫,见过朱虚侯!”
刘封略略在陈宫脸上打转数圈,陈宫与曹操相交多年,自曹操在兖州起兵后,陈宫就一直在曹操手下打转,颇为见重,这一番来到并州,并州方面的刺探事先没有半点消息,隐得够深的。彼此相顾稍顿,刘封微微抬手,笑道:“公台先生,经年不见,一向可好?”
“宫,听用于曹孟德,能吃能睡。”陈宫面无表情,抬起头来看着刘封。
“哦?”刘封大笑,陈宫这可不是个求人的态度,见他不肯入座,也便收回了手来,笑道:“我看公台先生这几日吃睡并不怎么好,敢问却又是怎么缘故?”
“有求于朱虚侯,又不知朱虚侯是什么心思,故而,寢食难安!”
刘封笑道:“能教陈公台寢食难安的,想必不是小事。”
陈宫挺直了胸,眼望梁顶:“我欲将兖州送与朱虚侯,不知朱虚侯敢不敢受?”
“坐罢,若有好事,刘封岂有不要之理。”刘封摇了摇头,转又一问:“我与公宫素无深交,公台为何要与我好处?”
陈宫撩袍坐下:“欲借公子之力,去兖州百姓之苦!”
“吕布近在咫尺,为何不借力于他?”刘封对陈宫的这句话并不怀疑,这几年中原蝗旱交加,千里之地颗粒无收,曹操养兵自给绞尽脑汁,找了几个借口将兖州的几家大族世家给收拾了,其中,就有号称引发兖州之叛的大名士边让。边让是天下知名的人物,与陈宫相交莫逆,曹操这一刀下去,可是快刀出乱子了。
“宫只求于朱虚侯!”陈宫偏过头去,对刘封的问题避而不答。
“公台来并州多久了?”刘封也不再纠缠,转而又问道。
陈宫豁然站起,再不言一语,转身扬长而出。刘封不意如此,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宫颀长萧索的背影,张大的嘴巴几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来:
这,求人还带这么拽的?
门前武士不得刘封号令,却见陈宫如此无礼,刷的腰刀出鞘,堵住去路怒视着陈宫。陈宫驻足,背负双手也不回头,抬眼望天,片片乌云聚散,春雨连绵,又一场雨要来了。
“喀!”一声清脆的叩齿声,刘封柱着下巴将自己张大的嘴巴响亮的合上,也不管陈宫看不看得到自己做的鬼脸,挥了挥手示意武士退下:“公宫先生来一趟并州不易,这就要走了,岂不可惜?”
“竖子不足与谋,不走,更待如何!”陈宫冷哼一声,连转个身的意愿都欠奉。
“大胆,狂儒无礼!”刘封还无动于衷,一直看着这老小子不顺眼的刘宠再也忍耐不住,大声怒喝,正不甘心收刀入鞘的武士们再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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