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更何况,刘封自来行事做风多有与人格格不入的,更常有出人意表之举,越是与他亲近之人,越能感觉到刘封身上的神密诡异之处。钟繇好不容易瞅了个空打开这个缺口,若不能今天刘封不能给个合适的理由,又怎么能让他睡得着了。
刘封却是一口气差点没给背过来,无奈的别过头不看人,你看咋说咋说,俺装傻!
他自来与钟繇以友相待,钟繇对他直呼表字,若是这么堂堂正正的管他叫“公子”,那只能表明钟元常对他有意见了,可是这些解释,他却哪里做得出来?
“唉!”看着刘封装傻,钟繇不为所动,故作痛心疾首的悠悠一叹,“承泽,人心苦不足也,公孙夫人之贤惠,难道还不能让你收了心?你正年少,就此沉缅于女色,又怎能对得起主公?且方今天下纷扰若此,正是英雄大有为之时,儿女之情,岂可眷念若斯的?且伯喈先生的这位女公子固然是世间少有,承泽要将她金屋藏娇,只怕也……”
一通子说教,刘封几乎就要崩溃了,抬起脚来,斜睨了钟繇一眼,大有你若再说下去,我可这就走了的意思。钟繇一脸无奈的收了话:“罢,罢,我钟元常就厚着一回老脸,为你走一趟罢,至于成与不成,就得看天意了。”
“呃?”刘封刚放下了脚,愕然回过头来,一时还没明白钟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钟繇看他一脸不解,又是苦着脸道:“我听说河东卫家的一位公子正住在伯喈先生府上,承泽真有此心,早点备下礼物让我去为你求亲,若是晚了,再后悔可就迟了!”
刘封大呼冤枉,站起身来就要往走,猛的又止了步。他是找钟繇商量事的,只是事情还没说就先发了一通关于荀彧的牢骚,哪想就此让钟繇捉住了一通挤兑个没完。
钟繇看着刘封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心里直是大乐,正要乘胜追机,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的步了进来。刘封回头一看,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解脱了!向那人深施了一礼:“学生刘封拜见先生!”钟繇也忙起来迎见。
进来的这人,正是刘封的挂名老师田丰。当初刘封就是用拜入门下的法子将田丰留在了身边,只可惜这种法子并不是对什么人都适用的,否则大可以也把荀彧给“拜”过来。
田丰早见着他二人神情诡异,有些疑惑的道:“你二人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了?”
瞅着刘封眼角的得意之色,钟繇无奈的放过了他。田丰为人刚正,有些玩笑在他面前是开不得了。刘封忙趁着机会将事情说了,田丰有些奇怪,这种事也用你们两个争成那副模样,却也不多问其他了。
刘封说完了事,抬脚就要离开。钟繇见他就要跑了,大呼可惜,田丰却唤住了他:“听闻王子师一家离开晋阳时,你曾深夜拜访蔡伯喈,而蔡伯喈又连夜赶往王府,可有此事?”
刘封一怔,点了点头,将那夜的事和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也一并解释了,心中却有些遗憾,蔡邕终究没能留下王允的儿子来。其实刘封也早就想找个机会将王允将要算计董卓的事跟众人说下,好让有个准备。只是这种事极其隐密,若是一般人仅凭着王允将家人接到长安这一点就能轻易的得出这个结论来了,那董卓也不会阴沟里翻船了,这才一直拖着没说。
田丰与钟繇也是奇怪,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道理,却终还是不太敢相信。田丰有些迟疑的道:“承泽所说的,亦未尝没有道理,只是有些唐突的,我们先且静观其变罢。”
钟繇却想着刘封的这个想法,应该十有**又是真的,大有深意的看了刘封一眼。刘封怕他再来纠缠,转身就告辞要走。钟繇却哪会放过他,忙问他要去哪里。
刘封眼珠子一转,笑道:“正心书院初创,我去看看那边还缺什么,元常可要一起来?”
“呃?”钟繇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了他一马。最近并州财力吃紧,正心书院的开销可是全压在钟繇这个太原太守身上的,他可不想过去自找麻烦。
放下一脸无奈的钟繇和满是奇怪之色的田丰,刘封一溜烟跑了出来,大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要了匹普通的马,嘱咐宴明不必跟过来,转向了正心书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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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是《三国志》裴注引自魏书的话,“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是《后汉书?许劭传》的话。
今天吞了一只苍蝇,搞了一肚子郁气,这才一整个上午下午都废了,就是不敢动手。唉,就怕着因为这种负面情绪而影响了写文内容,以后再来翻新,麻烦。今天字数只能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