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与袁绍争,却又不得不争!”众人俱在疑惑间,田丰却又说了这么一句。
“元皓此言何解?”刘备疑惑的道,刘封却是心里难受得很,对这句话便也没多想。听田丰的意思,这冀州十有**是要划给袁绍了,他却是不甘得很,难道自已多方努力,父子两还要回到没有根基的老路上去?
田丰看了刘封面色黯淡的刘封一眼,道:“天下财富都集中在门阀士族手中,主公在这方面争不过袁绍,天下精兵健卒,俱来自于庶族百姓,袁绍比不过主公。”
刘备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头,静待田丰往下说。张飞却让田丰绕来绕去了绕得老大不耐烦,只见了兄长似乎听到了什么,自已却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看这州舆图了,鼻孔一哼道:“怎么做,跟俺说一声就行了,少来咶噪!”说罢卟哧卟哧的又一屁股坐回自己位置上,侧着耳朵装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众人知他的性子,暗里一笑,也不在意。
田丰在火煻上烤了烤手,微微一笑道:“自桓灵二帝以来,朝廷阉宦当道,罢斥忠贞,甚至公然买官鬻爵,朝局日渐败坏,以至一发不可收拾。地方豪族更是乘势而起,兼并土地,蓄养私奴私兵,割州据县者不可胜数。前者张举张纯兄弟之叛,亦在于此。
自灵帝崩后,董卓进京,其人甚有小智,而无大略,一味暴虐公卿恶了天下英雄,废帝另立更置自已于不义之地。当此主弱臣强之际,孙坚杀张咨、王睿,朝廷不敢问,袁术表孙坚为豫州刺使,朝廷只自装聋作哑,孔伷(洛阳任命的豫州刺使,已到任)更是敢怒不敢言。天下权柄,已归于地方豪族手中,而这些地方豪族,无不家私巨亿,人人自恃家世勋贵,当此乱世之际,所望所求的,只是高位,巨利,但这些,都不是主公能给的……”
说到此处,田丰略为一顿,举起长案上温酒轻呡了一口,看着众人静心等待下文,缓缓又道:“袁家四世三公,袁绍为人严重有威仪,弱冠登朝而名播海内,积今垂二十载,冀州高阀贤士无不与之有旧,引颈相待。只须一纸书令,天下英雄归之如流水。主公坐领中山已有一年多,每日兢兢业业,惟恐一着有失,高阀士族犹在观望中,与主公若即若离,试问主公如何能与袁绍相争?”
“既然不争,难道就白白让给了袁绍小儿不成?”闷坐着的张飞忍不住出声嚷道。此中道理,张飞非是不明白,但想自己兄长如此辛苦,也不是没本事的人,却抵不住人家家世显赫,却也是不甘得很。
田丰微微一笑,道:“士族子弟娇纵以养,多有横行不法之徒,多为一地之祸害。大汉之所以日渐衰败者,致有黄巾之乱,张角一呼而应者百万,便是因为朝廷有法令而不行,勋贵子弟肆意妄为,地方州吏令不能禁。富者阡陌千里,犹不知足,贫者无立稚之地,卖妻卖儿尚且不能活命,贫富悬殊有若阴阳黑昼,焉有不反之理?
袁绍今日得士于门阀世家,势必与之共治天下,便如刘表之于荆州豪族一般,不过是将大汉的敝政继承下来,于几百万冀州赤贫百姓之死生并无半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